昨天看了東方衛視的可凡傾聽:來自上海的敦煌守衛者--樊錦詩,也是一個我的同齡人。不知為啥,我不敢對她施展我的調侃,除了敬重,還是敬重。
先說說可凡吧,他與我女兒年齡相仿,其實當初他和我女兒一起被上海電視台INTERVIEW,可惜小女沒能幸運如他。不過他是我喜愛的為數不多的媒體人。多才多藝,說一口非常標準的普通話,蘇州話,上海話。普通話好不稀奇,上海話說得好的,現在真是鳳毛麟角了,即使像茅善玉這樣的滬劇名家,台上一口標準上海話,台下卻只能講社會上流行的半吊子上海話--很可惜。他唱京劇,評彈也入味,訪談的機智,坦率的笑容,會讓人撤了心防。
那位樊錦詩女士,大學畢業,二十來歲的姑娘,一到敦煌就是四十多年,近五十年。一輩子在一個「單位」,就這一點,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做到,而且那畢竟是個物質上非常艱苦的地方,我甚至相信,今天依然不怎麼的。
更可貴的是,她沒有什麼豪言壯語,對自己的身世,沒有抱怨,但表露了許多習慣於聽從組織的安排,而不是那種「為事業奉獻青春」的美麗詞藻。60年代初那裡條件的艱苦,不是一般能想象的。我一直以為,北方比我曾在的貴州還要苦。氣候惡劣,大米也沒得吃。常年的夫妻分居,獨自帶小孩的困難。一年12天的探親假,是那年代的特產。當年我們的衛生院有幾位單身的,配偶來探親幾天總有許多笑話。
後來與把石窟商業化的鬥爭,她又是那麼堅強,勇敢。把一個弱女子和女強人結合的如此完美,不由你不對她另眼看待。
對帝國主義掠奪敦煌的文物,也作了恰當的表白,提到了它的正面的意義:大英博物館把文物保存的很好,研究得非常認真。她這種踏實的品質是中國的優秀傳統,只是現在少了,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