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戀, 在我的身邊!
丹奇 (2009-11-26)
不知從何時開始,同性戀這個名詞開始在我的生活中或隱或現。人們對待這個特殊的群體,從開始的詭異目光,到現在的坦然接受,隨著中國改革開放的步伐,一起走過了三十多年。驀然回首,竟發現,同性戀,就在我的身邊,有曾經的同學,同事,學生,更有鄰居,現在更好,居然還有我支持的市長候選人。他們命運迥異,各自在人生長河中搏擊, 走一條異於常人的路, 負一份重於常人的擔, 我對他們的認識, 也從剛開始的不可理喻, 到後來的相安無事, 到現在的比鄰而居,甚至比肩而立。 從此對他們, 便多了一份關注, 深了一層關懷, 厚了一種掛牽。
(一)
同事國民
同事國民, 曾經是我父親的學生, 長的清秀俊美, 穿戴永遠整齊,一絲不苟,比我高几屆從大學畢業,回到母校當了語文老師。在我20年前擔任高中英語教師的時候,他教初中語文。我們都住在當時的教工宿舍「名古屋」。他似乎也談過女朋友,但是不知何故,總是談不成。對我這個他曾經的校長的女兒兼同事,他也是很友好,像對待小妹妹。總是不時邀請我到他的房間去,嘗嘗他從家裡帶來的「霉豆腐「。後來聽到其他同事笑話他太娘娘腔,我才發覺他確實多了一份女性的陰柔,少了一份男人的陽剛。因為那時的我,猶如春天裡的小鹿,活蹦亂跳,兀自暢想著自己的未來在何方。
一直到我考到廣外深造時,也沒見他結婚。直到後來,我在廣州工作后,母親有一次閑聊時告訴我,國民調到他們學校了,對母親和父親很尊敬,畢竟父親是他的老校長。也得知國民結婚了,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是他很不得志,在哪個學校都不受待見。
最後一次知道他的情況,是上次回國考察。老同事相逢,回憶過去的光輝歲月,如數家珍般,念叨曾經的同事好友,赫然得知,國民幾年前發生車禍身亡了。令人唏噓。再就是更加令我震驚的消息: 國民是同性戀!經常糾纏我們曾經的男同事,要求同床共枕。20年前的男同事哪裡知道還有同性戀之說,只是覺得國民太另類離譜,也就沒有好言語對待他。
國民那時過得是什麼日子,內心是如何掙扎的? 現在想來,令人滿懷同情。國民,生命不是自己可以選擇,生活的道路更是如此,願你在天堂可以活得更輕鬆。
(二)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