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派,右派,自由派,俺是哪派?
丹奇 (2011年4月7日)
好不容易消停了一會的貝殼村,又硝煙四起。這回俺想做壁上觀都不行了。喏,給人家點名了。既然如此,咱就只能下到地上,踏踏實實地研究一下「貝殼村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大好形勢。為啥這麼說捏?因為,這是一場發生在貝殼村的,文化人之間的,無產者的大辯論。
俺從08年9月進村,已經有些年頭了。一直以來忙著參合美國政治,對咱村裡的階級鬥爭不太敏感。實在不懂誰是民運,誰是5毛,不懂憤青是愛國還是恨國。也就稀里糊塗的看熱鬧。人家打的一塌糊塗。俺是看的雲里霧裡。
直到最近兩日,咱本來忙著賺錢謀生,沒有太多關注村裡的大事。今兒個冷不丁發現咱可愛的在美一方家門緊閉了。世道變了在打掩護戰要撤退了,村口大字報鋪天蓋地了。更發現咱被倆紅衛兵小獎點名批評,「被中宣部長」了。方覺得,老丹奇不能坐在家裡閉目養神了。外面的世界太精彩,村裡的形勢很無奈了。
俺就琢磨起來,咱到底是左派,還是右派?有沒有中間派或自由派?美國雖然黨派林立,但是沒有咱村這麼非左即右的區分方法。咱雖然為民主黨的偉大事業前赴後繼了六七年,至今還沒有堅定低跟著民主黨走。這就是美國政治的迷人之處。咱選人不選黨。您是個人才?您是個好官?咱擁戴您,給您選票和鈔票。否則,咱運用手中的選舉權,彈劾您!那時就對不起了您吶!
咱同時帶上左派和右派的帽子,感覺很沉重,脖子不給力!弄不清自己是右派還是左派,讓俺很糾結。為啥呢。大夥還記得前段時候,咱不識時務地轉帖了一個老子訓兒子關於美軍入侵中國的笑話。咱在接了一倉庫的磚頭后,自然被划入不愛國的右派陣營。俺辛辛苦苦為推進美中關係作的努力在幾個紅衛兵小將的親切關懷下,如一江春水,東流而去了。既然如此,咱就帶著右派的帽子好好勞動改造吧。
這不正在家裡的一畝三分地里辛勤勞改,又聽得一聲霹靂震天響,紅色電波嘟嘟地傳來咱被再次點名的交響樂章。俺邁著碎步,急急忙忙趕到批鬥現場,發現還是原來兩位紅衛兵小將,這次把俺當替罪羊,」被中宣部長」了。嘿! 咱心裡大喜。這不是給咱平反嗎。原來他們是因為咱有個尊稱「部長」,而想當然地將俺親切地請回了左派的愛國陣營。俺還沒高興完,發現又給當子彈給射出去了。對象是反華的右派們。俺再一次感受到了兩年前可愛的胡掰兄弟在扯吧王國里興風作浪把村民們從群主打回普通成員,然後又一步登天升為群主的大起大落,顛沛流離的悲慘經歷。
被中宣部長后,咱不由得非常感謝偉大光榮的混混幫。遙想公瑾當年,貝殼村改版,一片和諧興旺。老幫主混混兒,成立混混幫。特邀俺擔任幫里的教育部長,教混混們怎樣當好混混。一直沿用至今,被後代們簡稱為部長。更被獨眼老貓稱為「委座」。咱是聽在耳中,喜在心裡啊。那些個昵稱,是村民們對咱的厚愛啊。
如今,姥姥不疼,奶奶不愛的,右派俺不是,左派不是俺。孤家寡人嘍。唯有獨上西樓,仰天長嘆!大風兮,悲歌兮!吾誰兮?啥派兮?
這邊廂,咱的水袖還沒舞起來。那邊廂,如火如荼斗的歡。罷罷罷。各位看官,何不就此息干戈,化玉帛。都是為了祖國娘親。咱別再打那沒用的口水戰。有力氣,多回家看看咱的老娘親,為她老人家,做幾頓茶飯,洗幾次碗。陪她散散步,為她捶捶肩。兄弟姐妹不聽話,你就多勸勸。現在不是時興講究方法論嗎?咱何不扛著愛國主義的偉大旗幟,尋找正確的發聲管道。與老家的掌門人,坐下來,好好嘮嘮嗑,談談心。常回家轉轉,回家看看。為祖國建設添塊磚,加塊瓦,提提小意見啊。溫柔地拍點磚,誰能不喜歡哪?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沒錢沒力氣的,在旁邊加油鼓勁兒,也是很好的嗎!(委座的口吻)。
咱村裡的兄弟姐妹們,個個都是好樣的,都是比俺有學問的高知。俺總想著如何捧著敬著,好從每個人的閃光點上,掬取一瓢又一瓢的智慧水,滋潤俺那乾涸的田地。咱別整出那麼多的道道來,行不?真的很容易迷路呢。
咱古有春秋「諸子百家」,學說流傳。今有主席指示「百花齊放」,奼紫嫣紅。更有北美之風,言論自由。如此大好局面,何必硝煙瀰漫?
想到這裡, 老丹奇顫巍巍地回到村裡的那顆老槐樹下,點上那水煙袋,給新來的鄉親們講講村裡過去的故事:從前,來了個俏青衣,到村裡來找許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