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夜晚忽做一夢,之前又近幾個月的時間都只是零零碎碎的片斷,就好像做家務間歇時偷看兩眼電視劇,如今忽然又坐在寂靜的電影院里,獨自看完一場不知所云的大片。
夢中的自己是個似是而非的主角,在一個偶然的境地下看到他的筆記。是個只記得一雙手的老人遞過來的,彷彿是他的至親。整齊平板的手指有著明顯的疏遠敷衍的客套和若有若無的敵意。於是,就在陽光斜照的空房中站立著,看到他的小名赫然書寫在封皮上,毛筆字,楷體,幽幽暗示著他留下的痕迹,也讓夢中我的心落到了實處,卻又彷彿有種懸空的慌。
筆記的內容不記得了,總之是他求學時零零碎碎的每日生活。老人平緩地補充著每一頁缺失的細節,我在倒敘的時光中迴流,試圖找尋他的背影,卻經歷了擦肩而過視而不見的無奈。他的過往,永遠只存在於我伸手可及卻無法觸摸得到的尷尬境地。而這種尷尬,亦在無處得知他現在何地的茫然無措中。
所以,夢裡彷彿一直有種哀傷在,只在一點飄忽的情愫或者牽掛,無法延伸到未來,居然也無法追溯到過往。有關他的故事,就在那個午後的陽光斜射中,隨著老婦人的陳述,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