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庄二寶和張小環
從駒伯家出來后,左玄英直奔自己的父親那裡。左小如在衙門裡已經聞知漢軍大捷的消息和兒子的威名。現在,名揚天下的兒子竟然就出現在眼前,左小如喜極!弟弟左照聞聲趕出來,見到自己凱旋歸來、英姿勃發的哥哥,激動得跑過來,抱住了他。
這一抱把左玄英做大哥的感覺全抱出來了。吃飯的時候,他對左小如說,他想把弟弟帶到京城去。「弟弟十五歲了,也是少年英雄的年紀了。與其在鄉里無所事事,不如隨我去京城,為國家做點事。」
左小如心裡歡喜,卻也不安:「玄英啊,你弟弟和你不一樣,他沒有你那一身強筋健骨和武功。」
玄英說:「父親放心,我會教他一些本事的。再說,也不一定和我一般戎馬疆場,弟弟將來可以在朝廷里侍奉皇上。」
少年左照一聽,當場雀躍,說他早就想到外面的世界去闖蕩了。
說完了弟弟的事,左玄英突然想到父親在縣衙門當主簿,接觸的人多,便順帶跟父親打聽張家和小環的事。左小如想了想,說:「你這一問,我倒想起來了。一年多以前,是有一戶姓張的到衙門裡哭訴,說他們家養大的童養媳不見了。張家公子腿殘,兩夫婦生怕兒子再也娶不到媳婦兒,就跟衙門哭求幫著找人。你說他們家的事,我們能怎麼辦。當時派了一個吏卒幫助尋找了一番,沒著落,便不了了之了。」
左玄英仔細聽著,手托著下巴:「這事真是蹊蹺。」
左小如不解地:「你怎麼會問起這個?」
左玄英沒有回答,卻繼續問道:「父親,蒲嶺那邊有一個叫駒伯的,您知道嗎?」
左小如點頭:「知道,是個戍邊老兵,養馬好手。」
左玄英:「對,就是他。他有個兒子,叫庄二寶的,您認識嗎?」
左小如一聽便納悶了:「我只知道他有個大兒子,很年輕,大概跟你這麼大的時候就戰死了。沒聽說他還有一個兒子啊。」
左玄英眉頭一皺:「這就奇怪了。他分明有個兒子,叫二寶,就在我手下當傳令兵。」
左小如更迷惑了:「不會吧,庄老伯孤身一人好久了,怎麼會……也許,是個乾兒子吧。」
聽父親這麼說,左玄英心潮湧動了起來。這二寶長得實在是太像小環了,雖說他臉上有塊傷痕,可那能說明什麼呢?他恨不得立刻再回到莊家問個究竟。可是這樣會不會太唐突?退一步說,就算二寶就是小環,這爺倆也許有什麼苦衷不能明說……
見哥哥陷入沉思,左照在邊上問:「哥,你今天是怎麼了,凈問些奇奇怪怪的事。」
左玄英緩過神來,對左照說:「弟弟,你去準備準備,明天就跟我到長安去。」
上集:中篇小說《紫荊花滿蒲津渡》 11 巧聚蒲坂
所屬欄目:紫荊花滿蒲津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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