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又見洛陽》29 左玄 婉心

（下一集延期數日刊出，因外出。）


三月的一天，左家上下都在忙，左玄自己走到了後園。一棵高大的龍眼樹上，鳥兒在那裡築了巢，嘰嘰喳喳。左玄站在樹下看了半天，突然嘴裡喃喃起來：「弟弟，你等著，哥上去給你抓小鳥玩。」說著便順著樹榦往上爬。爬到了高端，左玄伸手去鳥巢里摸，摸到一粒鳥蛋。左玄欣喜，他抓住鳥蛋，就要往下的時候，一腳踩空，摔下來，撞到了下面的石頭上。
血流在了石頭上。

當左江和左納、左健趕到時，左玄已經沒了氣。掰開他緊握的手，裡面是那一粒鳥蛋。
「大哥呀，大哥……」左納記得小時候大哥抓小鳥、摸鳥蛋給自己玩的往事，悲慟地呼叫著。左健也跟著傷心大哭。左江把長子抱在懷裡，欲哭無淚。左玄，是這個令左江萬分憎惡的亂世的無辜犧牲者，他曾經是一個多麼聰慧、英俊和仁厚的孩子！直到死，他依然仁厚……

左民去打仗，左玄又離世了。身邊再也沒有玉容來安慰，沉浸在哀傷中的左江，心中再添幾分寥落。苦悶無法排解，這天晚上，左江便留婉心在他的寢室里過夜。作為妾，婉心自己住一室，並不與左江同寢，即便玉容不在了，此例也不變。左江之所以一直不想將婉心扶正，一來是因為他深愛玉容，想一直為她留著這個位置。二來是因為，婉心出身低層，如果要做左家的正室，實在門不當戶不對。

左江告訴婉心，說他近來胸悶，又肩膀酸痛，要婉心幫他揉揉。能在主人兼丈夫的左江身邊，是婉心最大的榮幸和渴望。婉心的縴手在他的肩膀和背上一會兒揉，一會兒搓，一會兒輕錘，一會兒撫摸。內傷深重的左江閉著眼睛，享受著這份短暫的舒解。「主公就是太累了。離開洛陽前就開始忙碌，一直到現在，一天也沒歇著，肩膀能不酸痛嗎。」婉心一邊揉著一邊說。

揉了許久，左江覺得舒服多了，便轉過身來，握住婉心的手。婉心明白主公的意思，順服地朝他靠過去。「等房子蓋得差不多了，」左江說，「就得為左納辦婚事。遲遲無法扶你為正室，委屈你了。」婉心說：「只要能常常服侍主公左右，婉心就滿意了。」左江沒再說什麼，只動手去解她的衣襟。婉心見狀，便自己把衣裳脫了。「左玄走了，左民又常常不著家，左健自幼體弱……我真盼望你能為左家添丁……」左江話說到這裡，婉心已經一絲不掛，並開始為他寬衣解帶。

玉容南下途中突然離開，左江的情感遭受重創。到了廣陵后，他又只能強打精神，在新的環境里拼生計，已經有日子無暇和婉心親近了。而左玄的驟然逝去，在左江的舊傷上再加新創，讓他幾乎要承受不住，便想找個女人來宣洩。眼下，看著跟前赤裸著的婉心，左江竟有了久別的感覺。當他碰觸到她光滑柔軟又富有彈性的身體時，很快亢奮了起來。他貪婪地狠命親了她幾下后，便將她壓在了自己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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