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兒天生一顆稚嫩善感的心。小時候只要媽媽聲音稍微大一點,他的嘴角就會往下撇,有照片為證:
這幅照片基本上圖解了小兒和媽媽的關係。媽媽的工作從來就沒有輕鬆過。開店那會兒是一周7天一年365天昏天黑地的干。上了IT 這條賊船后更是挑戰連連。結果是,聲音也沒有那麼柔和了,對孩子說話既簡潔單調又粗聲粗氣的。大兒大大咧咧的沒有所謂,小兒敏感脆弱,好多次都給媽媽一聲呵給嚇著了。
「你這個壞蛋!」這是媽媽有愛無心中常嚇著小兒的一句話。剛開始,小兒的表情和那照片上的一模一樣。
「喲,怎麼了?媽媽不是真罵你呀!」我愣神的時候,那頭已經哇的一聲哭開了。
「有這麼跟孩子說話的嗎?」爸爸向來護著兒子,狠狠瞪了我一眼。
也因此,小兒對「蛋」字記憶特別深。
兩個孩子在飯桌上嘻嘻哈哈,不好好吃飯。「吃完了?好,滾,越遠越好!」在強迫他們把碗底吃乾淨后,我這麼說。
大兒中文半桶水,一聽個「滾」字,二話不說就真倒地上滾了起來。小兒跟著也滾動了起來。
這個母子間的快樂遊戲延續了好多年,好多年……
今天早飯後,見拿出來的牛奶沒人喝,小兒早已經回到他的電腦前了。我一聲喝,叫他給我過來。
「什麼事呀,媽媽?」
「誰叫你沒喝牛奶的?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得喝牛奶。你,你給我把這杯全喝了!」
小兒不吱聲,拿起杯子來乖乖地,咕嚕咕嚕喝了個精光。
我看著他,突然問自己:咦,我這麼兇巴巴的,他咋沒意見了哩?百味油然湧上心頭:孩子長大了,孩子懂事了,孩子,習慣了……
今早,送他去練習法院答辯。下了車,和我認真地揮了揮手后,他徑直朝學校辦公樓走去。他沒有像他小時候那樣,一步一回頭,兩步一揮手的戀戀不捨。倒是我,車停路邊,一直目送他 ------ 正在拔高的身姿,一身西裝 ------ 走進大門,心裡一直默頌:感謝神,感謝神 ……
小兒受洗
今晚,一聲炸雷,把電給轟沒了。一片漆黑中我和小兒緊挨一起。我打開手電筒,翻開聖經,給小兒念了好幾段新約和舊約經文。 讀完了,我們就一起禱告。
漆黑中小兒跟我回憶了他五歲時停電的那一次。那一次,哥哥拉著他的手,安慰著他:弟弟,沒事,有哥在!而今,弟弟長大了,也勇敢了。
小兒成績和其他表現都非常優異,有全面超過他哥哥的態勢。待我有時間,慢慢敘來。
虔謙隨筆於2011-11-06
而然七年級
今年在溫泉之鄉從化
我家的保姆和裝修工 (中篇小說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