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和虹越 (中篇小說) 15

俗話說, 沒有不透風的牆,  虹越和叔叔, 還沒怎麼樣呢,  爸爸就知道了.
爸爸的震怒難以形容.
「虹越, 過來!」 爸爸怒吼道.
「什麼事爸爸?」 虹越聽出爸爸的語調不對, 走近一看, 見爸爸臉色漲紅, 手上青筋暴起.
「從今往後, 我不准你再和楚山見面,  不准你們來往!」
果然是這個事.  虹越問: 「為什麼?」
「你想把咱家的臉都丟光是不是?  這種事你也做得出來!」
「我沒做什麼給家裡丟臉的事.」
「還敢說沒做?  你再說一遍?」
虹越咬了咬牙, 說了句: 「爸, 您怎麼就對叔叔他怎麼冷酷無情呢? 你不關心他,  別人也不能關心他嗎?」
「你給我閉嘴, 不知羞恥強詞奪理的傢伙. 我怎麼不關心他了, 啊?  他不是一直住著嗎? 你又怎麼關心他了? 你, 你怎麼關心他的, 啊? 說啊?」
「說了您也不懂.」 虹越說.
「劈嚦」 一聲, 爸爸碎了一個茶杯.

媽媽過來了, 看見一地碎片: 「怎麼回事兒啊這麼嚷嚷的?」 說著趕緊彎下身去揀碎片。
爸爸沒搭理媽媽,  三兩步走到電話旁,  啪啪給楚山打電話; 他的手因為發怒而發顫.
「楚山! 你給我過來一下, 馬上過來!」
「現在過不來, 我在公路上.」 那頭楚山說, 聽出來這位大哥語氣不對.
「我告訴你,  三天之內, 你必須把東西搬走, 永遠不要再踏進這個家半步, 永遠不許靠進虹越, 你給我聽清楚了!」
「爸爸您不能這樣做.」 虹越也喊了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啊? 越越和楚山到底怎麼了?」 媽媽在一邊摸不著頭腦幹著急.
「你問你的好女兒啊,  說了我還臉紅呢!」
媽媽轉向了女兒: 「越越, 你好好跟媽講,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虹越咬著嘴唇, 沒出聲.
「難道你們是相好?…. 我還一直納著悶,  怎麼你一回來, 他就勤著往家跑. 他可是你叔叔, 輩份都不行的你懂嗎?」
「她懂? 白痴她是!」 爸爸說.

虹越到自己房間去,  往包里塞了點東西,  提起來就走.
「媽, 我出去了, 今晚不回來了.」
「什麼! 你去哪裡?」
「放心, 我不會去找叔叔的.」 虹越說著, 頭也不回出了家門.
「你告訴媽你去哪裡啊?」 媽媽追了出來.
「愛去哪兒去哪兒!」 爸爸在後面說.
「天哪, 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我怎麼頭腦里就沒多長根兒弦哪!」 媽媽說, 她心裡是亂成了一團,  那裡才剛發現了丈夫有外遇,  這裡就出了女兒這檔事兒.

第二天, 楚山來了.  他到了自己那個小房間去,  把想帶走的東西收拾了一下, 也就一個箱子那麼多.  收拾好了,  他看了看上頭,  沒見著虹越.  出了門,  他給姐姐去了電話.
「喂, 姐,  越越在您那兒嗎?」
「沒有啊,  怎麼了?」 姐姐問.
「她能上哪兒去…」 楚山自言自語.
「到底出了什麼事了?」 姑姑著急的問.
「我從哥這邊搬出來了,  哥好象是知道了點什麼.」
「天, 怎麼會這樣.….」
「姐,  要是您見著越越了,  就告訴她我搬走了,  讓她給我個電話.」
「問題是你上哪兒去住啊? 不行就到我這兒來住幾天吧.」
「不用,  公司里有宿舍, 再說那房子再有兩個禮拜就交鑰匙了. 我, 我得去找越越.」
「別急楚山,  她是個穩重的姑娘,  我想她一定是去她那朋友的辦公室了. 」
「姐,」 楚山叫了一聲, 「姐,」 他說: 「謝謝您了!」
「怎麼這麼客氣, 姐弟一場, 有什麼需要的,  就來電話別猶豫啊.」

姐姐怎麼能預料到, 那是弟弟生死之際跟她打來的一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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