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坐了幾分鐘,竟然找不出一句話說。兩個世界里的人,要怎麼個溝通法?溝通什麼呢?
「不好意思,家裡都找不出一口水給你喝。」陸炳良終於開口。
「沒關係,不客氣。」顧懷剛說。
「就這麼個條件,我都不知道我娘當初怎麼楞是救的你爹。」儘管是兩個世界里的人,可他們的上一輩的上半輩子卻有著關聯。
「你娘真的不簡單,我很敬佩她,也,打心裡感謝她。」顧懷剛誠懇地說。
陸炳良發出了一聲凄冷的笑,「看樣子你爹你娘都混得不錯,看你的樣子就知道。」
「混得不錯有錯嗎?」顧懷剛問。
「錯不錯,在自己心裡。」陸炳良答。
「其實,混得好不好也就他自己知道。」顧懷剛說。「不過他倒是跟我說過,他心裡一直都惦著你娘。」話語雖真誠,音調卻熱不起來。
「惦著不惦著,」陸炳良輕笑了一下,「這男人愛一個女人,在沒有給這女人實實在在的福氣以前,惦著也是白搭。」
「你呢?你對陸白蘭呢?」顧懷剛反唇,話題跳轉到今天。
「第一,我沒愛過她;第二,再怎麼說,我一輩子伺候著她。
「你不覺得白蘭很可憐么?你把她當正常女人對待過么?把她關五樓上,那算是怎麼回事?」
「我有什麼辦法?」
「你還有理?還是問你自己吧。」
「有理沒理,問我自己沒用,你不是已經判了。」陸炳良還是那般冷冷的聲音。
陸炳良坐了牢,在劉坤雲這邊,是喜憂參半。喜的是,官司打贏,陸、蘇婚姻關係自動解除;憂的是,青河橋的建造合同里有漏洞 ------ 陸炳良簽合同時為自己留有餘地。官司打輸,公司副總經理陳有義以不可抗拒原因為理由,停止了青河橋的建造。
:《一天就夠》112 一生痴著,一世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