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隔N年祭小弟

曠隔N年祭小弟

宜修

        感謝秋耘提供的鏈接，讓我在N年後，終於重新見到了你！

        與N年前那個青澀的形象相較，成年後的你更加俊朗、成熟。可我，依然固執地偏愛相冊中那兩張你中學時代的照片。那件灰色的舊中山裝上衣、那件藍色的羽絨服、那副一點都不般配的眼鏡、那對大笑時露出的虎牙......都是你風華少年的註冊商標、更是莘莘學子的同窗印象......

        傅阿姨、大同哥哥、和你三人的合影，將我帶回到高考前的那個星期，永安西里的你家門上貼著傅阿姨手跡：「學生高考、病人養病。有事找老秦，請去辦公室」......遺憾，照片中沒能重溫秦伯伯的音容笑貌！

       你下廚的照片，讓我耳畔迴響起你端著碗、踱著方步打雞蛋的聲音......即便在那個惜時如金的關口，我們這幫人也都不只會念書！

       其實每次回京，途經永安西里，都會對那你家或許早已搬離的樓致以意味雋永的注目禮......畢竟，那曾經是見證過我們冒著溽暑，準備迎接有中國特色的成人禮的地點之一；友誼商店後面，使館區的林蔭道上，更鋪陳著爾我四人一同溫書背題的青春足跡......

        N年過去，原以為一切早已被時間所覆蓋、所彌平、所遺忘。誰知從見到你的第一張照片，視線便開始一片模糊......原來，曾經的心路歷程，從來不需要想起，永遠也不會忘記......

        N年前的今天，正是我們鳳凰涅磐后的「金榜題名」時。N年未曾謀面，再「見面」，卻是對你在網上的祭奠。強按下心中無數個註定無解的疑問，讓含淚的微笑對你說：「你既然選擇了離去，一定有充分的理由……」言罷，我依稀看見你欣慰的笑容，因為我矯情的青春，已經為誠懇的理解所置換。

二零一零年八月五日淚筆於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