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不能發出的「入場券」
--家有青春期少年系列之五--
宜修
周六,如常在孩子們上鋼琴課的時候,到原來住家附近的超市去購物。突然,迎面撞上了幾年未見的老朋友Fran(詳見本人的日誌《棉毛褲的故事》)。熊抱之後,我逐個問起了底達當年在男童軍的小夥伴兒們的詳情。
Fran一一道來:兒子 Chris已經做到了Eagle Scout(男童軍的最高級)。James不再參加活動了。Ariel和底達一樣,搬家了。Vinny老師的風濕性關節炎在你推薦的中醫師治療下,雖然沒根治,但有好轉,不再拄拐杖了。……
說到Bryan,Fran一臉神秘:「兩個星期前,Chris在Bryan的Facebook上見到了Bryan貼上的其女友腹中胎兒的超聲波照片。」
「他媽媽知道嗎?」我連忙問。想起搬家前,曾在街上看到Bryan的媽媽Margaret幸福洋溢地挽著她的新丈夫。
「Margaret恐怕還不知道。大概還沉浸在蜜月中呢!」真要命!這種事兒,最親近、最該及時獲悉並出來處理的人往往最後一個才知道。回想最後見到Margaret時,她那春風滿面的樣子,不難想見正值青春期的Bryan為什麼會將感情如此徹底地投入到女友的身上……
孩子們下課了。發動了車,我把剛才遇見Fran的事告訴了他們。底達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當年一起野外露營、義賣巧克力、清潔海灘的小夥伴們的近況。我一一轉述了Fran的介紹。當我將Fran介紹Bryan的原話複述給底達時,他叫了一聲:
「Oh, his life is screwed! 他把自己的人生搞糟了!」
兒子這話讓為娘心生寬慰,但仍不失時機地再跟進一步:「假如你是Bryan最要好的朋友,這時候,你該怎麼辦?」心裡想:不能把他作為假想中的主人公。這張「入場券」絕不能從為娘手上發出去。
「我一定勸他好好地勸說女友,畢竟現在還不是當父母的時候。」底達不假思索地回答。
這趟車,為娘開得還算穩當。
二零一零年六月七日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