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教你啊?!」那絲讓我說不清楚的表情在雪茄男臉上一掠而過。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用大拇指和中指夾著的雪茄:「我在我母親過時前幾年就搬進了這裡。必須和享受房租限調的租客生前生活過兩年的人,才有資格繼續享受受限調房租的優惠。」
「就這些?」我琢磨這哥們兒怎麼能掐會算出他媽的壽限.....
「還有,這必須是你的唯一住所。名下不可以有其他的住所和不動產。」
「您真沒有?」看著他手裡的雪茄,我含著笑,用眼神兒提醒了一下兒他手裡拿著的雪茄。
「我把我在長島的房子,過戶到了我子女的名下。反正早晚是他們的!你說呢?」
「也許吧。這麼說,將來這處公寓,你的子女還可以繼續享受低廉房租。」
「現在的規定只允許轉讓一次了。不然房東非瘋了不可!不過有一個例外,假如我再婚了-我現在和我太太分居了,那麼我的新太太可以作為我的『未亡人』享受到底。」
「你在長島生活過,還習慣『中國城』這麼擁擠不堪的環境嗎?」我問的是真心話。
「我從小在『中國城』長大。在這裡住,我不用開伙,離我上班的『華爾街』又近。還是有利可圖的!」說到這兒,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彷彿把那句話深深地吸進了五臟廟......老實說,除了近便外,我還真不能想象那「蝸居」的環境能讓一個住慣了郊外的人適應。
「你是說,這是你從小長大的家?」
「算是吧!我家當時住在Mott Street上。除了在『中國城』的幾處房產外,我們家在Mott Street有兩家餐廳,還有一個娛樂室。」
「你們家當年的生意做得不小啊!」
「是的。我父親當年......哎,說出來你別怕啊!......」他的聲音一下兒壓低了。
又這麼晚了?!得,咱得洗洗睡了!
二零一三年十月五日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