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節前憶秋菊

母親節前憶秋菊

宜修

話說紐約秋菊從半夜兩點開始有宮縮……不知道該不該去醫院。跟孩子爹商量：「保險起見，還是去吧！反正在家呆著，宮縮一會兒來一陣兒，這覺也睡不踏實了。」

不到三點到了醫院。醫生護士大概地給檢查了一下兒，就讓紐約秋菊上產科候著去了。秋菊理解，這「候」有兩層意思：一是「等候宮縮到比較頻繁劇烈的程度」，二是「等候產房的床位」。

大約快六點的時候，秋菊這兒的自身情況沒多大變化，卻見昂首挺腹地進來了一位猶太婦女，最多三十歲出頭的樣子。只見護士徑直地將人家引進了產房……

紐約秋菊不是自打落戶到了民主社會，也南橘北枳地受了點兒「維權」意識的啟蒙嗎？心想：這生孩子也看人下菜碟兒啊？等護士從產房出來時，趕緊找補一句：「小姐：咱秋菊可是從兩點多就上這兒候著來了！」

護士愛搭不理地甩來一句問：「第幾胎？」

「頭胎。」

「你知道人家第幾胎？……第 五 胎！」護士白了秋菊一眼，忙去了。

秋菊這兒還沒反應過來呢……最多半個小時，那位猶太婦女已經分娩完，被從手術室推出來了！

紐約秋菊的眼睛有多大，睜了多大：比得了嗎，你？先回家做功課去吧！

錄於二零一二年五月十一日母親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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