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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雪忠:中國的政治局勢與前途

作者:無維  於 2014-8-15 01:13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作者分類:轉貼好文|通用分類:政經軍事|已有3評論

關鍵詞:中國, 前途

作者: 北風   張雪忠:中國的政治局勢與前途 
張雪忠
(作者按:最近一段時間,我曾在不同的場合,與多位朋友談及中國的政治局勢與前途。我們的觀點各有異同。這篇文章只是我個人觀點的記錄,因為,我並不覺得自己能準確表達他人的觀點。儘管我在閑談中說得比較隨意,但在本文中,無論是表達我自己的觀點,還是批評他人的觀點,我將只進行合乎政治學專業水準的理論分析。我不會用哪怕一個字,去討論形形色色的宮廷秘聞,或是其它道聽途說的消息。另外,由於文章內容涉及不止一個主題,採用對話式的文體,或許比一般的政論文體更合適一些。)
友人:自中共十八大以來,人們對新一屆領導人的施政方向,特別是對習的政治理念,有各種各樣的解讀,你自己的看法是什麼?
張雪忠:這是一個很大和很難回答的問題。我不認為自己有能力提供任何具體而肯定的答案,我只能努力提供一種初步的、一般性的分析框架。為此,我想先說說民選政治下領導人的更替,與中共接班體制之間的區別。
在民選政治下,一個人通過選舉獲得了選民授權,就不但享有憲法和法律賦予的職權,而且還可以在各種重要和關鍵的職位上,任命認同自己的理念和政策的官員。為了保障當選領導人有足夠的人事安排空間,前任政務官員通常要集體辭去自己的職務。當然,新任領導人在行使充分用人權的同時,也必須面對更為明確和直接的政治問責。
在中共接班體制下,情況顯然就不同了。在這一體制下,新領導人的選定,必須得到前任政治元老的首肯,並且通常是各個政治派系妥協的結果。因此,新領導人上台後,通常會面臨這樣一個局面:那些佔據重要和關鍵職位的人,並不是他「自己的人」,而且他也不能任意撤換這些人。習上台後面臨的局面可能更為複雜,因為在他之前的兩任領導人仍然健在,並且也都培植了自己的派系勢力。
友人:那麼,習會不會努力改變這種不利的權力格局?
張雪忠:在政治心理學這門較新的學科中,有一項重要的內容,就是研究政治人物的個人特質,以及這些個人特質與他們的政治行為之間的關係。相關的研究認為,如果一名政治人物具有較強的權力需求(need for power)動機,他就不大容易滿足於對自己不利的權力格局,而是傾向於改變這種格局。而如果他的權力需求的動機較弱,就更容易滿足已有的權力。
友人:那你覺得習的權力需求動機強不強?
張雪忠:我對習這個人了解不多,更沒有專門研究他的經歷和個性,因此無法斷言他的人格特質中,是否包含需求權力的強烈動機。我只能說,從他上台後採取的一些政治行動來看,他似乎有意要改變十八大形成的權力格局。
習作為中共最高領導人,他在黨政體系中的權力比重,很大程度上取決於:(1)在政治局有多少同盟者;以及(2)在中央委員會有多少支持者。由於接班體制的結構性原因,習在上台時面臨的權力格局,可能並不十分有利。但他畢竟集總書記、軍委主席和國家主席的職位於一身,在中共黨政體系內部,仍有主導政治議程和主動採取政治行動的便利和「正當性」。
政治局是中共常設的最高決策機構。最高領導人不滿意自己在該機構中的權重,且無法其改變組成人員時,他強化自身權力的可行途徑,就是在政治局之外建立由自己主導的新的決策體系。中共新近成立了多個領導小組(均由習本人擔任組長),似乎表明習在努力擴大自己在高層決策體系中的權重。
中央委員會是中共的核心權力機構,政治局成員、政治局常委以及總書記均由其全體會議選舉產生。在中央委員會中有多少自己的支持者,對總書記來說是極其重要的,因為這直接關係到下一屆政治局人員組成和權力布局,甚至事關總書記自身地位是否穩固。在中央委員會中,省部級官員所佔比例較高。總書記並不能獨自隨意撤換省部級官員,但如果他發起反腐行動,並將省部級官員作為反腐行動的重點領域,他就不但可以直接影響中央委員會的人員構成,而且還可震懾其他省部級官員,贏得他們的效忠,最終強化自己在黨內的地位和權威。
友人:不少人認為,此次反腐行動整肅的對象,主要是江系勢力,你是怎麼看的?
張雪忠:在本輪反腐行動中,每有高官落馬,人們都會討論他(或她)到底屬於哪一派系。但是,我本人對中共內部的派系關係了解不多,難以分清誰是誰的人,所以我沒有辦法回答你這個問題。我只能說,如果習試圖改變既有的權力格局,並努力擴充自己的權力基礎,他最可能的選擇,應該是與較弱的派繫結盟,以打擊原本較強的派系。
友人:有些人認為,習在鞏固個人權力之後,或許會開啟邁向憲政的政治改革,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張雪忠:你的問題其實包括兩個方面,也可以說包含兩個不同層次的問題。第一方面涉及一個一般性的問題:政治人物如果要啟動政治改革,是否需要先強化自己的權力?第二方面涉及一個具體的問題:習本人是否有啟動政改的意圖?
對於第一個問題,無論是從理論上,還是從實踐上來看,答案都是否定的。在非民主政治中,一個人能成為政治強人,並不是因為他是神奇的超人,而是因為他成功地構築了自己的權力基礎,也就是說,他組建了一個效忠於自己的強有力的權勢集團。但任何這樣的權勢集團,在對特定政治人物提供支持的同時,也會形成對權力和利益的自我需求。權勢集團對其效忠的政治人物,既是一種支持,也是一種約束。如果政治人物施行的政策,不符合權勢集團的利益,他就很有可能被背叛和拋棄。
從實踐上看,那些所謂的政治強人,最可能做的不是通過政治改革來改變既有的權力格局,而是想盡辦法鞏固和延續自己的權力。薩達姆、卡扎菲、穆巴拉克…這些人都曾權傾一時,但哪個人想過要政治改革?在鄧去世后,江的權勢應該也不小,但何曾有什麼政治改革?普京也可算俄羅斯的政治強人,但他念茲在茲的,不是努力推動憲政體制的革新和完善,而是極力鞏固和延續自己的權位。
而那些順應民主潮流的政治人物,往往不是因為他們權力在強化,而恰恰是因為他們的權力在弱化。比如,台灣地區的蔣經國,在接受民進黨建黨的既成事實時,所面臨的政治處境,一是國民黨內部本土勢力的崛起,二是黨外政治力量的逐漸強大。再比如,韓國前總統全斗煥在1987年宣布不再競選總統,也是迫於民主運動的壓力,而不是出於政治改革的意願。
友人:那你認為習本人是否有啟動政改的意圖?
張雪忠:我前面已經講過,對政治人物個人特質的研究,是政治心理學的重要內容。但就目前的研究水平和研究技術,即使由專業人員經過長時間的研究分析,亦難以準確界定特定政治人物的個性,並以此推測他的政策意圖。並且,一般認為,現實的政治情境,比政治人物的個性,更可能影響他的政策選擇。
在中國,分析政治領導人的個人特質,還面臨信息缺乏的特殊困難。由於當局對信息傳播的嚴密控制,人們很難獲取關於領導人個性的真實信息;能夠獲取的,往往是經過篩選,甚或刻意編造的所謂「正面信息」。大家可以想想薄熙來的案例。在薄下台前後,人們所能獲悉的關於他的信息,在內容和數量上都有很大的不同,人們對他的評價因此也有顯著的變化。
考慮到上述種種因素,我不得不說,有些國內的政治評論人士,在公開斷言習的個性和政治意圖時,所表現出來的斬釘截鐵的自信,著實是令人吃驚的。這或許就是外行人士身上常見的所謂「懵懂的自信」吧。
我不想在這裡說外行話。我只能告訴你,認知能力(cognitive capacity)是政治人物較重要的個人特質之一,並且對他的政策選擇有一定的影響。就習的個人情況而言,似乎並無證據表明,他對現代政治理念和政治原則有過深入的了解。如果一名政治人物不熟悉現代政治理念,那就會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他開啟憲政改革的可能性。我必須強調的是,這只是我的一點非常粗淺的、參考價值極其有限的提示。
友人:那你對習未來的施政方向就沒有任何看法嗎?
張雪忠:我沒有辦法基於習的個人特質來預測他的施政方向(我們並無足夠的信息來界定他的個性),但我可以就他上台後的作為(這是我們大家有目共睹的),對他可能的政治目標進行一些初步的分析。
十八大之後,官方媒體曾發表過一系列反憲政的文章,但由於我們並無證據斷定,這些文章反映了習本人的意思,因此我們可以略而不談。不過,包含「七不講」內容的中央九號文件,如果沒有總書記的首肯,是不可能出台的。這一文件的內容,與習對前蘇聯垮台的惋惜、「紅色江山永不變色」的表態,以及聯俄抗美外交政策,在理念上是非常一致的。這一理念的核心是確保共產黨的政權穩定,並且與自由、民主和法治等普世價值及現代憲政體制,顯然是背道而馳的。特別值得強調的是,十八大以後,當局不但極力強化對公共言論的控制和整肅,而且還大規模抓捕政治異見人士和社會活動人士。
另外,已有觀察人士指出,這次規模和力度都比較大的反腐行動,波及的都是平民出身的官員,並未涉及俗稱為「紅二代」的群體。並且,因為有些涉案官員是秘書出身,官方媒體還曾專門發文警告秘書們要潔身自好。官方媒體專門發表了劍指秘書群體的文章,這是非常罕見和不同尋常的。這篇文章的意旨,實際上反映了一種在「紅二代」群體中較為盛行的看法:「江山是我們的爸爸或爺爺打下來的,但經過江胡二十年,主要的權位卻落到了他人手裡。」
基於以上分析,我個人初步判斷,習似乎是以「紅二代」作為自己的核心政治基礎,他的政治行動的重心將會體現為兩個方面:一是極力防範和打壓社會力量對中共執政地位的挑戰;二是在黨內努力擴大「紅二代」的權力份額,強化自己的權力基礎。他的「紅色江山永不變色」的表態,也可以作兩個層次的解讀:一是向社會宣示,中共的權力壟斷不容挑戰;二是向黨內宣示,「紅二代」才是紅色政權的正統繼承人。不過,我必須強調的是,這只是我的初步判斷,這一判斷是否準確,仍有待進一步觀察和檢驗。
友人:有些人認為,習本人是有政治改革意圖的,他的一些相反的表態,以及「七不講」的文件,只是為了安撫黨內的左派或保守派。另一些人則認為,當局對言論的壓制,以及對異見人士的打壓,都是黨內失勢派系在攪局,在綁架習。對此,你有什麼看法?
張雪忠:這兩種說法都是純粹的外行話,因為其中包含的思維方式,完全是非專業的、外行的。第一種說法,其背後的思維方式包括兩個步驟:(1)預先假定並斷言最高領導人是一個具有政改意圖的人;(2)對於他的任何與此相反的言行,都解釋為對他內心「真實的政改意圖」的掩護。這種思維方式的癥結在於,步驟(1)中的假定本身並不是不證自明的,而是需要充分的證據來支撐的。用這種思維方式談論政治問題的人,可視為是政治評論界的算命先生。
友人:那麼專業的思維方式應該是怎樣的?
張雪忠:專業的分析方法並不容易,但卻是非常平實的。為了判斷一名政治人物是否有政改意圖,專業人士的做法是:密切關注他的各種政策宣示和政治行動,將支持「政改意圖」的證據放在天平的一頭,將反對「政改意圖」的證據放在天平的另一頭,然後再根據不同證據的權重作出初步的判斷;並且,這種初步的判斷,還可能依據後續的證據不斷加以修正。
上述第二種說法的思維方式,也是包含兩個步驟:(1)預見假定和斷言最高領導人是具有政改意圖的好人;(2)將當局各種倒行逆施的做法,歸咎於一個不可捉摸的失勢派系。這裡的步驟(1)給出了一個毫無根據的斷言,而步驟(2)則是為了把一切不利於(1)的證據給「解釋」掉。這其實就是典型的「陰謀論」,是外行思維的極端表現。
我們可用一個具體的例子,來說明陰謀論思維的荒謬。假設甲和乙發生了爭執並大打出手,甲甚至揚言說「總有一天我要弄死你」。幾天之後,乙果然被人謀殺了。針對這種情況,專業的偵查人員可能會初步認為,甲有作案的動機,但絕不會僅僅基於這種主觀動機,就斷定甲是作案者。為了確定甲是不是作案者,偵查人員必須要依靠客觀證據,比如甲是否有作案時間、兇器是否屬於甲、現場是否有甲的足跡和指紋,等等。而外行的陰謀論思維,則完全不考慮是否有充分的客觀證據,就會直接斷言:既然甲懷恨乙,那就一定是甲殺害了乙。
另外,我想提醒一下:那些喜歡用陰謀論思維談論政治問題的人,幾乎沒有一個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政治學者。這本身也是很能說明問題的。實際上,一名專業的政治學者,如果用陰謀論來討論政治問題,那一定會淪為業內的笑柄。可見,外行人士談論政治問題,有一個很大的優勢:怎麼說都不怕別人笑話。
友人:有人認為,當前這場反腐行動,客觀上可能會產生解決腐敗問題、為改革破局,以及破除權貴的後果,因此,無論當前的反腐有什麼背景和動機,都是中國可遇不可求的契機。對於反腐可能導致極權的危險,他們則認為,極權比權貴更容易對付,其理由之一就是:反極權的力量有自由主義的思想資源,反權貴則沒有相應的思想資源。
張雪忠:這是清華大學孫立平教授的觀點。他的觀點目前比較有影響,我也認真讀過他的相關文章。我們可以看到,孫教授作為一名學者,顯然沒有用上述外行思維來討論政治問題。但我仍想坦率地說,他的論述中,確實包含不少重大的知識錯誤。
比如,自由主義確實是反極權的思想,但說反權貴沒有相應的思想資源,顯然是不對的。所謂權貴,是指一個群體或階層,他們不但壟斷著政治權力,而且還利用手中的權力謀求私人利益。可見,權貴其實就是專制的形態之一,而民主主義顯然就是反權貴的思想資源。另外,在今天的中國,無論是反極權,還是反權貴,重要的不是是否存在相應的思想資源,而是是否存在相應的政治力量。
中共政權作為一種專政體制,既是反自由的,也是反民主的,其反自由的極權的一面,表現為對個人自由及公民權利的肆意侵犯,其反民主的專制的一面,則表現為少數人對政治權力的完全壟斷。就今天中國的社會現實而言,儘管公民權利和個人自由仍無法得到保障,但政治人物要想重建毛式極權,成功的可能性已不大了。而少數人對權力的壟斷,不但排除了公眾參與政治的資格,而且也是個人自由和權利屢遭侵犯的根源。從這一角度來說,我同意孫教授的一個觀點,即作為專制政治形態之一的權貴政治,已成為國家文明和進步的最大障礙。
友人:那你是否同意,當前的反腐行動是反權貴、除惡政、立憲政的契機呢?
張雪忠:我完全不同意。我認為,這一觀點包含著一個根本性的認知錯誤。要知道,專制政治是少數人壟斷權力的政治,因此也是必然會導致腐敗的政治,而所謂權貴,只不過是腐敗了的權力壟斷者或專制統治者。孫教授認為,無論當前的反腐行動動機何在,哪怕是為了保政權,哪怕是沒有制度建設,仍然是反權貴、除惡政、立憲政的契機。這種觀點是根本站不住腳的。
既然權貴和腐敗是專制政治的必然產物,那麼由當權者推動的任何不觸及制度的「反腐」行動,都不可能是真正的反腐或反權貴,其結果只是由新的一撥人,取代原來一撥人的權貴地位。真正的反權貴,不是指主政的權貴們將少量不忠者逐出權貴隊伍(這只是權貴內部的權力重組),而是指通過一定的制度安排,改變權貴與非權貴之間原有的權力關係,以使非權貴人群的政治地位得到改善。真正的反腐敗,也不是以權力手段將少量腐敗官員清除出官僚隊伍(誰能說補上去的人不會腐敗呢?),而是通過制度的變革,使原來不受監督和約束的權力,開始受到監督和約束,從而減少腐敗的可能性。
我們一定要注意,反腐敗也好,反權貴也好,都不是政治改革的契機或前提。恰恰相反,政治轉型才是反腐敗和反權貴的前提。只有首先進行政治改革,才有可能防範新的腐敗,並逐步清理舊的腐敗。沒有政治轉型的反腐敗,從來就沒有成功的先例,並且最終都會淪為權力鬥爭。我們不妨試想一下:在人類政治史上,有哪一次所謂的「反腐」,最終成了政治轉型的契機?又有哪一次政治轉型,事先有一個「反腐」的鋪墊?
友人:這麼說,你對中國的前途是不是很悲觀?
張雪忠:我一點都不悲觀,我一直都很樂觀。只有那些把自由的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的人,才會感到沮喪和悲觀,因為等待他們的,必定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生活在兩千多年前的伯里克利都知道:人若要幸福,就必須要自由;人若要自由,就必須要勇敢。如果我們到今天都不明白這個道理,那就枉費了人類兩千多年知識和經驗的積累了。
在一個少數人利用對權力的壟斷,長期壓迫多數人的專政國家,被壓迫者根本就不應該把希望寄托在壓迫者身上。人類有記錄以來的政治經驗,在在都表明,被壓迫者的希望在於抗爭,而不是在於哀求。我這樣說,不是要斷言任何當權者都沒有啟動政改的可能性。我只是說,我們不能把自由的希望,寄托在小概率事件上,就像我們規劃自己的生活時,不能假定自己能買中六合彩。另外,如果當權者真要政改,也一定會有明確的政策宣示,並採取切實可信的行動(如開放黨禁報禁、釋放政治犯等),來向社會發出信號,並尋求社會的支持。在看到這些切實可行的信號之前,我們沒有必要充當政治人物肚子里的蛔蟲,去臆測他到底有沒有政改的意圖。
在一個存在政治壓迫的國家,自由的希望,不在那些位高權重的壓迫者身上,而在那些無懼犧牲、堅韌不拔的反抗者身上。在今天的中國,越來越多的人為了建立自由、民主、法治的憲政體制,而不惜身陷牢獄,他們也開始得到了越來越多人的聲援和支持。我們應該儘可能以這些既有信念,又有行動的政治犯為樞紐,組成一個廣泛而有代表性的准政治聯盟,以便在必要的時候,引領自己的國家從專政走向憲政。
我一直認為,在一個權力敗壞、公義淪喪國家,不是那些身居高位的人,而是那些因為反抗而被銷聲、被迫害、被關押的人,才是真正代表社會主流價值的人。正是因為這些人的存在,正直、善良、勇敢和奉獻等人性中最可貴的東西,才能在一個黑暗的國度,得到最鮮明和最有力的彰顯,並為自由和公正的來臨保存希望。
2014年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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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評論 評論 (3 個評論)

回復 寂禪 2014-8-15 03:05
文人議政,從來都隔了幾層,不在點子上。比如這個判斷好政惡政的的基礎,難道一「民主」,這政就好了,道就順了?國就興了?民就樂了?流就潮了?

中國之難難在千年污穢之沉珂!難在沉澱了幾個世紀的文化污垢,官貪民刁,私慾橫行。而深諳中國文化的「精英」們個個練就了一副厚臉皮,可以把心中的貪慾掩埋在誠實的外表之下,靠」民主「這種小兒科的」選拔「就想正本清源,」政改「到位,你就去做你的白日夢吧!

其實, 劉曉波看的還是清楚的,中國的民主之路要走好,必須」殖民三百年「!

」民主「遠沒有」選舉「這麼簡單! 文人們只看」制度「,不看文化,實乃誤讀西方百年昌盛之基礎,看看中東,看看印度,看看東南亞的」民主「,」民主萬能「的秀才們你們如何可以說服中國的老百姓們」民主「可以讓他們安居樂業?讓他們活得有」尊嚴「?
回復 無維 2014-8-15 13:26
寂禪: 文人議政,從來都隔了幾層,不在點子上。比如這個判斷好政惡政的的基礎,難道一「民主」,這政就好了,道就順了?國就興了?民就樂了?流就潮了?

中國之難難在
呵呵,怎不看看台灣?
回復 寂禪 2014-8-16 01:45
樓主還是做好「家庭作業」,研究一下台灣「民主化」究竟給台灣帶來了什麼實質上的利益?台灣的民主化過程的主要推手是什麼勢力?發展下去會給台灣帶來什麼樣的風險?比照台灣的「經驗」,大陸這麼個多民族的國家要是學台灣,你不覺得會有一種「狼煙四起」的未來?要是你還是覺得民主了,這些問題不會發生,那麼,看看烏克蘭,看看車臣,看看伊拉克。

秀才們,民主不是「戀人」,嫵媚嬌艷,秀色可餐,一擁在懷,良辰美景。民主可能是「妓女」,是要付出代價的,民主也可能是「小三」,會讓你傾家蕩產。

當然,當然,秀才們不想這些「污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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