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大約是1973年或1974年夏,那幾天天下大雨,雨停后,有人讓我到離於集學校很近的於集大隊第四或第五生產隊的一戶人家去,新蓋的兩間瓦房,一名軍人站在院子里和另一個男子說話,這個男子大約是於集學校的老師,問軍人:「啥時候下手呀?」,軍人回答說:「晚上行動!」,男子又問軍人:「現在下手不行嗎?送上門了,晚上抓不著了咋辦?」,軍人回答說:「有安排!」,但軍人立即引起了懷疑。我被指使開,我回到家裡,我的養母立即問我,我說聽說:「晚上行動」,但我完全不明白那位軍人要殺害我。
那位軍人老家是於集的,兩間新瓦房是他父母為他結婚蓋的,他很快就要結婚,他在上海當兵,毛澤東考驗張春橋,張春橋上當受騙后指使我老家的這名軍人回家完成殺害我的任務。毛澤東又指使我老家的人保我的命,同時抓住這名軍人圖謀殺害我的罪證,毛澤東後來據此決策「新總理姓華不姓張」,張春橋當總理的美夢落空。
我老家的這名軍人晚上溜到我和我父親居住的那排瓦房的中間那個房間附近,被於成海、楊萬太等人活捉,嘴裡被塞個毛巾,捆起來被扔到那排瓦房的後面,他很後悔,他說白天問他話時他已經感到不妙了,他堅持要看毛主席的手諭,他死前提出兩個要求:(1)看我一眼,說白天沒有看清我;(2)死後埋葬在我和我父親晚上休息的那排瓦房的後面,並正對著我和我父親休息的那間房子,要保衛我;這兩個要求我老家的人基本上都滿足他了。他特不想死,天亮前我老家的人開槍將其打死,因為我老家的人需要保密,需要儘快向上級彙報和交差。
這名軍人死後,他的未婚妻曾想賴上我,不嫁人了,等我長大了則嫁給我;我當年9歲或10歲,她20多歲;一天中午,我從於老莊到於集上學,路上我遇到她,周圍沒人,她老看我,但不敢說話,我不明白。
長相還不錯,比較高。
20、1974年9月或10月,在於集大隊的大隊部,建築是舊社會地主的房子;只有毛澤東、於天榮和我三人在場,但我不知道陌生人竟然是毛主席。於天榮在門口裡側靠南的屋檐下精雕細刻標語,於天榮說:一定要抓階級鬥爭,不鬥不中,不鬥咋糾出壞人呢?不鬥怎麼查出壞事呢?我說:你斗得再多、再會斗,只要國家沒有建設好,老百姓的糧食打得不多,將來歷史上還是評價不高。
毛澤東離我有一二十米遠,也不看我,說:「說得對,回去就改」。但那次我見到的毛澤東身體並不高大,事後有人很輕微地問我看清他的下巴沒有,我說:沒有,離得遠,他也沒面對著我。
毛澤東去過我老家好多次,我的同班同學於成芹的父親親眼看到過。那個年代,誰要是見過毛主席,可不得了啊。
10月毛澤東發出指示:「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已經八年,現在已安定為好,全黨全軍要團結」。
但毛澤東開始玩七擒孟獲的把戲,教訓萬分慘痛。
毛澤東把林彪釋放出來,存在讓林彪和周恩來相互揭發或廝咬的用心,如此想問題大錯特錯。
21、周恩來在批林批孔暗示批周公的時候,曾不想幹了,周恩來竟然跑到於集學校找我,全是誤解,我也聽不懂普通話,我只是聽到過國家領導人的名字,沒有啥具體的體會或感受,也不上心。周恩來拉著我不上我上教室,同學都回教室去了,我害怕老師批評我;我生氣地說:「幹啥呀,總理還是總理」,他說:「我犯過錯誤啊」,還瞪著眼嚇唬我:「於天榮!」,我回到教室還在納悶,問同學們:「總理是啥家什呀?」,這是我老家的土話,意思是:總理是個啥呢?一個同學上前要教訓我,我說剛才一個人說另一個人是總理。
22、於長魁在他新蓋的兩間瓦房裡給我講七擒孟獲的故事,我不喜歡聽,強忍著聽了兩三次捉了放、放了捉,沒聽完,我說我的心情不好受。於長魁探問我:要是把林彪放出來,他翻了天翻不了?我回答:他翻不了天!於集學校貼的到處是批判林彪的大字報,都知道他是個壞人。於長魁問我:於集學校貼好多大字報,你見過其它學校貼沒貼大字報?我回答:那我可沒見過。
於春風立即進屋說,已經放出來了。於長魁立即和於春風吵架,於長魁氣憤地說:既然放出來了,還讓我問啥呢?這不是明擺著耍我嗎?然後就是室外有人喊我,說我娘[我養母]讓我快回家。
回到家裡,我養母問我,我說別放,沒意思;但我勸我養母別管閑事,我們不管。
第三次是在於老莊和於集之間的土路上,總是在那個地方問我問題;陌生人對我說:「把人放出來,你害怕?!」,我生氣地說:我不害怕,我害怕啥?
回到家,我的養父母再次問我這次經歷,我仍然說我害怕啥呢?我憑啥害怕呢?
當時我還是不明白哪是哪,營養不良,知識貧乏,老給我下藥,那時的判斷遠不如現在。
23、我的三姐的一個同班同學,家大約是於集大隊第九生產隊,這個同學思想很紅、很積極(多年後被逼死),於集學校幾乎沒啥人,有人指使我去一個教室里,到了教室,他對我說:「給他貼上!把這張大紙報貼到學校門口的牆上去!」,我拿著大紙報跑到於集學校門口,貼在了西牆上;我身邊來個陌生人(被毛澤東釋放出來的林彪),問誰讓我貼的,我如實相告;他感慨地說:「哪兒都有壞人啊」;我問他:「叔叔,批林為啥還要批孔呀?」,他說他也不知道;他很快走了。我1996年研究生畢業后回到原單位上班,一次同事屈爾慶(粟裕的親孫子)和張繼德(張春橋的親兒子)笑著對我說:「你的問題終於有答案了」,張繼德還說:還沒法說就是正確答案,但肯定是答案之一。後來我聽到的傳言是:毛澤東在自己的大女兒李敏出嫁給孔令華之後感到很失落,感情受到了傷害,後來發動全國人民批孔!藉助揭批孔老二發泄對姓孔的人的情緒。我完全不知道狡猾的林彪是如何打探年邁的毛澤東的。
24、1975年8月幾號,林彪親自跑到我們家,那些天老天下大雨,我家很窮,屋裡空蕩蕩的,但屋裡打掃得很乾凈,林彪哭訴自己很冤枉,我聽不懂他的話,但他多少會說幾句我老家的土話,如果他想讓我聽懂,我差不多能聽懂,如果他不想讓我聽懂,我是啥都聽不懂;我讓他喝水,他懷疑水裡放了毒藥,問我誰讓我讓他喝水的,沒人指使我,他懷疑屋裡有竊聽器,我認為不可能;他一連說出很多他打敗的國民黨將軍的名字;他說他要干件事,讓我保佑他辦成,我問啥事,他立即拍屁股走人,邊走邊說:「幹啥事不能給你說」。林彪一走,毛澤東的耳目(大約是我們村東隊的高個子於百林,多年後被逼死),問我:「他說幹啥事沒有?」,我說:沒有,我一問他就走了。這個高個也沒多說話,立即走了。
我養父和我小姑的大兒子肖長民回家了,也沒敢問我話,我喜歡提問;我認為他倆是高興林彪親自跑到我家,我養父這個人真的不記仇,他說話重,但人不記仇;我說好像他(陌生人林彪)會打仗,我問肖紅民:他和紅斌(我三姑的二兒子在遼寧興城當兵,連長)比起來,誰(更)厲害?肖紅民立即說:「紅斌給他擦屁股就不配!」,我偏向我家的親戚,立即說:「他(陌生人林彪)給我擦屁股也不配!」,肖紅民開始比劃武術,一拳打到我的嘴,其實他是堵我的嘴呢,令我很氣憤,很快我跑出家玩去了。
林彪走後沒幾天就發生河南駐馬店地區的板橋水庫垮塌,活活淹死幾十萬河南人,有人講述場面,太摻了。
25、1975年底,周恩來親赴我老家,地點還是在那段土路上,我父親上班地方的正南邊,在場的人只有周恩來、高個陌生人[40歲左右]、我媽和我,當年我因營養不良,身體很瘦,11歲的人了,被周恩來輕鬆地抱起,如果按當時周恩來的身體狀況,他再活15年沒問題,看不出有啥大病,大約是心太累。我身邊的那個陌生人對我耳語,我根本不知道、也不相信馬上要抱我的人竟然是周恩來;陌生人對我耳語:「他要是抱你,千萬別讓他抱,他很快就要死了,霉氣;」,還對我說:「如果你跟毛主席親,就別和他親」,果然,周恩來要抱我,我不讓他抱,他還是把我抱起來了,我掙扎著下來,一是我聽了別人的話,二是我害怕弄髒了他的衣服;周恩來說:「我是為這個可憐的孩子死的」,陌生中年男子立即狠狠地說:「你是為你自己死的!」,周恩來說粟裕逼他死,我媽沒聽說過粟裕,周恩來接著說:「林彪在逼他死」,我媽吃驚地說:「他不是早死了嗎?」,周恩來說:「還活著呢」,我媽好像還說過這話:「那咋沒弄死他呀?」,我媽是個文盲,很容易傷人,我不是文盲,傷人更多;周恩來說:「你兒子不讓害死!」,我媽說:「他知道啥呀?」,周恩來說:「毛(主席)[老頭]聽你兒子的。」。
我判斷周恩來偷搭過林彪毒害我大爺的便車,周恩來對我大爺的腿表現出內心有愧和有鬼,林彪後來偷搭他的便車,估計與林彪認為我大爺的腿不全是他林彪毒害的有關。周恩來派遣自己的江蘇淮安老鄉長住於老莊好幾年,姓嚴,身份是棉花技術員。
26、1976年1月5日左右,在於集學校大門對面的籃球場里,陌生人[20到30歲]逼我為一個人的死選個日子,我死活不幹;我讓他選,他不選,他非讓我選不可,我說你不幹的事卻讓我干,我不幹;我明白一個人本來可以不死,如果治療的話,死不了,現在不治療了,讓我說啥時候讓這個人死,我能幹這種事嗎?他說我心狠、沒良心,我說咱倆不知道誰才心狠、沒良心呢。我哪兒會想到是周恩來這麼大的人物呢。他自己嘴裡說1月8日,還說要拔掉針管。我現在忘記這個人的長相了,但我清楚地記得他年齡不大,20多歲,中等身材,我記得這個人當時哭著離開了,但不是真哭,是在耍兩面派,毛澤東和周恩來這兩頭他都不想得罪。
27、周恩來逝世后,毛澤東派人問我一句話:「總不能參加賣國賊的追悼會吧?」,我接話:「那當然!」,問我話的人不給我提問的機會就走了;地點就在於老莊和於集之間的東西土路上,北面就是窯廠,再北面就是我父親上班的那排瓦房。我回到家裡,我的養父母在我面前說:「那是自然的了,不用說了」,並沒有問我啥。
毛澤東確實沒有參加周恩來的追悼會。我1987年8月到唐鋼上班后,同事劉建新還問我:「毛澤東為啥不參加周恩來的追悼會?」,我回答:那不知道。
28、提拔華國鋒
(1) 於春蘭在他家裡,試探我對讓華國鋒接班的反應,說華國鋒有省地縣三級工作經驗,我說有可能他能力不強,一步步地升。於春蘭看我的反應不是太好,就是是江青提名的,還含糊地說華國鋒和江青之間有事,有個女孩,我當時不明白男女之事,坐在屋裡的齊老公社的副書記[翟書記,高個子]出於對毛主席的深厚感情說,應該讓他[華國鋒斷子絕孫],他認為華國鋒膽敢和江青通姦,是侮辱了毛主席,我不知道毛澤東是否聽到了這句話,若聽到了,是否對他後來的決策起過作用。我1987年8月上班后,我的同事王建平[華國鋒的親兒子]向我打探這次經歷,我判斷於春蘭如實彙報了。
(2) 在於集學校,那四個傢伙拉我商量給華國鋒提什麼官,這次我明白是中央的大人物,我感到荒謬,我拒絕摻和,不說話了,開始抱著只聽,後來不敢聽了,知道了沒啥好處。
大嗓門於昌中說:「都不提,我提,第一副主席,加國務院總理」,我憋不住地笑;東亞感到他太莽撞,但馬上明白不會是他自作主張,很可能是受指示了,東亞沒有反對,只是說:「你們看這麼干行嗎?先弄個代總理,等表現好了,再把代字去掉」,我始終沒摻和。
實際演變是:
1976年1月21日華國鋒任國務院代總理;
1976年4月7日華國鋒任第一副主席,國務院總理。
29、1976年3月下旬到4月5日:天安門事件;
這次商量事,我比較積極主動,當我聽說有人在天安門廣場燒汽車、燒營房時,比較氣憤;我說:一是首都北京,二是在天安門廣場,三是燒殺;性質變了,鎮壓!傳達的時候都是我說的原話。
後來一次就是詢問派首鋼民兵手持棍棒打他們行不行,我並沒有很明確地說行還是不行,也沒有很耐心地讓我說話,只是讓我知道一下。
要處分鄧小平,這次我很不積極,因為我不知道鄧小平究竟干還是沒幹啥事,我不懂官場鬥爭,我以為可以給鄧小平一個處分,降一級還用;我還說:人家鄧小平要是根本沒在北京呢?據說鄧小平和胡耀邦曾在北京飯店指揮鬧事,這說明毛澤東處分鄧小平並非空穴來風,有點根據,只是處分的太嚴重了。
給鄧小平開除黨籍,這是於天喜從後台跳到前台說的話,我可沒說對不起鄧小平的話。
接下來就是唐山核試驗,相比之下,我的經歷較多,如果我的意見或判斷是錯誤的,他們早殺我了,老想嫁禍於我但老沒有證據,可找到證據了;再說了,唐山核試驗之後鄧小平等人為何老尋求我的判斷呢,還是因為我的意見正確,他們後悔死了,但無法挽回。如果掉回來個,別說他們找到我頭上,我找到他們頭上,他們理我嗎?棄之如敝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