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狗
(吳鉤, 5-29-2009)
前天,看了一擋中央四台《大家》節目。佳賓是韓美林。
因我喜歡韓教授帶些變形色彩的動物作品,從小就收藏他的「美林虎」和「美林雞」等, 就看了他做的節目。
節目主持人問韓美林為什麼特別喜歡動物,尤其是小動物,韓講了個故事:
在部隊時,有一個戰友,為了證明刺蝟的叫聲跟小孩的叫聲一樣,就用一張凳子,壓住一隻刺蝟的腿,讓它叫。 生生把刺蝟的一條腿壓斷了。。。 。。。
當晚韓美林站崗,韓聽到不遠處有「嘰,嘰。。。」的叫聲,他就用手電筒找,結果在不遠處找到一個土洞,洞口有一群很小的「刺蝟」,在吃一隻死了的刺蝟的奶,因吃不到奶,那群小生命餓得「嘰,嘰」叫. 那隻死刺蝟正是讓人做「試驗」斷了一條腿的刺蝟,它為了喂它孩子最後一口奶,爬了幾百米遠到洞口。。。 。。。
節目做到這兒,停頓了,韓美林在哽咽。
我想起兒時的一件事,是印象特別特別深的狗的故事。
小時候到農村舅舅家玩,鄰居家的一條狗,叫大黃,大黃和我特別友好. 可主人有一天要殺死它,我們一群小孩圍著看熱鬧,主人用繩子把大黃掛在門上。開始大黃拚命掙扎,慢慢就不怎麼動了。當主人離開后,大黃用力一掙,跑了。
幾天後,大黃又回到家。這次主人用鐵絲把大黃掛在了樹上,可還是讓它掙脫,又跑了。
一星期後,大黃又回來了。這次主人還是用鐵絲,可主人是把大黃掛在了小橋上。大黃看到下邊是激流,似乎無路可逃。大黃不再掙扎,可雙眼無助地看著人群,直到死去。。。 。。。
動物和人類一樣,是一條生命,有家庭,有孩子, 有感情。 人類, 只不過比別的動物更智慧些,但難道我們就可以隨意掌握它們的生殺大權嗎? 在生產力落後的時候,人們吃任何他們能找到的食物以得到蛋白質, 可以理解。 但是到了現代,我們有了足夠的食物來源,有雞肉,有豬肉,有牛肉,為什麼還非要吃狗, 人類的忠實朋友,和一些其它野生動物呢?
我上次回國時,就有朋友要帶我去吃野生動物,如刺蝟, 野兔,穿山甲什麼的,被我一口拒絕。不僅是因為我覺得要保護野生動物, 也根本就沒這個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