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如果成功,學生是最大贏家,當然現在學生輸家。境外勢力雖然推波助瀾,但不是六四直接起因。然而,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境外勢力是最大贏家。
白頭宮女說玄宗,六四這麼多年的反思,有越來越多的矛頭指向學生了---有罪,傻。。。。不一而足。而且,這些學生後來表現也不怎麼樣,王丹算比較大義凜然坐了牢,而且從此吃政治飯,但似乎水平了了。李祿發了華爾街之財,回國非但沒有按通緝令抓捕,反而和官員打的火熱---顯然高層要和他狼狽為奸。祡玲是最明白宣示想吃人血饅頭的,卻逃離了多是非的政治而做了老闆。
但不管這些後來如何,不應該把後來行為評定他們的六四表現。就算祡玲希望當局大開殺戒,也不能把罪孽栽她頭上。。。試想,如果她只是心裡那麼想,而不說出來,就一切OK了。。。?
所以指責學生不合適,不正確,不應該。當然有這錯那錯的,但哪個諸葛亮了?愛國就是不錯么。
20上下學生當然知道不多,也沒有什麼政治背景,沒有多少綱領性組織,最終不能形成時代性的政治力量也是必然。而當局鎮壓前談判,鎮壓后通緝,不地道,不一貫,不能服眾。這種做派,是政變行為,而非法律行為,而對學生也採取政變行為,實在不大光彩了。
以學生為代表的運動,在當時是兩股思潮的體現。第一是文革思潮---嚴格的說---全國上下,沒有人想到文革兩個字,但其實文革和六四都反對的都是一回事,就是腐敗和特權,而且是用毛提倡的大民主方式。所以有一個人可能想到了,就是鄧小平,於他言,這兩者何等相似?但這次是他不再是魚肉,而是刀斧了。
第二是西化思迷。比如方勵之的全盤西化,是央視的「河殤」。 另外一個當然是劉曉波---中國應該先殖民地300年,聳人聽聞。
現在看這種思迷是片面和狹隘的,但當時我們的視野有限,不可能看的出來,六四偶們盼望美軍打過來的,很幼稚。現在看,西化不是什麼正確的方向,中國現在的西化病已經夠嚴重了。方勵之雖然一定程度成為學生的精神導師但其實沒有捲入運動,後來因為謠傳當局抓他而逃入使館。亞歷山大看見那個死結,一刀下去,偶總覺得做派有點無賴。還有哥倫布豎雞蛋,把雞蛋磕破,也夠無賴。現在看,六四兩個思潮,兩個方向,都有問題,這兩股思潮的攜手,實在也是牛頭馬面,就算成功,最後也要你死我活的。只是當時為了發難,走到一起來了。文革思潮雖然比較正義,但完全不現實,當時的走資派力量比70年代還要強大很多,毛都被逼退,幾個學生娃怎麼可能翻的起大浪呢?這思潮背後沒有強大的政治力量和經濟背景,所以只能鬧鬧罷了。當時的政治人物,差不多都可以以這兩股思潮,以及走資派來劃分。比如胡耀邦(當然當時已過世),應該相對比較西化陣營。趙紫陽?應該算個混雜物,但因為沒站走資派一邊,所以被拋了出來。他應該算比較良知的。要麼墮落,要麼倒霉。不管這樣,都是死結,被老鄧這麼一刀。。。千秋功罪。
兩股思潮全是輸家。贏家呢?首先當然是走資派---索性可以以政變行為大肆清黨,徹底完成走資本主義道路。但最大贏家仍然是中國的敵人,反共勢力,因為六四的鎮壓,如同一顆精神原子彈,把蘇聯和華沙條約國家的極權心理徹底震垮了。軍心民心黨心全動搖了。。。如蘇軍的反叛,羅馬尼亞軍隊反叛,都是六四的直接後果。六四基本上把整個共產主義陣營震癱了---所謂蘇東波。當然蘇聯陣營垮台還有很多深刻原因,但這波精神衝擊波功不可沒。
當然這個西方不願意承認,因為這樣,他們的冷戰就勝之不武了。但平心而論,如果完全沒有西方文化戰力推的西化優越論在東方大行其道,在中國形成西化派(偶也是其中一員),六四也不會發生。所以西方驕傲一番也並非完全無理。
從這樣的分析看,中共平反六四可能性不大,因為不大可能平反文革,也不大可能西化。但從推進中國進步的角度看,以文革的角度和正義追求是比較正確的方向。而公知作為劉曉波,方勵之,胡耀邦的繼承人,同樣要引導中國。中國的將來仍然有很大的不確定性。從這個角度,今天對六四的反思仍然有一定的思想借鑒。如果說30年有點變化,那雖然公知文化買辦仍然極為強大,比起方勵之時代仍然差遠了---至少我們出國朋友不會以西化為然了。而對文革的正義追求人民會有更多的體會,而這會迫使當局不得不做出更為民意的左派姿態,就算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