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新宇在兩會上提出的兩個議案(「運用『一帶一路』的外交戰略思想做好中國當前的外交工作」、「加強國家對少數民族幹部的培養,維護民族團結」)遭冷處理,媒體鮮有報道。這個毛新宇,怎麼都偶想起劉阿斗。
阿斗是國人飯桶同名詞,司馬昭問他說:"是否會思念蜀地?"阿斗回答說:「這裡很快樂,不思念蜀國。」知道了這事,隨侍阿斗的郤正就指點他說:「如果司馬昭再問起時,你應哭泣著回說:『先人的墳墓都葬在蜀地,我是天天都在惦念著。』」後來司馬昭再次問他時,阿斗便照著郤正教他的話回答。司馬昭說:「為何像是郤正的語氣呢?」阿斗大驚,睜眼望著司馬昭說:「您的話確實沒有錯。」左右的人都笑了。但《三國蜀後主劉禪新論》的作者羅開玉和謝輝認為,阿斗裝憨賣傻,不僅是養晦自保,更關係著一大批降臣的命運。這一表演與劉備「煮酒論英雄」的表現如出一轍而更精彩。
毛是政治人物,毛新宇則不是。劉備是野心家,阿斗不是。但這些兩代(或三代)的變遷,不是偶然的,也如羅開玉和謝輝認為的那樣,是應時度勢的必然結果。試想,魏曹時期,人頭滾滾,阿斗保住自己腦袋,以及下面許多條人命,多不容易!沒有必要和權勢以死相拼,以卵擊石。
相反的例子是方孝孺,白送873顆人頭,然後自己腰斬。當然,唯一收穫是氣節,最後仍然蘸血大書幾個「篡」字。氣節偉大,但代價太大,不值耳。偶是怕死鬼。偶躲在阿斗褲襠下面。
但偶不是要原則上放棄一切戰鬥。魯迅自稱戰士,對國民黨反動派攻擊不遺餘力,但丫也是能躲則躲,避免無謂的犧牲。先生嘲笑許褚赤膊和張飛大戰,結果中了幾箭,魯迅批道:誰叫你赤膊的?
在北京,魯迅也不直接攻擊北洋政府,而是攻擊他們的御用文人,同樣,打擊反動文人,是魯迅的主要工作。而對反動政府的頭子,先生網開一面,避免敵人狗急跳牆。結果是,魯迅先生腰纏萬貫,國民黨反動派還不斷送錢(先生是政府無償資助的三大文人之一,這當然也有賴於老鄉蔡元培,但蔡反共,和魯迅道不同)。到最後,魯迅去世前,囑咐家人不要收錢,但老朋友例外。結果你猜,蔣介石送了不少錢,家人不敢不收。先生收國民黨錢,給共產黨張目,完全是吃裡爬外。但面對國民黨的兇殘,先生其實是時時做好了犧牲的準備的。
自從76年以來,中國其實沒有毛派了。現在所謂的毛派,完全是民間人士的瞎起鬨,政界沒有一個策應人士的,就算是他們自作多情的薄熙來,也是和毛派渾身不著邊,僅僅是比較真心的喜歡毛,於是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毛派盯上,放火上烤死了。
最有趣的,還是毛阿斗。如果還有一個不是毛派,就是他了。哪怕有人要和反毛人士斗,阿斗也拒不出面。這是對的,也是聰明的,就是說,在所有有關毛的政治問題上,不表態。表態就太傻了。但毛阿斗總歸不是諸葛亮,最後還是剋制不住,表態支持重慶模式。在偶看來,不疑是壓死偶薄哥的最後一根稻草。
孔子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毛阿斗沒有吃政治飯,所以對政治問題不表態,是對的。毛阿斗,劉阿斗,都不是傻瓜,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