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朋友,叫伶,是那種男人見了就愛,女人見了就恨的所謂壞女人。三十齣頭的年紀,成熟,獨立,又帶點挑釁;內斂又妖嬈,含蓄又張揚,即沒有20歲的青澀,也全無40歲的老態。在職場情場都能收放自如,還深黯做人做事的遊戲規則。她生來就是征服男人的妖,就像古羅馬軍隊里曾流傳的一首歌唱的那樣:"愷撒征服了高爐呀,尼科美得征服了愷撒"。
她很美,不乏俏皮,解風情,又無拘無束,我行我素。成熟的男人和她在一起不會覺得有壓力,她不會死纏著你不放,你也別想把她當成老婆一樣的管。和她相處其實非常容易,你只要把握一個原則,彼此自由,以誠相待就足夠了。
如果她喜歡你,把你當朋友,她不管你有沒有老婆,情人,在她眼裡你就是她的。想起來了,就一個電話打來,不方便不要緊,她會非常拾趣的說打錯電話了。你現在忙,好啊,忙你的呀,我們找機會再聚,彷彿她天生就沒有挫敗感,也沒有嫉妒心。她不在乎你給她買什麼,因為許多她並不喜歡卻圍著她轉,讓她玩弄於骨掌之間的男人已經像當年的蔣介石一樣殷勤的把大批戰略物資源源不斷地送給了他的對手,如名牌香包,華服,家居用品等等堆滿了她的大小衣櫥和你能想像得到的空間里。她在乎發的是在她發懶不想做飯時,你能及時的送一份便當給她。
有一次協會組織活動,為了湊人頭,我把她也叫上,雖知她一落座,就花一樣的綻放在哪裡,幾乎所有的男人都像吃了迷幻藥似的圍在她身邊大獻殷勤。膽子大一點的就上前邀其共舞,而膽子小的就只有望洋興嘆,在下面閑話連篇了。可想而知在場的女人們又是一種什麼樣的態度,在此我不做詳述。
她走時,我送她到門口,她在眾目睽睽之下長時間的擁抱了我。當我的靈魂在竊喜和慌亂中遊離,全沒有了先前的從容時,她卻旁若無人的一邊走一邊笑的消失在黑暗中了。但她率興的舉動,卻不知挖出了多少男人的眼球和惹出多少女人的吐沫。事後,我和她都成了圈裡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對此她先是哈哈大笑,接著說了聲:"這就對了,背後不說人,就不是小市民了。"
事後許久還有人問我,"她是不是你的鐵子",當我回答不是時,那人還彷彿失去了金元寶似的在哪裡垂足頓胸的大發感慨呢:
"那你怎麼不早說呢?"
"早說如何,晚說又如何, 有本事還分早晚?" 我解嘲到。看到他那一付悻悻然的神態,我由此想到了男人的可憐,男人有時真像一隻流浪的野狗,把女人都當成了路邊的骨頭,有肉沒肉都想上前啃兩口。
她很善於利用男人即想偷吃,又愛面子的本性(也是弱點),達到她自己的目的,而且屢試不敗,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種下意識,一種自覺不自覺的習慣。在她回國前,我在出席一次港人明星來美演出的晚宴上和她不期而遇,和她在一起的還有三個她的朋友,兩個美國男人和一個漂亮的中國女人。出於禮貌,我起身和她簡單的寒喧了幾句,她們就從我們的桌子旁走了過去。正當我們談論我們的桌子還有5個空位子和三百五十美元的票無法處理的時候,她和她的朋友又轉回到我們的桌子上來,她微笑著對我說:"我們可以坐在這裡嗎?
"當然可以" 我友好的說。
當時那幾張剩票就散放在她們面前的桌子上,本來是等著有人來時用的。我想她們會自動付款給我們的,但又不便明說,我只是看到她們把票拿在手裡看了看,又交頭接耳的說了些什麼(由於現場的音樂太吵雜,我什麼也沒有聽到),就全神貫注的去觀看錶演了。過了一會兒,她們幾個突然站起來說要到前面桌去。我想我們這裡離舞台很遠,她們有此要求也不為怪。就點頭向她示意,請自便吧。當她們走了以後,我同桌的一個女人說:"她們怎麼把票也拿走了呢?"
我不相信的說:"不可能,你再仔細的找一找。" 她說:"真的,不信你自己看。"
儘管我面無表情,但心裡卻像被人捅了一刀似的痛。我非常失望,對她,也對自己。我一直把她當朋友,在我對她的印象里,她決不是那種貪小的女人。當我確定她們拿走了票以後(我知道她不是為了那區區的幾百元錢,她最不缺的就是錢了。只是開始輕視我了,就像她輕視其他被她當成街上的垃圾一樣的男人一樣。),我第一個反映就是,我們之間的友誼結束了。
當一個女人開始利用你時,她就不再把你當成朋友,你也不必再對其抱有任何的幻想了。如果你還想,你們能夠像從前一樣的相處,要麼你腦子裡有病,要麼你原本就是個白痴。她就是這樣的一種女人,做事決不拖泥帶水,友誼結束時,你們就是路人了。儘管她臨走時還是走過來和我擁抱了一下,但我能感覺到那完全是一種禮節性的形式,就像雲總要在天上飄過去,卻沒有任何實際的意義。
她回國以後,我還是經常能在MSN上看到她上線和下線,但我從來沒有主動和她打過一聲招呼,也沒有把她從我的朋友隊列里解除下來,因為我始終都不願意承認發生的一切是真實的。她在我的心裡,還是曾經的朋友。在我的人生經歷中,有她這樣一個人曾經影響和改變了我的對女人的看法,也讓我更多的了解像她這種女人的本質。
她在我的眼裡始終都不是個壞女人,她也有善良的一面。你可以不去認可她的品行,但你不能不承認她是一個生活中的強者。她知道自己是什麼,知道自己要什麼,對自己自覺而自傲的女人,是全天下最有吸引力的動物。她是那種把或典雅或奔放的性感,或神秘或清純,或真誠或玩世不恭貫穿到生活的每一個細節里,"壞"得光芒四射的女人。她善於利用男人好色貪慾的本性,略地攻城,行走四方。有了這樣的女人存在,男人們多少要收斂一些卑微的品性,在撞到南牆以後知道天下還有他們辦不到的事情,從而知道對所謂的好女人感恩。
從某種意義是講,沒有她這樣的"壞女人",也就沒有所謂的好女人。但在男人們的心裡真正喜歡的永遠就是她那樣的女人!我奉勸那些一直感覺良好,以好女人自居的人們,你們大可不以為然,但有她們的存在,你們的生活就不會太平,你們的面前就有了天敵。她們把女人嫵媚演繹的風聲水起,讓男人像蒼蠅一樣死死的叮住不放。真可謂越美麗越墮落,越墮落然越可愛。根子在男人身上,正所謂蒼蠅不叮無逢的蛋,也在你們身上,因為你們太不解風情,太不知道討男人歡心。總把男人當孩子一樣來管,孩子最終都要離開你們自己飛的,更何況是個世界觀定型了的臭男人呢。
(我知道寫出這篇東西,又要挨磚頭了,砸吧,向我開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