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整天瘋在外頭,臉讓日頭塗的像黑炭似的,因為排行老二,所以也就有了二黑的綽號。那時,不到餓極不回家,不到沒人不回家。身上的衣庫總是骯髒不堪,手和臉更是如此。而且除了玩,對一切皆不上心,且麻木不仁。
有一天,一個同玩的小朋友,突然做成熟狀,兩眼盯著一個同院的女孩的裙子發直,隨後又徑自跑上前去,猛地拽下女孩的裙子,小女孩受到驚嚇,一時間不知所措的哭了起來,而這一哭不要緊,馬上引來了其他人一陣鬨笑。當時我覺得,男孩欺負女的算什麼英雄好漢,於是我馬上惡言惡語的喝止那個惡做劇的小孩。這時,那個小姑娘突然回頭看了我一眼,淚汪汪的眼睛里充滿了感激之情,我當時覺得臉上一熱,馬上就有一個小孩指著我說,"xx的臉紅了,"
"屁話,"
我狠狠的踢了那個不知深淺的小子兩腳,然後又馬上裝出一副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背過身去自顧自個兒的重新玩了起來。
如果那個小孩說的對,這是我記事以來的第一次臉紅,而且是在完全不黯世事的情況下,發生的一種自然反映,抑或是條件反射。
也許因為我臉黑,所以過去沒有人發現。總之,從此以後,我似乎明白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有明白。
現在人大了,整日里裝得人模狗樣,臉皮也變得厚厚的,連個羞恥有時都分不清楚。當然,臉還是會紅的,但決不會是在小女孩的裙子被人拽下去的那一瞬間。
朋友,你們說這也是成熟的代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