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對已婚男人在性的排他性方面往往比對自己男人出軌要寬仁大度的多,比如女人可以容忍自己喜歡上一個已婚的男人,而不去計較他和前妻之間有過多少次性行為,卻對自己的老公偶然一次出軌不能容忍,甚至耿耿於懷,其原因之一就是有背叛的因素在裡面。人有時可以容忍墮落,但卻不能容忍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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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屬於虛構!
題記:
謹以此文獻給那些在異國的天空下掙扎過,迷茫過,失去過,更收穫了的人們。也以此文激勵那些正在掙扎和奮鬥的人們。讓我們共勉!
卜運算元--鄉愁
帆影白秋湖, 鷗翅試新露. 暫寄鄉愁雁字飛, 心有相思樹。
淚眼難回眸, 歸去無舟渡. 慈母叮嚀密如網, 離恨如鋼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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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早上醒來時,頭痛得像炸開一樣,並伴有陣陣的眩暈感。她只好又躺了下來,瞪大眼睛獃獃地盯著天花板。耳朵里突然又迴響起康冰冷無情話語,頓時虹的心像受到電擊一樣抽搐幾下,緊接著豆大的淚珠順著她清秀的臉龐慢慢流淌下來。。。
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只依稀記得當時腦子裡好像一個喧鬧嘈雜的建築工地,各種各樣的聲音雜亂無章,且此起彼落,讓她沒有片刻的安寧。一會兒是康冷酷無情的決絕,一會又是唐溫柔的安慰和直白的示愛,而兩種聲音同樣讓她消受不起,此刻她的心脆弱的就像那些即將榭去的花瓣,在凄風苦雨中無助地,身不由己地任由現實繼續去殘害,踐踏和不尊重它們已經支離破碎的生命。唐給予她的感動和溫暖,因為是一種完全被動的意外,因此愈加顯得沉重和不真實。而康對自己的絕情更讓她心如刀割,希望渺茫。
但這讓她更清醒的意識到一個嚴重的事實,既自己不在是一個完整的女人,並因此沒有權利去追求幸福了。這時虹的眼前又顯現出她做人流的情形來,一個高高瘦瘦,冷若冰霜的女醫生,用一種令她困惑,略帶同情,又嚴厲複雜的表情,向她大聲宣讀她從此不可能再懷孩子了判決。虹現在才意識到這有多麼可怕,就彷彿是騰空而起的蘑菇雲,慢慢地暴露出駭人的威力來:
「我不能生孩子了,永遠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這個念頭一經顯現,即刻讓她從身體到靈魂都跌落到一個無底深淵中去了。她感到自己的心在胸腔里慌亂地狂跳著。一瞬間,她發現自己的生活和未來一片黑暗。有哪個男人還會真心愛她呢?他們或許看不見她已經受傷的心,以及被扭曲和踐踏的單純,但他們遲早都會知道她身體的缺陷。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哪個男人肯娶一個不能生育,永遠都因此讓他們感到恥辱,耿耿於懷和墮落的女人呢? 她未婚先孕,又因此落下終身毛病,已經不復是個可以在人前挺胸抬頭的清白正常人了。想到這些,虹真的是追悔莫及。但經過了樓頂上拉扯掙扎的一幕,她現在不會輕易再愚蠢的輕生了。然而對未來的恐懼和對過往的傷痛,還是讓她有如即將溺斃在漩渦中的感覺。即而失望中的虹,漸漸升起了一股怨氣和憤怒,她要為自己的權利和應該得到的利益博一博,否則就太對不起自己了。想到此,在那顆脆弱的心裡有膨脹出一種莫名的勇氣來。
她去洗了把臉,一抬頭,在鏡子里看到了自己。臉色蠟黃,十分顯著的黑眼圈,一付憔悴不堪的樣子。她馬上又悲憤交加不能自已,為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剛才的決定又再次那麼強烈地在她的意識中鼓噪起來。是的,她現在就去康那裡要個明明白白的說法。儘管如此,虹的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她不能確定康的態度,更不知道她破釜沉舟后的結果,並為此深深憂慮。這也難怪,一直以來她在康面前都處於被動和弱勢。萬一康從此再不理她怎麼辦?萬一她的孤注一擲,讓本來就渺茫的希望徹底破滅了怎麼辦?她能承受從此沒有康的生活嗎?日子還能如從前一樣嗎?她忽然意識到不知從何時起,自己已經踏上了一條不歸路,她正被自己的情感和事態的發展推著往前走,後退是無底深淵,向前呢,凶吉未卜,但至少還有些希望的亮光,這是她別無選擇的唯一途徑。
虹帶著如同赴刑場的心情,來到了實驗室。因為時間尚早,同事們還沒到。康辦公室的燈亮著,他一如往常早已經來了。虹讓自己定了定神,深深吸一口氣,然後來到康的門前,她條件反射般地剛要小心翼翼地敲門,又馬上改變了主意,直接旋開把手推門進去了。
「怎麼回事?」
康熟悉的帶著幾分威嚴的聲音從如山的文件堆里傳出來。他以為是來收垃圾筒的清潔工,剛想厲聲告訴他應該先敲門請示。一抬頭就見虹立在他面前。康暗暗吃了一驚。眼前的虹非常憔悴,慘白的臉上像死人一樣毫無生氣,兩個略微凸起的黑眼圈十分顯眼又極其不和諧的定格在一個對他來說很遙遠地方。再就是虹目光中那種他從未見過的冷峻和怨恨,這一切都讓他不寒而慄。
「坐,你臉色不好,要不要去看醫生?」
康第一次用一種平等的語氣和虹說話。雖然在一般人看來這是在正常不過的事,卻觸動了虹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兩行清淚又不爭氣的流淌出來。。。。。
昨晚和早上獨自一個人苦思冥想,積聚起來的那些幾乎要將她吞噬了的種種對康的怨恨,此刻突然被瓦解冰銷了許多。難道自己上輩子欠他的,不然怎麼一來到這個冤家面前,她的那些憤怒和大義凜然轉瞬間就又變成了外強中乾的紙老虎了呢?
「你怎麼啦,有事嗎?」
康看到虹沒答碴兒繼續說到。他突然意識到她一定還是為昨晚自己在電話里說的那番話而來。但他萬萬沒想到虹會因為他幾乎自殺,他更料不到在樓頂得救后,虹幾經沉浮的思想鬥爭和她破釜沉舟的決心。康相信自己能夠駕馭得了虹,所以在他的聲音里除了同情還摻雜著自信的成分。再說現在是上班時間,他不想把事情搞得不可收拾。
「你說吧,我現在都這樣了,你打算今後怎樣對我?」
虹渾身顫慄的說出埋在她心底很久的話。康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心裡先也感到一陣惶恐,即而是愧疚和同情。
「虹,有話慢慢說,要不這樣吧,今天下班,咱們再找個地方好好談談吧?」
康下意識地看了看沒有完全掩上的門,有點顧忌地說。他不想讓同事和下屬看出什他和虹之間,發生了什麼不尋常的事。
「我現在就要你給我一個交代。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絕不會離開」
虹顯得很激動,一付豁出去了的態度。
「虹,你別這樣,你也知道我的情況,那你說,我能怎麼辦?
我也是為你好,不想給你不能實現的承諾和不切實際的幻想,我是不想耽誤你的將來。」
康盡量說著軟話,他看出虹是真的生氣了,他第一反應就是先安撫她,此刻無論時間和地點都不適合討論這件事。
「我還有什麼將來? 對別人,我是個有缺陷的女人,我以後也不可能再嫁別人。我要你馬上就離婚,娶我!」
虹一古腦說出了自己的心聲,連自己都覺得自己今天才真正像個堂堂正正,大寫的人。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帶有一些悲壯的暢快的感覺。
康開頭還能勉強鎮定地聽著,他以為這不過是虹氣頭上發泄的話。沒想到虹劈頭蓋臉的就直逼他的底線,立即軟中帶硬的回到:
「你冷靜點,你這樣胡鬧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辦公室有一兩秒鐘的沉默。但緊接著康看到虹臉上閃過一道堅毅和決絕的神色,那是他似曾相識的,他依稀記得潔當年要求離婚時也是這樣的神情,他直覺告訴他這次虹是動真格的了,絕不是在虛張聲勢,但他料不到她會對他如何絕情。只見鐵青著臉的虹,眼睛盯住他,一字一頓地說:
「不然,我就去人事部告你性侵!我說得出做得到!」
一聽到「性侵」這兩個字,康頓時傻了,呆若木雞,腦子裡則嗡了一聲。心裡強裝出的鎮定,一瞬間都坍塌崩潰了。這的確正是他最害怕,最不想面對的的情況。像康這樣整天鑽在實驗室里,打交道的不是老鼠,就是跟老鼠差不多老實的研究人員們,他已經習慣了頤指氣使和別人投向他的卑微和絕對服從的神態。而從未想過「性侵」這頂帽子會扣在他的頭上。他忽然記起前不久在大學里發生的一件事。一位有婦之夫的教授因為跟貌美的學生發生關係,卻沒有照學生的要求在她的成績上加分,最後被學生告了性侵。雖然教授辯解說雙方是你情我願,但學生似乎早有預謀,提供了醫院的證明,令該教授百口莫辯,最後還鬧到了法庭。同時這位教授實驗室里又有幾個博士后同時向人事部門反映他潛規則了她們,尤其在辦綠卡和發表論文的過程中。最後雖然該教授在學術界成績斐然,而且在圈子裡很有威望,但校方還是迫於各方壓力,將該名教授勸退了。因為是同林之鳥,康當初就對這則新聞格外關心。他聽說這位教授在調查和法庭上,不但經歷了無數次令人難堪的問話和答辯,讓其顏面無存,之後又被迫呆在家裡,無所事事。他的太太也因此與他離了婚,可以想像,這老兄晚景將是怎樣一付凄涼的畫面。而這一切,都是為了一個女人。他當時雖然有種唇亡齒寒的凄涼,但怎麼也沒想到這樣的噩運,有一天也會降臨到自己身上。對康來說,事業成功與否永遠是他的軟肋。與其讓自己辛辛苦苦奮鬥和建立起來的學術地位和威望,毀於一旦,還不如讓他去死。
但康畢竟不是虹,不到最後,他是不會輕易認輸。虹的咄咄逼人,反而讓他一下子清醒了許多。他訓練有素的理科腦子,開始飛快地模擬各種可能,同時搜索各種可行的解決方案。 只見他慢慢站起身來,囁嚅著,自言自語般對虹說:
「你讓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虹看到康一付委靡不振的樣子,惻隱之心頓生。但她立即又否定了自己的軟弱,心想如果現在就原諒他,那就前功盡棄了,於是她板著臉,嚴肅地扔下一句話: 「好,我給你一天時間,明天我會再來找你。」
望著虹揚長而去的背景,康癱軟的跌坐在椅子上。他思前想後,終於得出這樣的結論來,即從虹的語氣和表情上判斷,她還是愛著自己的,想到此心中稍有些安慰,他還有挽回的餘地,只是這次他再甭想敷衍了事。這跟害那個前車之鑒教授的學生,有本質區別的。如果自己能離婚娶她,事情就會有轉機,她應該也不希望讓自己徹底完蛋。但自己倒確實是小看了這個女人,虹並不像過去自己想象的那樣,是個任人捏擠的軟柿子,這讓他對她不由得有點刮目相看。可是反過來,也因為如此,他更擔心愛恨交加的女人會因一時衝動,壞了他的大事。萬一虹做出荒唐舉動,把事情鬧大,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其後果不堪設想,而且最終必然是兩敗俱傷。而他現在要避免出現這個情況,唯一的辦法就是要當機立斷,離婚!康的腦子裡一閃現出這兩個字他就又要崩潰了。當一個人的底線被觸及,他的第一反應決不是冷靜的思考,而是產生出一種要天塌地陷的惶恐來。康站起身來,像一隻沒頭蒼蠅似的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
憑心而論,自己本來也不是因為不喜歡虹而拒絕她,只是還沒有對和潔的愛情完全死心和對自己沒有最後征服她的不甘心,再有就是面子和折騰不起的顧慮,因此他才要極力維持那個早已名存實亡的婚姻。可一想到潔,他的心情又難以平靜下來,他跟她過了這麼久,而她又是讓他第一個心動的女人,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怎麼說,他們也一起經歷過了在美國建立一個家的風風雨雨,更何況又有了一個美麗活潑的女兒呢。他對潔,這個家總還是有依戀的。但轉念一想,潔在不知道他與凡、與虹的出軌時,尚對自己那麼冷淡和漠不關心。要是東窗事發,她必定也會和教師同行的妻子一樣,難免不把自己一腳踢開。而女人對已婚男人在性的排他性方面往往比對自己男人出軌要寬仁大度的多,比如女人對已婚男人在性的排他性方面往往比對自己男人出軌要寬仁大度的多,比如女人可以容忍自己喜歡上一個已婚的男人,而不去計較他和前妻之間有過多少次性行為,卻對自己的老公偶然一次出軌不能容忍,甚至耿耿於懷,其原因之一就是有背叛的因素在裡面。人有時可以容忍墮落,但不能容忍背叛。康相信只要他放下身段,一心一意的和虹過日子,生活一定會比現在美好,只是他父親和他傳宗接代的夢想就再也沒有實現的機會了。康再三權衡輕重,最後得出一個連自己也想不到的結論,與其等到潔先提出讓自己被動,還不如自己主動提出離婚。反正他們的婚姻,尤其是夫妻間的生活,早就有名無實,而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如果有選擇,他也不希望總是在外面偷偷摸摸,再說河邊走得多了,難免有鞋濕的時候。想到這裡,康忽然有種退一步海闊天空的感覺,自己從來沒有想過離婚,總覺得那既麻煩又遙遠,現在看來,也並非不可能的事。
我走了
心卻有一半留下
陪伴剛開始
就要面對的結束
真不知道這樣是正確
或就是個錯誤
邂逅的相視
還沒被陽光溫暖
你就飄去未知的遠方
我望眼欲穿
也無法尋到你的蹤跡
只好把一段段記憶
串成一條隱形的項鏈
帖子心窩上
讓它們去你的夢裡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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