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女兒的婚事(45) 各懷鬼胎

此文屬於虛構！


題記 :


謹以此文獻給那些在異國的天空下掙扎過，迷茫過，失去過，更收穫了的人們。也以此文激勵那些正在掙扎和奮鬥的人們。讓我們共勉！


五絕-夜歸人


風直讓身瘦，霜來落葉肥。燈暗惹相思，歸意月相陪。



身在不同 處 境中的人， 對時間 的感受差 別 很大。就拿 過 去的兩周來 說 ，在 潔 ，康和凡的眼裡， 時間 就被 賦 予了不同的意 義 。就拿 潔 來 說 吧， 簡 直可以用度日如年來形容。好容易熬到了培 訓結 束，人 還 在忙著收拾行裝，一 顆 思女之心卻早已 飛 回到女兒的身 邊 了。


對 康和凡， 潔 不在 這 段 時間 ，兩人有如乾柴烈火，各得其所，日子 過 得比神仙 還 逍遙快 樂 。而且好日子來得幾乎有點不真 實 ， 讓 人 還 來不及回味，沒享受 夠 ，就如春 風般 ，來去匆匆的消失了。怪不得有人把 這樣 的男女稱 為 露水夫妻，所有的恩 愛 ，都是在黑暗中凝 結 著。也不可 謂 不 濃 重，但只是太陽一出來，就又被蒸 發 掉，只留下些 許 似有 若無的痕迹， 讓 人 記 得它曾 經 的存在。

在和凡的床第之 歡間 ，康現在可 謂是 春 風 得意，每每心 滿 意足后，他也會 對 伏在他胸前，媚眼如 絲 的女人，情不自禁地 說出些足以讓凡感 動得無以復加的甜言蜜 語來 。就像一個喝醉的人，喜 歡 信誓旦旦，慷慨激昂一 樣 。

「 咱 們 怎麼 辦 ？一直 這樣偷偷 摸摸 嗎 ，你老婆很快就回來了。 」

凡趁著康意猶未盡， 見縫 插 針 地 說 。

「 她回來怕什麼，我早就想要跟她離婚了。 」

「 真的？你是 說說 而已的。 」

凡竟然有一滴眼淚滴在康胸前，涼刺刺的， 讓 他有點癢。

「 你是不相信我的 話 ？ 」

康不想 讓 人看不起他，那種人微言 輕 的苦他受 夠 了。再者康的有些 許諾 也不完全是逢 場 作 戲 ，虛情假意。至少 這樣 的念 頭 ，在那一刻，那種情景下是真 實 的，但也有因一 時 沖 動 的成分。他 設 想 過 等自己上了年 紀 ，拼搏累了，也會想做個 簡單 點， 純 粹的點的男人，跟一個 對 他好，能伺候他 過 一種舒舒服服，踏踏 實實 的日子的普通女人。但起 碼 不是 現 在，他的事 業還 在上升 階 段，他 還 有很多 轟轟 烈烈的事 業 ，女人和家， 對 此 時 的他來 說 ，就好象是個體面又方便的旅 館 ，不需要他操太多心，但必 須 體面，配得上他的身份，讓人無可厚非。所以從某種意 義 上講， 潔給予他的正是他所需要的一切， 雖 然 潔是那麼的不屑於和他親熱 ，對他也不像別的女人那樣溫柔，對正常的夫妻生活也推三阻四，更談不上主動，甚至從一開始就拒絕他接吻的請求。但 說 到底 潔是也他明媒正娶的老婆，是曾讓 他神魂顛倒，夢寐以求，讓他和他的那些遠近社會關係都感到無比 驕 傲和自豪 過 的教授女兒。她嫁給他 時還 是個 處 女，並且 給 他生了個女兒，以及她 現 在的身份和地位， 總 之她的 這 些好 處 ，在康在心裡最深 層 的地方，是不可或缺和不可替代的。他相信他很 難 再娶到比 潔 更好的女人，再 說 婚姻不就是 權 衡利弊的 結 果 嗎 ?


康堅信十全十美的好事 在物慾橫流的今天比登天還難遇，而很可能這 世上根本就不存在。所以在他的淺意識中根本沒有和潔離婚的打算，因為對目前的康來說外在的東西遠比感官刺激來得更重要，更實在。


難以迴避的是潔 同 時 也 讓 他 感覺 屈辱，不但 讓他半點都感覺不出她需要他 ，更重要的是她曾 經 背叛 過 他，並且是跟一個 讓 他既恨又妒事 業有成 的高幹子弟。 康因此很不平衡 ，並 總 有一種 隱隱 的 報 復心理。 雖 然他可能自己都沒有意 識 到這一點，但 這 其 實 也就是他不但可以跟虹，而且可以跟凡出 軌 的因素之一。然而，康並不 認為 他因此就可以降低身份，去娶一個像虹那 樣可能 一 輩子都呆在實驗室里養老鼠，沒什麼前途的小家璧玉或像凡那樣任人可妻的卑賤女人。

康雖然吃盡了 潔 冷傲，且有些不近人情的苦 頭 ，但他仍屢 敗屢戰，而且有種雖敗尤榮的快感和越加想征服潔的慾望和衝動。

說 到底 潔 還 是自己的老婆，他 還愛著她。關於這一點，康確定不疑。至於性的方面，他越來越 發現 ，他 這樣 的男人是不必 發 愁的，自有女人會送上 門 來，而且還都貌似心甘情願。 這些都頗讓康感到得意，信心滿滿和沾沾自喜， 比如虹， 論 學 歷 、身材、性情，尤其是 對 他的忠 誠 ， 還為 他打掉一個孩子，除了 讓他費了些腦細胞，總 算有驚無 險 。不 過 一想到虹，康 發熱 的 頭腦 稍微冷卻下來， 懷 中的凡被衡量 過 后，他 覺 得差了一大截，怎麼 說這 也是個背景復 雜 的女人，他尤其不 齒 她居然會 輕 易上一個白人 癟 三的當， 說 到底就是個水性 楊 花， 愛 慕虛榮的 輕賤 女人。她 對 他好，當然是有所企 圖 ，他從心裡瞧不起她。但她是駕馭性生活的好手，給他感官帶來莫大慰藉和歡愉，這又讓他似乎找不出任何理由拒絕她的美意。

在經過虹的事情，他學乖了，格外警惕小心。 現 在跟凡，無 論 多麻 煩 ，他都要事先做好防 護 措施。他才不想因 為 一 時 疏忽 ，惹上不必要的麻 煩。

至於凡，也早有心理准 備 ， 這 是一個急不來，要從 長計議的事情。而要想真正栓牢獵物，需要花費許多時間，但無論如何都值得她冒險一式。在經歷過 很多男人後，她已 經 不會幼稚到去相信康在與她交 歡時許 下的承 諾 了。她年 紀 並不大，但 閱歷不淺，算得上歷經過滄 桑。她早就從心底里 對 男人失望透了，而且固執地認為男人是天下烏鴉 一般黑。在她的潛意 識中 從不 覺 得自己有什麼過錯，她今天之所以會如此，全是這個社會和那些下三爛男人們造成的。從上中學時被一個小流氓誘姦，到後來被一群壞人輪姦，再後來被所愛的人騙錢劫色，到今天嫁給這個美國癟三老公 。那有一個男人，是他媽正人君子?

或許是骨子裡的好吃懶做，好逸惡勞 和社會中的種種不近人意的醜陋現象，以及分配不公造成的貧富不均，人性畸形發展，都註定讓她走上一條 賭徒一樣，靠撞大運和僥倖賭明天的不歸路。另外，在她眼裡 男人 圖 她的美貌和肉體，她當然也不會 賤 到去白白奉獻自己的真心。只要他 們給 她需要的物 質 回 報 ，比如 綠 卡，比如金 錢這 些 實際 的 東 西，她的原則是不賠再賺一點就行了。況且她也很喜歡性生活。大家你情我願， 都是成年人了， 這也 是一種另 類 的自由平等嘛。 這 么一想，凡就 覺 得心裡很平衡，也舒服多了。

潔 到家的 時 候，看到家裡一切如舊，傑西卡兩個星期不 見 ，似乎又胖了一圈，大了一號， 對 著她咧開小嘴，笑得像個小天使。 潔 使 勁 把她 摟 在 懷 里，怎麼看也看不 夠 ， 親不夠 。她根本沒注意凡和康之 間 多多少少的不自然。只是忙著 問 凡，女兒 這 兩個星期的情況，其 實 每天的 視頻對話 ， 該說 的都 說已經過 了，無非是喝了多少奶，大便幾次，是否會叫 媽媽 等等。可即便如此 潔還是聽到千遍萬遍也不覺其煩，不覺其厭 。 這 允許就是 為 什麼當了母 親 的人，一 說 起孩子， 總 是津津 樂道 ，有聊不完的 話題吧?！

一次收拾床 鋪時 ， 潔無意中發現一個被壓扁的 裝避孕套的外包裝 紙盒。 她當 時很 納悶 ，自己家裡怎麼會有 這 種 東 西， 難 道是凡？她白天曾 帶 人來 過 她的家 嗎 ？或是掏她的包包時不小心掉出來的 ? 但她就是沒想過康和凡 間會有私情。 雖然劉姐曾私下裡不止一次的提醒過她，把家交 給 凡 這樣一個鬱郁 不得志，又有幾份姿色的年 輕 保姆，跟丈夫孤男寡女，共 處 一室，要小心 別給 她什麼機會才是。就 連 每天多 給家裡打幾 次 電話 ，晚上 視頻 ，都是劉姐出的主意。可 潔 打心眼兒里，不願意把凡和康往那麼 齷齪 的方面想。自己 對 凡一向不薄，按理不會做出 這 種寡廉 鮮 恥的事。至於康，她 懶 得去想他。且不 說 她本就有離婚的決心。如果有女兒在家裡，康 還 會做出此種苟且之事，那他 還是人嗎 ? 康雖然有缺點但還不至於如此墮落，她還是願意相信他的人格沒問題的。 潔 就是 這樣 一個人，她寧願把 別 人先當成君子看待，而不是往壞 處想 。 雖然 這 么多年來， 經歷了 生活上的磕磕碰碰，她 對 人也不再像 過 去那 樣 一 廂 情願往好 處 想。但 見識過 人性的陰暗，不代表自己也要 變 得陰暗，她相信他 們 ， 並願意給 他 們 自尊自 愛 的機會。至於 別 人要欺 騙 她，那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潔本性單純善良，如果不經歷重大變故怕是很難複雜得起來了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