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屬於虛構!
題記:
謹以此文獻給那些在異國的天空下掙扎過,迷茫過,失去過,更收穫了的人們。也以此文激勵那些正在掙扎和奮鬥的人們。讓我們共勉!
(一)
嫵媚一朝鮮,搖曳為誰開。秋風得意時,夜雨叩門來。
(三)
更深月夜夢相逢,秋去冬來風不同。臨窗尋愛魂去遠,難遣相思寄梧桐。
「潔,去方便一下吧?」
潔恍惚中聽到劉姐叫她,嗯了一聲下了車,低頭向不遠處的休息站里快步走去,腮邊的淚漬經風一吹,涼津津的,他不想讓劉姐看到自己剛剛哭過。
「今天怎麼都這麼怪?」
劉姐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到。
潔看到父母正在靠近門口的導遊圖架子上挑挑揀揀,並沒注意到她進來。這正是潔想要的結果,現在的潔很像驚弓之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才好。潔沒有上前打招呼,而是逃也似的從邊上溜進洗手間,對著鏡子補了下妝。又逼著自己做了兩次深呼吸,感到心情平靜了些,才無精打採的走出洗手間。
潔環顧四周,大廳里沒見到父母,想他們一定是回到車上了。到了外面,遠遠望去果然看到已經坐車裡的母親正向她這邊不停地招手呢。潔這才強顏歡笑的快走幾步上了車。
劉姐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對剛上來的潔說:
」你說巧不巧,方才我在休息大廳看到了吳剛夫婦。你說怪不怪,兩人之間看上去客客氣氣的,一點不像夫妻。」
「是嗎?」
「聽一個教會裡的姐妹說,吳剛的老婆就要去威斯康辛州的一家醫院實習去了。而他卻要留下來打點自己的生意。」
劉姐見潔沒吭氣,繼續說到:
」想想看,那些有追求的人一輩子都像候鳥一樣飛來飛去,到是我們這些得過且過,沒有什麼大追求的人活的瀟灑自在。人啊人,苦是一輩子,輕輕鬆鬆也是一輩子。既然凡所得都需要付出,夠吃夠花就得了,何必總像個衝鋒陷陣的士兵,飛蛾投火般的和自己較勁,卻無暇體驗生活中的種種樂趣。對了,你聽說過沒有,人們是如何形容他們這些工作狂的:人在天堂,錢在銀行。『這類人到死都活不明白,可憐他們的妻兒和親人們,活著時就失去了他們。」
「像我們這樣一輩子都在編碼子的人也好不了哪裡去。」 潔心不在焉的接了句。
「我們起碼有屬於自己的八小時以外啊。」 劉姐執著的給自己的理論找依據。
「還有多久能到啊?」
潔真的不想繼續討論這麼嚴肅的話題,於是就把話岔開。
「GPS說15分鐘。」 劉姐明白了潔的意思,於是也沉默下來。
車到果園后,劉姐在停車場里停好車,劉姐登記完有關的信息,就按工作人員指引的方向走去。因為沿圖都有路標,所以不會走錯。到了櫻桃園前,就能清晰的聽見有國語從樹叢中傳出,顯然有許多人捷足先登了。老鄉會的兩個人和果園的幾個工作人員正在一排桌子旁忙碌,見有人過來就熱情的和她們打招呼。老鄉會的人遞給他們一張邀請函,上面有活動的具體時間,地點,娛樂項目和贊助人的名字。
一見到那個名字,潔渾身的血液頓時像凝住了一樣,只是心有撲騰撲騰的跳個不停,七上八下,很難平靜。
桌子上面有摘櫻桃的小桶,劉姐拿起兩個遞給潔的父母,然後給潔也拿了一個,潔魂不守舍的跟在劉姐後面進了園子。
「叔叔,阿姨你們可以邊摘邊吃,不需要付費的。」 劉姐熱情洋溢的介紹說。
「不用洗嗎?不會有農藥嗎?」 潔母一臉茫然的問。
「不必擔心,美國有嚴格的衛生檢驗體系,如果有問題,果園早就被FDA給封了。再說大家都這樣吃,也沒誰拉肚子。摘櫻桃的樂趣就在邊摘邊吃的過程中。」
「那他們不賠本嗎?」 潔父問。
「不會,誰臨走每人都會買幾磅的,這叫堤外損失堤內補。哈哈」
「看來美國人不笨,還深黯中國哲學,先君子,后小人。」 潔父忍不住也打趣說。
那些紅綠參半,碩果累累的櫻桃樹,讓潔的心情好了些許,但那種即想見,又怕見吳的糾結卻揮之不去,並折磨著她。她甚至不敢走的太遠,怕不期而遇的巧合。她還想告訴劉姐不參加燒烤了,摘完櫻桃就回去。但卻沒想好如何開口。其實讓她猶豫不決的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對於父母而言這樣的機會此生可怕也就這麼一次,雖然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但能讓他們開心是確定無疑的了。潔非常孝順和善良,一念及此,怎能不讓她權衡取捨呢?
這樣的活動潔也是第一次參加,對於櫻桃可以隨便摘來吃,先前還有些半信半疑,看到大家都是如此,也就漸漸忘記束縛自己的那些固有思想,自覺不自覺的開始和自然親近起來。她一邊悉心照顧年邁的父母,一邊品嘗著既新鮮又甘美的櫻桃。但在她的內心深處自始至終都被那種隱隱約約的惶恐,期待和遲疑騷擾,包圍著。
潔母則像發現新大陸一樣興高采烈,她步履輕盈,時隱時現,還老頭子長,老頭子短的叫個不停,一點都不像長了年紀的老人。
潔父在大自然面前也多少有些忘形,只是被潔母纏得有點應接不暇,但看起來精神煥發。
謝天謝地,吳一直沒出現。臨出果園時,劉姐買了兩磅,潔家買了5磅,3。99/磅,分裝在兩個不同的朔料袋裡,準備一袋送凡,一袋給康吃。
潔看到許多中國人都等在果園門外,老鄉會的人正給向參加娛樂活動的人發地址。潔看到吳剛和他妻子也在人群中,吳似乎並沒有發現潔,潔則故意站的離他們遠遠的,還好吳妻不認識她。劉姐順手拿了一份活動安排表,又過了一會,人們陸陸續續的出來的差不多了,大家這才跟在東北同鄉會的沈副會長後面來到一個事先預定的地方。這裡的環境非常幽靜,地域開闊,依山傍水,到處鬱鬱蔥蔥,而且有一個很大的亭子,裡面有幾張大木桌木椅和垃圾桶,附近有條小河可以釣魚,旁邊還有廁所。真是個戶外活動的好地方。桌子上早已擺滿了各種各樣從飯店裡買來的美味菜肴,以及水果,點心,紙巾,刀叉,飲料和烤好的排骨,雞翅,牛排,地瓜,玉米等食物。
不得不說的是,潔在老鄉會的人身上還真看到了助人為樂的精神,他們的奉獻都是無私的,從不考慮各人的利益。而且從那麼豐盛的食品來看,他們很早就來到了這裡,也一定是準備了很久。三個爐子支在一起,烤肉的香味瀰漫在空氣中,幾十米遠就聞得到,讓早已飢腸轆轆的人們都不禁有了種大吃大喝的慾望。
吳二話沒說,挽起袖子就從一個老鄉會的人手裡要過夾子,守在一個最大的燒烤爐子旁,不顧煙熏,日晒,專心致志的忙活起來,吳妻則混在人群中交談。潔照顧父母拿完東西后,就找了個角落和父母一起坐下。正當三個人邊吃邊聊時,吳妻走過來坐在他們對面,潔頓時像做賊一樣,坐立不安和無地自容起來。
「你們好! 叔叔阿姨也是東北人嗎?」 吳妻落落大方的問潔母。
「啊,是,是。」 潔的父母連忙點頭回答。
潔極其不自然的對吳妻子笑了一下,就起身佯裝去桌子上拿東西了。然後在別處找了空位坐下,心不在焉的吃完盤子里的東西。瞟了一眼父母,所幸吳妻已經離開了他們身邊。潔把遮陽帽往下壓了壓,一個人無精打採的溜達到河邊一個僻靜的地方,此刻她就想一個人靜靜的呆一會。正當潔若有所思的站在河邊發獃時,一個酸楚,沙啞,熟悉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潔,是你嗎?」
潔渾身戰慄不禁,她很想回答那個彷彿從時空隧道里冒出來,遙遠卻又近在咫尺的聲音,但喉嚨突然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似的,無論她多麼努力就是發不出聲來。她僵硬地站在那裡,任憑熱淚泉水般涌了出來。
「潔,是我,吳剛。」
潔慢慢轉過身來,早已滿臉梨花帶雨,凄凄艾艾,欲言又止。看得出潔活的一點都不幸福,甚至可以說簡直是痛苦不堪。吳剛的心突然像被人踩在腳下一樣在流血,如果當初不是自己的所謂的善良和惻隱之心,讓兩個家庭,四個人都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而是選擇勇敢的面對,也讓其他三人從婚姻的泥潭中擺脫出來,哪裡會有今天這樣所有當事人都掙扎在水深火熱中的局面呢? 其實吳一直在暗中打聽潔的消息,對她的情況略知一二。而多數傳說,都是她們兩口日子過得如何如何的幸福。因此他選擇了作為一個旁觀者,遠遠地,默默地關心她。今天一見,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眼裡的潔根本不像外界傳的那樣幸福和快樂,而是如此憔悴,痛苦。吳頓時熱血沸騰,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的責任,他不但沒有保護好潔,他心愛的女人,還帶給她無限的痛苦,吳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猛地把她擁在懷裡,忘乎所以地呢喃著:
「潔,潔,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啊!。。。"
潔感到自己就快要窒息了。一方面吳的雙臂太給力,另一方面吳的低喚和擁抱又把她埋在心底的情感翻箱底一樣的折騰出來,使其一發不可收拾。。。。。
依偎在吳懷裡的潔恍恍忽忽聽吳說:
「我不想過這種自欺欺人的生活了,一天都不想!如果你同意,我倆馬上就離婚,我堅信我們生活在一起會很開心,很幸福。」
潔完全不懷疑吳說的話,吳在她眼裡一直就是言出如山的人,而且憑他的能力和為人,給她幸福也決非一句空話。
未完待續
------------------------------------------------------------------------------------------------------ 若非你款款深情 我真記不得 今天的日子 何以忘得如此乾淨 是因沒有什麼 值得回憶
如水的月光 把徘徊的身影拉長 和寂寞一起惆悵 遠方的你 是否也和我一樣 孤獨
雖然我望眼欲穿 但被時空屏蔽的你 仍然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只有吹落的蘋果 和一地狼藉 在蕭瑟的北風中哭泣 就因為錯過 才註定 此生的分離
夜空下 我苦苦尋找 你過往的痕迹 總希望有流星閃過 好讓它帶走我殷殷的期待 像漫天的繁星一樣 在廣袤的銀河中 耀耀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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