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中國人而言無論是出來或沒出來過的,早就對特權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因為中國封建了幾千年,到處都是它的痕迹和烙印。靠改朝換代是很難動搖它的根基和權威的,就像許多高舉反封建旗幟的仁人志士們,經過浴血奮戰最後終於站在了歷史的高端,但最後還不是向世俗低頭做起一方土地的兒皇帝來了呢?


(她們只是其中兩個)
小時候,我就常聽說誰是誰的保健醫,專用伺機,理髮師和衛士,言語之間充滿羨慕和敬畏。出於好奇,我還特意跑到xx空軍醫院看過葉群為林立果選的妃子,並親身體驗過她的無痛針法。那個姐姐的確長得像天仙似的,而且待人極為和氣。白皙的臉上,總有種凜然不可侵犯的高貴氣質。身上透著極重的嬌氣,她給我的感覺就象是溫室中一朵嬌嫩的花,而且不用化妝就比電影里的假妃子們美上何止百倍千倍。兩個大酒窩窩,真的就像酒盅似的圓韻。而她一說話臉先紅的羞澀,就愈加讓人覺得她是個楚楚動人的尤物。過去我最怕打針,而且惟恐避之不及,至從知道她是誰誰后,沒什麼大病也主動要求醫生開個打針的方子。如果上午來了趕上她值夜班,寧可多跑路,再來一次也要等到妃子姐姐親自動手。不滿你們說,她打的針就是和別人不一樣,針打到屁股上一點痛感也沒有,就像被蚊子咬了一口,這也是為什麼在林彪倒台前她能脫穎而出,年年被評為醫院的模範標兵。平時我們孩子們都頑皮慣了,要想捉弄個人就如兒戲一般,但對那個姐姐我們卻不敢,總有種肅然起敬的感覺。那年林彪事件過去不久,空軍裡面人人自危,風聲鶴唳。那個姐姐因特殊的身份也成了被改造的對象,所以從我見到她第一面時起,就沒有見她笑過,總是很憂鬱的樣子,如果不是必須,她是不會主動和人說一句話的。聽說她父親曾經是南空的一個飛行師長,後來受女兒的牽連也停飛了。雖然她只是個准妃子,是空軍選出來的,去過培訓班。但人們都傳她被林立果睡過,以至於她很久都沒有交到男朋友。那個姐姐很可憐,只是生不逢時,如果林家不倒台,誰敢議論此事,不被打成反革命才怪呢。而本來都內定的保送她去軍醫大讀書,也因林彪倒台而成為畫餅,不但如此她還成了被改造和監督的對象,真可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有人以為林立果只有一個妃子就是張寧,那可是大錯特錯,光空軍送上的人選就何止幾十個。宰相家奴七品官』的封建思想,在中國社會可畏影響深遠。以至於許多中國人真的很勢力,當你榮耀時一定會門庭若市,落魄時又門可羅雀。反差之大是任何一個文明國家都難以想像的,這就是封建的必然結果。


現任美國總統奧巴馬曾經是我的鄰居,將來可能還是。在他當選總統之前他就在我家領導的學校里當教授,第一夫人則是我家領導的領導。而總統的兩個天真活潑的女兒和我兒子是校友,在同一所私立學校里讀書。他的理髮師所在的理髮店,就在我公司的斜對面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當總統前,奧巴馬就在這裡理髮,而且每次都是同一個師傅。奧巴馬當選美國總統后,他的髮型也隨之變成了一種標誌,從來沒有改變過。據說每個月奧巴馬都理兩次發,師傅沒換,還是那個為他理了多年發的黑人師傅。只是每兩周,這個師傅就得飛華盛頓一次,而平時他就是個普通的黑人理髮師,給普通人理髮,窮人也好,富人也罷,只要光顧他們的小店,他就是你的理髮師傅。這在美國是再平常不過事情,美國人也不會因為總統的理髮師給自己理髮而感到莫大的榮耀。這要是在國內,這個師傅恐怕早就飛黃騰達了,而且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連李雙江的兒子都敢在壓了人後,大聲喊,我看誰敢打110。真他媽是狗仗人勢。

(就是這家理髮店)
記得文革期間,我們大院如果有誰和毛主席握過手,大家都爭先恐後的和他搶著握手,有些人還激動的熱淚盈眶呢。呸呸!!!更有甚著,一次軍區領導從北京帶回一個芒果,放在一個玻璃罩里,供人瞻仰。我們孩子也沾了父輩的光,有幸一睹神果的風采。記得那天我們排著長隊在政治部幹事的帶領下,緩緩地從擺放芒果的巨型檯子前見走過。每個孩子都嚴肅緊張,而我當時只是很好奇,心裡一片茫然,因為我不知道那是個什麼玩藝兒,只知道是偉大旗手江青給革命人的一種無上恩賜。
往事相憶復相忘!在美國多少東西是用我們從中國帶來的價值觀無法衡量出來的,恐怕連我們自己都說不清楚。在我們逐漸抖落封建的殘餘時,我們還是念念不忘我們是一個中國人,而是中國人就有很深的封建思想。但我們客觀上都在改變自己,有知性的,也有被環境推著走的。但無論如何我們進步了,而離文明越近就離愚昧和無知越遠,這是多麼值得慶幸的一件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