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要找一本書,
我想我再也不會來這裡了`·~~
走進書店的時刻 心跳開始加速
兩年多沒來了 櫥窗上擺滿了工藝品
大致的格局還是沒有改變
這裡的每個角落都是我熟悉的
現在店裡只有寥寥的幾個人
我吁了一口氣 她今天不在~~
一陣心安~~
站到以前翻閱雜誌的位置上
信手拿起一本「讀者」
我習慣地把頭左轉掃視了一眼
--以前她就在這-- 在我眼睛的餘光
能察覺到動靜的角度,總能清晰地聽到
她在收銀時跟顧客小聲地交談著
她的的聲音總是輕柔悅耳,臉上常煥發
著一種恬靜的神采,斯文而落落大方。
酒和阿顧曾經逼著我說出她令我著迷的原因:
也許叫做溫存吧~~是一種我距離她十幾步之遙仍感覺
像身陷其中的一種溫柔、、嘿嘿~~·
「HI!你很久沒來的啊」
這是她以前見到我來常說的第一句話
我轉身一看是店主阿伯,滿臉善意的微笑著,
「嗯,我之前搬離紐約了」我也笑著回復道。
「那個跟你很熟的小妹已經不做了 回香港去了」
阿伯繼續走進我說道。
「哦」我不置可否到底她跟我算不算很熟呢,
又隨口問道:「她怎麼不做了?」
「她有一段時間很不開心,說在紐約太單調了,
年輕人啊總容易覺得寂寞的」阿伯說著嘆了口氣。
我心下一陣悵然,翻查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想要的書
若有所失的感覺越發沉重。
我又想起兩年多前她那時偶爾的輕聲笑語,總難掩住
神情間的一抹黯淡落寞。她也是寂寞的--我那時想。
於是後來我做了一件--酒說是我做過最浪漫而阿顧
卻不屑地說是最無聊的事----在那年的2 月14--情人節
匿名送給她一束玫瑰--11枝紅玫瑰
「我只送你11朵玫瑰花,你就是我心中的第12朵玫瑰~~~」
有首情歌是這麼唱著。
送出花過了大約一個月,惶然不安的一個月。
我又去過那家書店兩次。她似乎比從前更憂鬱了,話更少了。
我再也說不清那時的心中感受:一種不得靠近
另一個孤單的靈魂的孤單,是失落於她的失落的自責,
是自以為是的懦弱性格使然,也是我兩年後仍孑然一身
的感到的命運的嘲弄~···
我終於掩飾住一種倉惶不安的情緒
重複著跟來時一樣熟悉的離去的步伐
開門 走出 聽到玻璃門在身後輕輕關上
呼~···外面車水馬龍 下午4點的紐約
天空澄清 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