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去過寒山寺,更沒聽過鍾.那裡現在一定很擁擠.
想一想,就彷彿看到姑蘇的歲末.江南的溫潤,怎麼也不會有萬木蕭蕭草枯葉落的掃興.山上甚至有金黃艷紅的楓葉,石頭也有靈氣,水清亮,掬一捧手也不會太凍.這點冷,反讓一切乾淨了許多,沒了秋天的浮塵和春日裡飛揚的柳絮.
辭舊迎新,還是清靜點好,一個人,從容地回憶著逝去的一年,一些惋惜,一些滿意;不為人知的會意,自以為是的刻意.二十年前我就這麼設計的.一個人踱到鳳凰街,找到一家打著燈籠的店,要了份清炒刀豆和咕嚕肉,慢慢地吃.當然是憑窗的,正好看到橋上來往的人.桌上的紅蠟燭一點點地流淚.鐘聲沒有聽,第二天早上鬧錶響得特別刺耳.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這樣的文字出自於一個失意的青年,給這幅畫卷添了更多的落寞和感懷.
一首詩歌的影響是巨大的.後世的人們不倦地追尋,帶著對美的探究和意境的欲求.好在這座古剎是實實在在存了千年的,否則又何處去尋覓?不能不說先輩們害人.
但鐘聲總是好的,寄託人對未來的良好願望和幸福渴望.內心得到片刻的寧靜,YOU CAN ALWAYS HOPE ,來年如何,還要靠努力和運氣.
我突然想去一次了,簡單得很,吃碗素麵,對著那杏黃的牆發會呆,問問還收不收俗家弟子.這趨勢發展下去不用剃度也快絕頂了.沒準我也能寫出類似下面的詩來---脫胎換骨,大器晚成嘛!
姑蘇城外古禪房,擬鑄銅鐘告四方,
試看脫胎成器后,一聲敲下滿天霜。
卡西莫多在此給大家祈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