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山事件讓我看到很多人認為抱怨種族歧視的人,其實是自己混不下去的人。
我想我年輕的時候剛來美國也是以為美國是自由平等的社會。
我總怪自己的英文不好,或文化障礙,所以打入不了他們的圈子。
都過了好幾十年,才發現,原來我英文很好,幽默感也不錯,交流沒有什麼障礙。搞了半天原來是我寬容,他們不寬容。人家根本從來就沒有要接受你。
我回顧這幾十年的職業生涯,只有一個小老闆說:「其實你是個很不錯的藥劑師。」那個小老闆是美國加州的華裔中國人。這是巧合嗎?當然不是。我幾乎每一兩年就換個工作。美國老闆都可以成打算了。沒有一個給我很高的評價。這是巧合嗎?當然不是。我在芝加哥,舊金山灣區,和匹茲堡,三個地方工作,前兩個地方還好,問題有但是不大。但是在匹茲堡,一個半紅脖子半藍脖子的地方,我居然被開除過兩次,自己出走過兩次,然後還告過我一個小老闆種族歧視一次。這麼多的事件,到最後在匹茲堡找不到工作,背井離鄉成了游擊藥劑師。這都是巧合嗎?當然不是。
這樣一個可悲可泣的職業生涯發生在我這樣一個吃苦耐勞又才情洋溢的人身上,除了種族歧視以外,我還真想不出能有什麼其他原因讓我淪為一個不上不下,為生活乞討工作,打游擊戰的,過著背井離鄉,顛沛流離生活的
二等公民。
今天我在田納西州的納虛偽而城工作。我的僱主是服務於退役軍人的聯邦軍醫院。他們的門檻很高。光是安全審查,安全表格就填了不知有多少份。還要按指紋,交成績單。在他們的一份安全表格里,他們很詳細的問,你有沒有被開除過。我撒了謊說沒有。這是我非常不原意作的事。但是形勢比人強,高風亮節這種讀書人的情操我是擔當不起了。我縮頭作烏龜,在我一日又一日的等待審查以至最後通過之後,我只能好笑得對美國人民申出一個指頭。
就像花兒街上衣冠楚楚的銀行老總一樣,米國人一向是此處無銀三百兩。我們是自由平等的。我們沒有種族歧視。等到金融海嘯席捲全世界,全世界人民都得為他們買單的時候,米國參議兩院才要開始制定法案來制衡他們。
那麼看看米國的種族歧視法案有多繁瑣,那也就表示米國種族歧視的問題有多嚴重。你要是米國人說我們沒有種族歧視也罷。你要是中國人說他們沒有種族歧視,那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說你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