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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扯淡出來的西方文明(五) - 中世紀:文盲武夫的時代

作者:snakek  於 2012-6-8 16:13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作者分類:文化文明|通用分類:網路文摘

關鍵詞:西方文明, 中世紀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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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紀:文盲武夫的時代——扯淡出來的西方文明(五)
來源: 作者博客    作者:生民無疆    時間:2012年4月01日 02:33 591次瀏覽 0條評論 8次頂 歡迎分享大學網精彩文章:
8、中世紀:文盲武夫的時代
日耳曼人的源頭
將西歐帶進中世紀的是日耳曼人。此前,日耳曼人主要居住於北歐地區,處於原始蒙昧的狀態。羅馬帝國曾經試圖征服這一地區,但剛從樹上下來的日耳曼人反讓羅馬人築起了籬笆。大約在我國的西漢末年到東漢中期,日耳曼人開始建立村莊,過上定居生活,從事農業生產。湯普遜教授說:「古代日耳曼人逐漸從畜牧階段過渡到一個較多定居性質的階段,因而發展了一種簡陋的農業,也許是從一個早期的零星耕種成長為經常的生產。這種轉變似乎是在凱撒(公元前50年)和斯特累波(公元1年)時期與塔西佗(公元100年)時期之間發生的。」
伏爾泰說,這一時期,「在日耳曼,所有這些蠻族人家庭的唯一居處就是一些窩棚;那裡面,一邊是父親、母親、姊妹、兄弟、小孩,赤身卧於乾草上,另一邊是他們的家畜。……同一個塔西佗在稱頌日耳曼人時,又承認所有的人都知道日耳曼人寧願靠搶劫為生,而不願耕耘土地,他們在搶奪鄰人之後,回到家中吃飽酣睡。」
正當他們開始走出原始狀態的時候,在中國歷史上著名的匈奴人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關於匈奴闖入歐洲,歐洲教會人士編寫的歷史最有趣:魔鬼化作一隻鹿,吸引匈奴人追趕;匈奴人尾隨魔鬼渡過了亞速海。
據勒內·格魯塞《草原帝國》,在中國漢朝大軍的猛烈打擊下,「從公元前35年前起,我們就不再見到西匈奴的蹤跡。持異議的郅支單于帶著外蒙古的一些匈奴部落,來到鹹海和巴爾喀什湖以北草原后,就是在此時被一支中國遠征軍打敗和殺死的。他帶到這一地區來的匈奴部落的後裔們,在此停留幾個世紀。但是他們周圍沒有文化較高的鄰邦把他們的活動和冒險記錄下來,我們對他們的歷史一無所知。直到公元4世紀,他們進入歐洲,與羅馬世界發生聯繫時,我們才又聽人說起他們。」
湯普遜說:「公元375年時,匈奴人衝過『烏拉爾大門』出現於歐洲地區;他們猛撲住在南俄羅斯和近代羅馬尼亞的哥特人;當時,他們的進攻,使日耳曼人和羅馬人都充滿了驚惶情緒。我們還可以看到同時代人描寫他們的生動記載」。
孟德斯鳩說:「阿提拉的勢力從多瑙河一直擴張到萊茵河,他摧毀了人們在這些河流沿岸所修築的一切堡壘和工事,並且使兩個帝國向他納貢。」
441年,匈奴首領阿提拉出動強大的馬隊,攻擊與之毗鄰的東羅馬帝國,在飽嘗匈奴人的威力之後,東羅馬423年開始年年上貢,448年又和匈奴簽訂了割地協議。阿提拉幾乎徹底榨乾了東羅馬的油水。伏爾泰說,為了籌集上貢給阿提拉的財寶,「每個元老被課某個數額的款子,往往大大地超過他的實際財產;但凡是列在他名下的數目,不管他有與沒有,是必須繳付的……在有些情況下,高貴婦女的家藏珠寶,或者那些一生過慣豪華生活的人們的家庭用具,就在市場上陳列出售。」東羅馬皇帝狄奧多西二世通過橫徵暴斂,從423年到447年,連續15年奉送巨款,買得了平安。到了後來,實在拿不出真金白銀,還可憐兮兮地給阿提拉打了一張欠條。
國王被匈奴人殺死的東哥特人,集體投靠匈奴,當上了二鬼子,跟著阿提拉東征西討混飯吃。451年,阿提拉率軍進攻西羅馬的高盧;次年,他進軍西羅馬的心臟義大利,將義大利蹂躪的一塌糊塗,西羅馬皇帝聞風逃竄。幸好羅馬教皇出來說情,承諾立即上貢鈔票和公主,阿提拉才收兵回府。第二年,阿提拉死了,否則不知道歐洲會被他整成一個什麼局面。他的幾個兒子自相殘殺,將自家的領地和周邊地區攪得天翻地覆。
在這兵荒馬亂的時代,日耳曼人唯有拖家帶口、趕著牛羊抱著雞鴨,向著羅馬帝國的地盤,舉村遷徙、逃亡。一些類似於水泊梁山好漢的冒險家,為了生計,拉幫結夥地組成冒險團隊,一路打家劫舍。
逃命乞丐變貴族
正所謂福兮禍所倚,禍兮福所伏,這逃亡遷徙大軍,竟然折騰出了歐洲的中世紀。據西方專家估計,闖入西羅馬並定居下來的蠻族總數不過數十萬,其中,西哥特人約15萬,東哥特人20萬,勃艮第人8萬,高盧法蘭克人3萬。就這麼一點人,通過砍砍殺殺,卻在數千萬人口的西羅馬大地上,當國王做貴族,迫使無數人為奴,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迹。
野蠻人不斷地逃亡、遷徙,最終定居,這一過程是辛酸的、殘忍的、醜陋的、漫長的。
法國歷史學家、哲學家丹納,以形象生動的筆墨描繪了這次大遷徙,他說:「蠻族的洪流也就決破堤岸,滾滾而來,一批來了又是一批,前後相繼,不下五百年之久。他們造成的災禍非筆墨所能形容:多少人民被消滅,勝跡被摧毀,田園荒蕪,城鎮夷為平地;工藝、美術、科學,都被損壞,糟蹋,遺忘;到處是恐懼,愚昧,強暴。來的全是野人,等於休隆人與伊羅夸人突然之間駐紮在我們這樣有文化有思想的社會上。當時的情形有如宮殿的帳帷桌椅之間放進一群野牛,一群過後又是一群,前面一群留下的殘破的東西,再由第二群的鐵蹄破壞乾淨;一批野獸在混亂中喘息未定,就得起來同狂號怒吼,獸性勃勃的第二批野獸搏鬥。」
法國著名史學家基佐的描述,可以作為印證:「那些創立王國的最強大的部隊,例如克羅維率領的這一支隊伍,僅有五千至六千人。整個勃艮第民族不超過六萬人。它迅速蹂躪了一塊面積不大的地方;劫掠了某一地區;進攻了某一城市,有時攜帶戰利品而撤退,有時在某處定居下來,總是小心翼翼地不使自己分散過甚。先生們,我們知道,這種事情都是十分輕易地完成,又是十分迅速地消失的。房屋被燒了,田地被搞得荒蕪了,農作物被拿走了,人被殺了或是被帶去做了俘虜:所有的這一切禍害都過去了,幾天之後,海浪停止澎湃,漣漪也平靜下來,個人的苦難也被忘卻,社會至少表面上恢復它原來的狀態。這就是四世紀時高盧發生的事情的實際情況。」
在南遷的過程中,流民們開始是三五成群地打家劫舍,逐漸形成幾個大的團伙,變成有組織的力量。於是,逃命流浪變成了搶佔地盤,流民變成了戰士,團伙頭子當上了王公。接著,王公之間為了地盤大打出手。
丹納接著敘述了下一個階段:「到第十世紀,最後一群蠻子找到了棲身之處,胡亂安頓下來的時候,人民的生活也不見得好轉。野蠻的首領變為封建的宮堡主人,互相廝殺,搶掠農民,焚燒莊稼,攔截商人,任意盤剝和虐待他們窮苦的農奴。田地荒廢,糧食缺乏。十一世紀時,七十年中有四十年飢荒。一個叫做拉烏·葛拉貝的修士說他已經吃慣人肉;一個屠夫因為把人肉掛在架上,被活活燒死。到處瘡痍滿目,骯髒不堪,連最簡單的衛生都不知道;鼠疫,麻風,傳染病,成為土生土長的東西。人性澌滅,甚至養成像紐西蘭一樣吃人的風俗,象加萊陶尼人和巴波斯人一樣野蠻愚蠢;卑劣下賤,無以復加。」
基佐也是這樣描述這個時代:「在這個時代,到處都有戰爭,也到處都必然有戰爭的遺迹、發動戰爭和抵抗戰爭的手段。不但建築了堅強的城堡,而且一切東西都被變成防禦工事、巢穴和防禦性的住處。……修道院、教堂也為自己設防;它們周圍都設有塔樓、防禦土牆和護城河;它們都被專著地防衛著,並能支撐住長期的圍困。自治市的自由民也像貴族們一樣行動;城市和鄉鎮都設防了。戰爭經常威脅著它們,以致其中許多城鎮里都派有一個兒童,在教堂的鐘樓里作為哨兵、躲在一個固定的崗位上瞭望遠處發生了什麼事,並在敵人逼近時發出警報。此外,敵人往往就在城牆之內,就在臨街,就在中間的房屋內;戰爭可能而且事實上的確就在此處與彼處之間、這座門與那座門之間爆發,而防禦工事像戰爭一樣,到處都是。14世紀時,每條街有它的街壘,每座房屋有它的塔樓、它的槍眼、它的炮台。」
伏爾泰描繪道:「從阿爾卑斯山至萊茵河各省,不知道應當聽誰的命令。城市每天改換暴君,鄉村被各派的人輪番洗劫。……極目歐洲,一片混亂,最強者在最弱者倒台的廢墟上崛起,然後又被別人摔下來。整個這部分歷史,只是幾個蠻族將領同一些主教爭奪對愚昧農奴的統治。」直到13、14世紀,「在法國、德國、英國的城市裡,幾乎所有房屋均以茅草覆蓋。甚至義大利的一些不那麼富庶的城市,如『稻草蓋的亞歷山大城』,『稻草蓋的尼斯』等等,也是如此。……巴黎的街道幾乎都沒有鋪砌路面,遍地泥濘,坐著牲口拖拉的大車便是一種奢侈,美男子菲利普還禁止市民享受。」
這是一個只有暴力、戰爭與掠奪,沒有建設與創造的時代。整個西歐,滿目瓦礫,城鎮荒蕪,文盲遍地,武夫橫行,商旅不行,這樣一種混亂不堪,恰好成就了基督教統領西歐的局面。基佐說,當羅馬政權瓦解、蠻族兵士橫行、百姓無依無靠的時候,「主教們是城鎮里的天然首腦;他們管理每個城市的人民,他們在蠻族面前代表人民,他們在城裡是人民的行政長官,在外面又是人民的保護人。因此教士都是深深紮根於地方自治制度的,就是說紮根於羅馬社會的一切殘餘物之中。但不久,他們又把根伸到其他方面;主教們都變成了蠻族君王的顧問,他們向後者建議,對被征服人民應如何行事,為了成為羅馬皇帝的繼承人又應採取什麼方針。他們遠比剛從日爾曼來的蠻族經驗豐富,政治上也遠為聰明。他們酷愛權利,他們已習慣於靠權力來辦事來獲利。」通過文化水平和政治經驗遠高於蠻族君王的教士們的不斷努力,西歐就此轉變為教會一股獨大、神權高於一切的社會。
500年前的歐洲紳士
直到「大航海」時代,歐洲依然是一個苦難的社會,紳士依然是野蠻人。丹納說:
「到一五五〇年,英國只有獵人,農夫,大兵和粗漢。一個內地的城鎮統共只有兩三個煙囪。鄉下紳士住的是草屋,塗著最粗糙的粘土,取光的窗洞只有格子沒有窗子。中等階級睡的是草墊,枕的是木柴,枕頭好像只有產婦才用,杯盤碗盞還不是錫的,而是木頭的。
「至於法國,到十五世紀末,國內的優秀人士,所謂貴族只是粗野的蠻子。威尼斯的大使們說,法國紳士的腿都像弓一樣彎曲,因為老是在馬上過生活。拉伯雷告訴我們,歌德人的蠻俗,下流的獸性,在十六世紀中葉還根深蒂固。一五二二年,巴大薩·卡斯蒂里奧納伯爵寫道:『法國人只重武藝,看不起別的事情;他們非但輕視文學,而且深惡痛絕,認為文人最下賤,所以把一個人叫做學者是對他最大的侮辱』。」
義大利情況稍好一點。丹納說:「野蠻人在義大利沒有久居,或者沒有生根。西歌德人,法蘭克人,赫硫來人,東歌德人,不是自動離開義大利,便是很快被趕走。倫巴人固然留下來了,但不久就被拉丁文化征服。」
丹納總結道:「總之,整個歐洲還處在封建制度之下,人象兇悍有力的野獸一般只知道吃喝打架,活動筋骨。相反,義大利差不多已經成為近代國家了。」
伏爾泰證實:15、16世紀,「法國各地高等法院有時還下令舉行決鬥。查理六世統治期間,勒格里和卡魯日的決鬥就是證明。後來許多決鬥都具有相當合法的形式。在德國、義大利和西班牙,同樣的陋習按某些被視為必不可少的程式進行。在準備決鬥之前,必須先懺悔、領聖體。優秀騎士貝亞爾決鬥前總要作彌撒。決鬥者選定一位教父,由教父給他們同樣的武器,特別注意他們是否施行魔法,因為沒有比騎士更相信魔法的了。這些騎士中有時有人離開本國去別國尋求決鬥,原因無他,無非為了出風頭而已。波旁家族的約翰公爵聲明,他將率領16名騎士前往英國參加拚死決鬥,免得終日無所事事,並以此證明他值得他為之效力的絕代美人的青睞。……有100多名騎士在這種競賽中喪生,但是,這種競賽卻因此更加流行。」「工業還沒有把巴黎街道上用木頭和石灰建造的小屋改變為宏偉的宮殿。倫敦城的建築更差,那裡的生活更苦。最大的領主騎馬下鄉,讓妻子坐在馬屁股上,公主們出遊也都是這樣。若在雨季,就披上塗蠟的粗布披肩。國王們過的生活不過如此。這種生活方式一直保存到17世紀中葉。」
伏爾泰白描中世紀:「當我們從羅馬帝國的歷史轉向把羅馬帝國在西部弄得四分五裂的各個民族的歷史時,我們猶如一個旅行者走出一座美麗的城市,進入荊棘叢生的不毛之地。從伊利里亞的窮鄉僻壤直至阿特拉斯山,優美的拉丁語被20種蠻族土語所取代。治理東半球一半土地的那些明智的法律蕩然無存,我們看到的只是一些風俗習慣。各行省的競技場、圓形劇場換成了茅屋。從卡皮托利山腳到托羅斯山的美麗而堅實的大道上,到處是一窪窪死水。人的精神也起了同樣的變化。圖爾的格雷戈里、聖高爾修道院的僧侶弗萊德蓋爾成為我們的波里比阿和我們的提特斯·李維。人們失去了理性,沉迷於最卑怯、最荒唐的迷信行為。這些迷信行為愈演愈烈,以至於僧侶成為領主與王公。他們蓄養奴隸,這些奴隸甚至不敢有任何怨言。整個歐洲直至16世紀以前,一直處於這種腐化墮落狀態中,只是經歷了可怕的動亂,才得到解脫。」
借用基佐的一段話:「先生們,我想介紹給你們看的,就是這種不斷變化的情況;史學家不會談到它;不變的廢話把它隱藏起來;它是一種內部的作品,一種極為秘密的景觀,人們只有透過好多重圍牆,並防止了由於形式的相似和名稱的相似而造成的幻覺之後,才能看到這種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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