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儀式卻使我真的得了安慰。
殯儀館所有的工作人員都穿著制服,顯的很正式。人家先是很規範地用紅布把大姨的骨灰盒包好墊好,然後交給我捧著,稍後,就引我們進了一間禮堂。
禮堂里有一個裝飾好的檯子,我把捧著的骨灰盒供在那檯子上,然後有音樂,有致辭,有行禮,最後將骨灰盒用一乘小轎子抬到墓穴。
整個儀式端莊隆重清新,我想,這該遂了大姨的願,她無欲無求的一生該有如此的送別。
碑上刻著我提的輓聯:
無子嗣卻反哺竟恩澤三代
少功名自含辛成愛貫一生
在大姨的旁邊,是我姥爺,姥姥和舅媽的墓地,過去的人,分開幾十年,終於團圓了,活著的人,借著落葬,也團圓了。
在把父親的骨灰找好地方存放后,就到了我舅舅家。舅舅在家是最小的,雖在中學教物理,但給我們印象更深的是舅舅在體育方面的無所不能,游泳,滑冰,籃球,乒乓都拿的起放的下。人也是高高大大,一表人材,直到四年前我們見面,也還是英雄不減當年。
可這次,由於三年前舅媽先一步走了(08年真是不吉利,接連走了父親,大姨,舅媽,岳母四位),舅舅真是變了個人,從體態,從性格都今非昔比,一下從中年就老了。
人都要老,可看到親人這麼快的老去,還是心酸。
說了會話,就去吃飯,吃的當然比加拿大好太多,比東北也好太多,儘管這不過是為了方便而隨便去的一間小食堂。說到吃,這次從北到南,比哪一次都更充分,後邊會一一談到。
和舅舅見過,談過吃過後,就去妻子的二姐家,在天津的幾天,我們就住在那裡,二姐夫在去年得知患了淋笆癌,算是剛剛治癒,氣色還好。
隨後的日子在天津大概看了看,樓超高還不說,路超寬卻真的有些不便,路寬,車跑的順了,可過馬路就成了問題。紅燈短了走不過去,紅燈長了車就會積起來,後來到了上海,香港,發現這問題被過街天橋解決了。
大家都在抱怨物價,可能是我們正好趕上物價調整,但東西,特別是吃的,還真不算離譜,只要我們不是刻意去"消費",日子也都還行。這次有個有意思的觀察,不知對否,就是退休的人,過的相對輕鬆,反倒是80后們,生活壓力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