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哪個時代,異性也會相吸。
得把話說回去一點,前面說過,我從小在姨家長大,姨家有一長我兩歲的表哥,從小一起長大。就是由於長了這兩歲,雖也是獨生子,也一定得下鄉。下鄉與否的政策是每年一變的,有時全留,有時全走,有是留走參半,在最後的情況里,有時留走端看生日大小,有時顧及家裡走留情況,但這都是后話,表哥當時的那屆,屬一個不留的情況。
走是一定的了,往哪走還有點餘地:有老家的,可投親靠友,圖有個照顧,其次的是去兵團,那是生產建設兵團的簡稱,再有是去指定的地方插隊。於表哥的情況,老家是幾代以前的事了,完全成了天津人,沒親可靠了。於是只剩去兵團還是插隊的考慮,兵團要去黑龍江,但拿工資;插隊在山西,拿工分。考慮的結果是去了兵團,離家的時候不過十六歲。
現在看到二十六歲,以至三十六歲的"男生女生",總有隔世之感。
表哥的身體從來不如我,基本上外面流行的傳染病都會波及到他,但,他還是去了黑龍江。一去幾年,結果得了肝炎,大概是在第四年吧,好歹託人辦成了病退,回來待在家裡無所事事。
又過了多久,記不清了,但一年半載總有,表哥終於進了一個街道辦的噴漆廠,生活算是有了個著落。我呢,那幾年到是平淡,小學初中在讀而已,其中初中就待了5年,當表哥進了工廠時,我正在高一。
某一天,表哥回來說,廠里居然又分去不少學生。因他在的那廠是個58年辦的街道小廠,一塊幹活的都是街道的大娘,讓表哥很不痛快了一段時間,但也沒法。這次居然分來不少學生,而且,住在學校院里的就有六七個,這讓表哥興奮不已,可是有了有"共同語言"的同事了。
一天晚上,好象還沒吃飯,敲門,打開一看,是一個不認得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