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是拿來當大學上的。當時,雖說大學還是要辦的,但吾等另冊之人只有羨慕的份。
而這剛剛出現的高中,又把不少教書有癮的老師誘惑了起來,一時間各種專科小組出現了,老師講的東西多了起來。直到今日,還能記得當時的物理老師為大家辦的關於屈願的講座,我想,諸位一定以為我記錯了。但錯的是時代,不是我,那老師是白壽彝老先生的高足,不知怎麼下放來教中學,學的是歷史,但教的是物理,荒唐么?我們的物理就在昏昏欲睡中延長著。直到他來講屈原,我們才看到了他的才華,才有一點懂了他的學問,同時也記住了他眼裡閃閃的淚光。
剛一年,這股風就被命名為"回潮",於是,學工學農再起。我們的老師真是可敬佩的,教數學的老師為了讓我們這批高中生名副其實,頂著壓力,擠出時間,把整個高中解析幾何在三堂課里給我們"講完了"。後來到了工廠,周圍一看,知道什麼是解析幾何的,還真沒有別人,除了我,就是一塊分去的同學。
學工學農,其實不錯,不上課,但也學到不少東西。當時我們學農是去給大隊作土壤測定和平面圖繪製,長了不少見識,還真有不少的同學在高中后被水利局挑了去干測繪。
當時的男女生是不說話的,謂之曰男女界限,比受授不親更甚。有一種很常見的起鬨是在上課鈴打了,女生都進去了,男生都不進去,然後大家想辦法推進去一個,然後一陣起鬨,很多堂課都在此種鬨笑中開始。
但學工學農就不一樣了,社會上並無此界限,幹活時也不會把男女生分開,反而人們的說法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於是,男女生就有了可能的接觸。
我們的高中,讓我們學了不少東西,也讓我們開始對女孩有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