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它的指引下順利進行著,直到晚點。
晚點的飛機終於起飛了,然而這飛機在黔江要停一下,且有乘客上下,飛機真快變火車了。
黔江,真漂亮,是那種徹骨的漂亮。
飛機在雨中降到到黔江,那雲,那山,那田,若說水墨畫發源於此,你我都不會有疑問。
遺憾的是相機都打到行李中了,一張都沒拍下,但,那一幅幅清晰的山水是再也忘不了了。
只是希望,幾年後的黔江,千萬別從寫意的山水變成裝點著水泥亭台的建築渲染圖。
再起飛,北京到了。趕緊從機場快軌倒地鐵二號線,去和妻的外甥女會合,拿上去鞍山當用的行李,然後不出地鐵站,直奔北京站。
在北京站,驗證,安檢,去候車室,到的時候,由於是始發,已經放人了。
直接上車,硬卧,然後長出一口氣,終於沒受晚點的影響。
硬卧車,尤其硬卧的夜車,是妻的最愛,在這樣的旅途中,硬卧夜車是她睡眠最好的時刻。
等她醒過來,車已過了盤錦,就要到鞍山了。
鞍山,不是旅遊的一站,但,恰恰是此次歸國的目的所在。
鞍山,是一座我沒生活過但又有這許多糾結的所在。
原因?是因為我的父母一直生活,工作在鞍山。他們是鞍山人?才不是,都是五十年代從關內過來,一過來就過來了六十年。
我是在天津姥姥家長大,鞍山是一個似家非家的所在,很多的假期都在鞍山度過,每次都是剛剛熟悉就中斷,那才叫下得心頭便上眉頭。
似家非家的鞍山,似家鄉非家鄉的鞍山。
這次要接老媽去加拿大團聚了,每次的鞍山之旅,都是來去匆匆,說不上是聚是散,一切都是上了車才開始梳理。
這次是不散的聚,但不是聚在鞍山,而是聚在一起離開鞍山,多少異樣的情感。
這張圖,再上一次,它是焦耐院,焦炭耐火設計研究院的簡稱,老媽一直的工作單位,鞍山的地標。
鞍山的家,每次回來都有點變化,但都沒有這次大。
老人家知道這次出的是遠門,而且是長時間的遠門,家裡的花花草草就不再打理,而一旦沒了光鮮,舊,就開始顯眼。
這裡不是這樣,這裡不應該這樣,而現在,這裡就是這樣。
無奈,於是回憶,這裡曾經繁花似錦。
這裡,憑窗望去,是水榭湖波。
這裡在我們還居無定所的時候是那樣的華美。
如今,打電話的人都快三十歲了。
而這間房子也是老態畢現。
好在,要離開了,好在,那有什麼好在,有的只有無奈。
除了收拾打點,也還是有到周邊看看的時間。
最近的地方,玉佛寺,這寺是後來建的,不知級別。
以玉佛寺為中心,依山臨湖,有了一個遊樂中心。
玉佛寺正門
二一九公園依舊
不似家鄉的家鄉,仍有舊可懷。
那是多少年前的探親,我們曾到過千山。
烈士山的紀念就更多。
小時候家住長甸,當時和老媽(那時不老)一起走到焦耐院,近路就是穿過烈士山。
依稀記得四圍都是很高的樹林,然後烈士山的紀念碑。
再後來,當時還是女友的妻,也一起到過烈士山。
再後來,到過多少次鞍山,都沒在去過烈士山,它現在什麼樣子。
終於,再度去了烈士山。
居然這麼高了。當時真的沒這麼高不可攀。當然,其實可攀。
當時的照片
今次再照,中間隔了不止三十年。
今天的城市都一摸一樣了。
這是從烈士山看出去的景象。
從山上下來,還有一處新的紀念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