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美麗的哈瓦那
到了古巴,當然不能流連於陽光海灘而置哈瓦那於不顧,美麗的哈瓦那呀。
旅店其實有各種去哈瓦那的大大小小的客車和長長短短的路線,但我們,不是不要「八股」么,怎麼可以隨他們一道出遊。
Y君和S君在我們東遊西逛的時候為我們安排了行程。
租了一輛七人轎,我們六人加上導遊,簡直天衣無縫。沿途在什麼地方停下觀光Y君是胸有成竹,導遊其實是「被導遊」,只起到了GPS的作用。
快到哈瓦那了,Y君將車引到了一個小村,那是導遊都不認識的地方,靠他幾次問路,才找到的小漁村。
我也不知道那村子的名字,但,曾在那裡住過的是海明威。
有一座小小的潔白的紀念亭在海邊,對著一處現在成了軍事要地的古堡,海風陣陣,隨我們每個人做各種遐想。
古堡腳下,和海相伴的老人,為我們幾個唱了頗為滄桑的一曲。
哈瓦那也分為新老城區,在進城以先,我們先去參觀了殖民時期留下的兩處要塞。
要塞之宏偉壯觀,可以到網上去查到各種資訊,這裡要提到的是要塞與哈瓦那隔河相望,由於地勢高,整個哈瓦那盡收眼底。
好一個美麗的哈瓦那。
老城區,建築依地勢,隨林木建的有章有法,站在高處,真是百看不厭,遠遠觀之,竟有一種妙處難與君說的感覺。
旅遊就是旅遊,聊發思古之情,也只能點到為止。
驅車進城,原來遠看美孚美幻的哈瓦那是那樣的殘破。
一種難以言狀的殘酷,一種難以言狀的悲哀。殘破若也是一種美麗,竟然還真是一種美麗,歲月怎麼竟能如此。
殘破是歲月的痕迹,好在只是歲月的痕迹,那裡沒有拆舊翻新,畢竟讓我們從殘破之中品到了美麗:美麗的哈瓦那。
Y君游哈瓦那,雖是第一次,確精細到各種小街,廣場,攤位,他的帶領,讓我們著實感受到了哈瓦那的構造。
和哈瓦那美麗的城市布局相吻合的,是哈瓦那的人民。
我們不能不承認古巴物質的匱乏,副食店裡是我們七十年代的景象,菜市場上也只有幾堆小小瘦瘦的洋蔥土豆。
這景象我們不陌生的,我們曾廁身其間。看到這些,彷彿時光倒流。所以,旅遊有時也很殘酷,不留神的話,我們不是很有可能被時光拋棄嗎?
一樣的物質匱乏,但哈瓦那確有著不一樣的人民。
首先,沒有對外賓的圍觀,具體說是根本就沒有人去「觀」,旅遊者可以隨便到任何地方,而不會有不舒服的感覺。
城裡的人既沒有現代社會的匆忙,也沒有傳說中熱帶地區的懶散,人們都很自信,很祥和,很自然地生活在物質非常匱乏的社會裡。其次,在旅館里,我們當然能感覺到古巴人同樣渴望更豐富一點的物質生活,我們多留一點小費,人家的感謝也很明顯,服務也會更周到,但人與人的互相尊重也是時時感覺的到。
走街串巷地從老城到了新城,新城就革命多了,一反老城的西班牙風格,新城更加蘇維埃化。
革命廣場上格瓦拉和卡斯特羅的像,是社會主義的特徵,但確實出乎我們的意外,古巴的革命,更多的是表面的象徵,它並沒有創造出像我們當初那樣的革命人民,古巴的革命,比我們的曾經,可愛多了。
革命的古巴,雖然造成了卡斯特羅的長久的統治,但它不僅保留了西班牙的文化遺傳,也沒改造奔放的加勒比風情,它一直在它的歷史中。
哈瓦那的最後一站,是參觀國賓館,名人堂中陳列著曾經在此下榻的各國政要名流的照片,我國的領導佔了很重要的位置,最近住過的一位是習近平。
整個過程雖為Y君所設計,導遊鞍前馬後也算盡職盡責,我們就邀請他一起去吃午餐,他領我們去到一個餐館,餐館位於一個社區中心裡,午飯的時間,看到很多穿著整齊神情優雅的小姑娘在家長的陪伴下來學芭蕾,古巴人民的生活質量看來不該僅從物質上考慮。
這頓午餐,15CUC一位,我們請了導遊的這一頓飯,相當於一名普通工程師半個月的工資。
在我們來哈瓦那之前,Y君妻子紅姐,身體不適,為了不掃大家的興,硬撐著和我們一起出來,到了吃午飯的時候則食慾全無,真是難為了她。
海明威紀念亭
風韻猶存的教堂
似曾相識的肉鋪
唱歌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