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旅途(一)
自由的爽
02/17/2010
經過虎年新年的渲染,把曾經的痛苦遺忘,靜下心來,咱決定把自己2009底回國后的感受寫下來,以完成村民們布置的作業。
國內的繁華,是吸引眾多海外遊子返回故鄉的春藥,尤其是男性華人,那一份千金春宵的快樂,是回憶了還津津樂道。走在芸芸眾生的街頭,流連著身邊的花枝招展,耳邊響起了那首靡靡之音:「美酒加咖啡,我只要這一杯……」,哇塞,男人生活在中國,好爽!
忘卻了白日官場和生意場上的疲憊,只為夜色降臨后的陶醉,這是一種讓全身汗毛孔張開的刺激,生活還原了各取所需的本質,咱們提前進入了共產主義社會。
且慢,咱這裡描述的是中國的「成功人士」,如果您是農民工階層,您還是不要繼續往下看咱的文章了,那種生活,和您無關,北京房地產巨腕「任老總」所謂的「農民工也能買得起房」的謬論,儘是瞎扯淡,你讓他不帶一分錢到一個陌生城市,保管他不出一個月,非餓死不可,為啥?他老兄連要飯的勇氣都沒有啊!
國內男人瀟灑的一個最重要的指標是:自由。
海外華人都知道,如果要安排一個飯局或是一個約會,那是需要很長時間預約的,沒有預約,很少有人可以隨叫隨到,除了老闆那裡無法通過,對付家庭領導也夠大家忙上一陣子了。但這樣的窘境,對國內的「成功人士」而言,就相當於「烏蒙磅礴走泥丸」般簡單。舉兩個例子,讓大家看一看「成功人士」自由的瀟灑。
回到父母家消停兩天後,咱到一個中學同學處,這個同學的辦公地點離父母家不超過3分鐘。上午10點多,按海外的習慣,先打一個電話,哥們一聽,馬上顯出了激動:「前幾天就聽你父母說你要回來,幹嘛呢,過來過來,我請你吃飯!」
擱下電話,走過去,哥們早在辦公室迎候咱的到來了。
坐下倒水泡茶,一番海聊,哥們操起電話,對咱說:「我把XX、XXX、XXXX……都叫來,中午一起喝一頓。」
「別,去年也是這樣,幹嘛嗎?咱不想喝酒,有什麼意思啊?一喝起來就停不下來了,沒勁。」咱堅決反對,咱那幫中學同學,一個個都是酒鬼,和他們喝酒,傷身體啊!
「那你回來,總不能不表示一下吧,要不這樣,我們找幾個人到安徽XX吃老鵝,上次你不是覺得那地方老鵝好吃嗎?」同學繼續熱情著。
「上次弄一幫人,還有女同學,大家都不太熟,開車兩天跑那麼遠,就為那一頓老鵝,值嗎?」咱繼續反對著。
「這有什麼值不值的啊,不就是熱鬧嗎,你總不能不和大家見面吧?要不,我給幾個傢伙打個電話,看他們如何說?」哥們還契兒不舍了。
操起電話,輪番打過來,擱下電話,哥們通知咱:「你馬上回去準備一下,12點以前到我這裡,我們出發到XXX的會社去,他在XX市買了一個別墅,我們都沒去過,這次一起看看去。」
會社?這不是日本辭彙嗎?怎麼在中國出現了?不敢問,怕被笑話孤陋寡聞。「現在都11點了,這麼快就走,你不上班啦?」咱感到詫異。
「什麼班不班的,老子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班就不上,」還拽上了。
「那幫人(一共6人)也不上班啦?」咱覺得如果說這哥們一個人抽空不上班,那麼多人幾分鐘就決定兩天不上班,似乎不是個容易的事。
「共產黨的班,有什麼上不上的,它還敢開除我不成?再說,在這裡,老子說了算。」繼續拽。
走回去的路上,咱不由地羨慕起這些「成功人士」了,看人家活得,那真叫個自由啊,不需要向任何人請假,就可以出門瀟灑了,唉!再看看自己,真是憋屈,咱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忙忙碌碌了近20天,要離家回美,和大學同學還沒有聚會。那一日早起床,見沒有其它安排,電話打給一個混到副院長的同學,告知,只有今天晚上有空,能否和大學同學們碰個頭。
沒想到每天都忙的副院長一口答應,說晚上到XX茶社集合打牌,他來通知大家。如果沒有上述和中學同學聚會的經驗,咱無法想象這幫「忙人」如何能夠出場,不過,有這哥們張羅,咱只管帶腦袋去玩就是了。
晚上,「忙人」們還真全到齊了,連帶來的朋友,到了10多位,雖然有因為從其它酒桌上趕來遲到的,但好歹都給面子(應該是給那個副院長面子吧,咱面孔小),中間還有玩一會跑出去說趕場喝酒的,但在夜裡1點以前,也趕回來繼續「戰鬥」了。咱納悶,第二天又不是周末,各位還要上班呢,這樣玩,不耽誤工作嗎?鑒於前面的經驗,咱只偷偷地把這份疑惑和身邊同學問了,哥們一句話讓咱景仰:「這還算遲啊,如果是周末,肯定玩通宵!」
這幫哥們,孩子都是上初、高中的年齡,工作都是行家裡手,正是需要集中精力的時候,怎麼想玩就玩,想吃就吃,想幹啥就幹啥呢?人生在世,咱啥時候能混到這種境地呢?鬱悶啊!
帶著這樣的鬱悶,咱繼續著下面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