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撲克牌和心臟病
06/11/2013
看這個題目,大家肯定感到疑惑,先別急,咱慢慢跟您聊。
中國人因為長期居住環境的原因,逐漸成為了群聚動物,而海外生活則是以家庭為支撐點的「我行我素」,這是為什麼咱們大多形容自己的海外生活是,好山好水好寂寞。
為了恢復第一代移民群聚動物的特性,來到北美的中國人最大、最多的樂趣大概只有兩個:派對、打牌。
在北美的中國人估計找不出沒有參加過派對的「稀有動物」了,尤其是新移民,絕不放過各種各樣的「大快朵頤」的機會,而打牌活動,則是在北美沉澱數年後的老資格移民喜歡的一種娛樂方式了。
每到周末,總有幾家「賭場」發出邀請,形成了固定的幾個牌友,總玩那一兩種玩法,不是80分,就是「找朋友」,牌桌上張家長、李家短,順帶吃點零食,樂哉悠哉,有益健康,怎麼會和心臟病掛上鉤了呢?
不知道大家注意了沒有,打牌時如果夫妻同時上陣的,經常會鬧得雞飛狗跳,尤其是夫妻是搭檔,老婆出錯了牌,老公嘴巴一定不會閑著;如果老公出錯了牌,老婆絕不會輕易饒過,一定會把老公前面吐出的話連本帶利地塞回老公的嘴巴,還加一句評語:打這麼臭的牌,還好意思說人家!
咱是個好勝的主,在國內的時候,打牌無數,中午休息從來不睡午覺,基本上貢獻給了牌局,以至於來到北美,很習慣中午沒有午休連軸轉的工作方式,只是,這樣的連軸轉有點無趣而已。
在北美打牌時,周圍充斥了太多癮大水平低的「牌簍子」,時間長了,咱的牌癮急劇下降,以至於到現在,見了牌局就哆嗦,咱怕了!
是什麼原因導致讓一個視牌如命的人「見牌就怵」了呢?咱給您道幾個實例就知道了。
還在住公寓的時候,咱家就是一個「賭場」,幾個「牌簍子」每到周末必來報到,人家MM熱情來消遣,咱總不能冷臉待客是吧,於是,咱只有上桌「陪斬」了。每當看到對手出錯牌的時候,咱心理那個樂哦,但還必須不動聲色,因為,牌簍子們還是賴皮,知道出錯了馬上反悔拿回自己的牌,咱還不能跟她們急,咱一急,包括領導在內的幾個娘們馬上發話了:你是男人還是女人啊,怎麼這麼斤斤計較?(這句話連咱女兒都學會了,現在和咱打牌也這麼說)
得,錯的是咱!
最難過的是自己的搭檔打牌智商賊低,咱經常被氣得死去活來,如果是人家MM,咱也只能好意解釋一番,如果碰上咱領導坐在搭檔的位子,咱肯定一晚上處於「心絞痛持續狀態」,即使咱好言好語地數落了領導的低智商行為,但領導一句話就讓咱翻白眼:「又不是賭錢,我就這樣打怎麼地!」於是乎,牌桌上一番哄堂大笑,翻白眼的咱落了個滿臉紅,恨不得鑽進桌底才好。
領導還得寸進尺,經常和牌友道:「我就喜歡和老公打牌,就是要氣氣他!」
這不,那一日,咱又被氣得吐血。
那一次又是領導成為了咱的搭檔,因為,大家知道領導水平差,都不願意和她搭檔,想讓咱「提攜提攜」領導,結果,心絞痛加吐血,打得咱「連死的心都有了」,咱實在忍無可忍,向領導抗議:「這麼好的一手牌你怎麼這樣打,你怎麼……bla,bla,bla,」咱不厭其煩地向領導演示通往勝利的道路,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領導就是領導,回答得很乾脆:「你不想打就別打,哪裡那麼多的廢話!」
氣憤啊,鬱悶啊,難過啊,惱怒啊,痛苦啊……
「不打就不打,」咱一氣之下,把手上的牌摔在桌子上,站了起來,牌友們這次沒再哄堂大笑了,但領導並不著急,繼續整理著自己的牌。
咱轉身進了房間,上了趟廁所,又重新回到了牌局。咱為什麼重新回到牌局了呢?有人說,男子漢大豆腐,說話總要算話吧,摔牌了怎麼還回來呢。但咱希望您想想,咱是個顧全大局的人,總不能讓那些牌友們大周末的鬧個不愉快吧,如果有不愉快,就讓那些不愉快折磨咱自己吧,犧牲了咱一個,幸福一桌人,這是何等高尚的情操啊!
再說了,咱丟掉的那副牌是一手好牌,有這手牌,咱非把對方往死里整不可!
等咱回到牌桌上的時候,又帶來了一番哄堂大笑!(咱的臉真的沒地方擱了)
您說,咱能不得心臟病嗎?
(奉勸來到海外的中國人,打牌千萬不能夫妻上陣,假如實在要一起娛樂,為了家庭幸福,也千萬不能成搭檔,有時間咱或許會寫一些那些夫妻在牌桌上雞飛狗跳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