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也沒想過要扎耳朵眼兒,可現在我的耳朵上有仨眼兒。
我的原則是盡量自然美,不主張女人在自己臉上做後天的修補。每當媽媽說讓我去「拉個雙眼皮兒」時,我都不以為然地說:你把我生成這樣了,好賴就將就著看吧,不然,你退了去。。。。。。嘿嘿嘿地一陣壞笑。
隨著年齡的增長,特別是來美和二姐同住時,看見她每次出門都這副耳環,那副耳環地換著戴,心裡暗暗的痒痒。加上周圍新結識的各膚色女友們幾乎個個都有耳洞,看著她們耳朵上各式的耳環,我不由地伸手摸摸自己那胖乎乎,肉嘟嘟的耳垂,唉,真捨不得在那裡鑿倆窟窿眼兒。
又過了很久,有點兒久得我幾乎都把耳朵眼兒的事兒給忘了。結果就在一個臨近聖誕節的下午,在逛MALL的時候,心血來潮地扎了兩個耳朵眼兒。當時就覺得這耳朵火熱的,還木木的,也許就像大雪天耳朵凍掉了一樣吧。反正,後來就一直這麼木到家了。
時過境遷,許多年後的我也自然地、臭美地挑選著搭配衣服的耳環戴,還積累下了不少款式的耳環。慶幸的是我的耳朵不像二姐的那麼精貴,她只能戴金的,而我,真的、假的都能戴,一點兒都不發炎。美滋滋的覺得這下好了,美麗的幻想成真,重要的是不必再受苦了,因為我其實可怕疼了。
媽媽在我這兒住的時候,我可有的顯擺了。有事兒、沒事兒總喜歡把耳環都搗騰出來,左一對,右一對地戴上在媽媽面前晃,媽媽高興又羨慕的眼神從鏡子里透出來,都裝到我心裡去了。媽媽特想扎耳朵眼兒,以前扎過一回,沒照顧好,都長起來了。現在又想扎,二姐不同意,媽媽乾脆就「作」我。也是在一個臨近聖誕節的下午,我帶媽媽到MALL里去了。一路上媽媽是鐵了心不怕疼,要把耳朵眼兒扎出來。等到跟前,媽媽退縮了。從媽媽的眼睛里,我看到了那份渴望,於是,我說:媽,我陪你扎,我先扎,然後你再扎。媽媽如釋重負地笑了,我就又在左耳朵上扎了一下,從此烙下這三個耳朵眼兒。為什麼三個,因為不平衡才完美。
期盼著那一瞬間的陣痛給自己帶來美麗,也許這就是女人哦。我有仨耳朵眼兒,多了不要,少了不行。就這樣,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