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2008年聖誕節前後,我們預定的加勒比皇家游輪的5日游在邁阿密上船。往年聖誕節前後芝加哥總會下大雪,怕耽誤航班,所以特地預定了提前一天到邁阿密的機票。
上船前一天的下午,我們一家子到了旅館。放下行李就開始乘坐市中心免費的高架軌道車閑逛了幾個小時。在旅館用了晚餐之後去看城市夜景。剛走到Biscayne大道,只聽大道對面的Bayside市場鼓樂齊鳴,一看,市場里人山人海,熱鬧非凡。受到拉丁舞曲熱烈節奏的感染,我們也免不了走去湊熱鬧。
經過市場入口外的小馬路時,我們被另一群人吸引。
「兄弟!買幾個給孩子吧!」一個乞丐模樣的人在人群中高喊。圍觀的是一些遊客。另一個衣衫襤褸的殘疾人坐在地上,正在用蘆葉做各種玩具。在他身旁,放著一疊蘆葉,他一會兒用刻刀,一會兒用剪刀,一會兒扎,一會兒結。一個個栩栩如生的蟈蟈,金魚,小鳥,小蛇,花朵在他的手裡躍然而出。
「請幫助一下無家可歸的人,幫助一下殘疾人!」站著的乞丐向大家乞求。
「我們可以買一個嗎?也算幫他們一把。」兒子說。
「好吧。」我說。
「多少錢?」兒子問。
「隨便給,兄弟!
隨你方便!」
「給他們5塊錢,好嗎?」
「行。」
於是,兒子女兒各拿了一隻蟈蟈和小鳥。
圍觀的人也有人買殘疾人的作品。看到有人買,他做得更快,更麻利。看著他,你就知道他有些智障,體力更差。可是他把做蘆葉玩具認真當會事,當他的工作做,而且做得那樣專心致志,這樣努力。工作很不起眼,卻讓人肅然起敬,可以見到的是他身上體現出來的人類不屈的精氣神。給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第二天清早,我們在附近散步。在附近一個免費高架車站的入口處,我們又見到了這兩個流浪漢。這個殘疾的坐在地上在準備他的蘆葉,另一個正給他買來了麥當勞。
「他們看來是HOBO。」女兒說。
「一個是殘疾人,怎麼沒有政府救助他呢?」兒子說。
「政府沒錢了。」我說。
「政府剛通過了7000億的TARP法案救助銀行。」兒子說。
「那是因為銀行老闆在國會裡有他們的朋友。他們為議員們捐過錢,助過選。」
「那麼,HOBO們得不到救助是因為國會裡沒有朋友?」
「正是。哪個議員老爺是HOBO出身的?他們怎麼能知道HOBO們生活的艱難?」
和兒子的這段對話引起了我的思考。在美國113屆國會交接日,我要提出一個更好的民主制度,供真正追求民主自由的人們思考。
既然參議員代表地方,眾議院代表人民,那麼眾議員為什麼還要按選區的人口比例選出呢?再說每次選區的劃分都是一項費時、費力、費錢的政治鬥爭。眾議員應該從各個階級的人口中按比例選出。比如,按家庭的人均收入劃分,1萬元以下為第一階級,1
~ 5萬為第二階級,5~10萬為第三階級,10~20萬為第四階級,20~50萬為第五階級,50
~100萬為第六階級,100萬以上為第七階級。統計出每個階級的人口,然後各階級按人口選出相應人數的眾議員。階級劃分的標準隨著通貨膨脹自動調整,免得像劃分選區那樣產生政治鬥爭。
上層階級想要增加眾議院的席位嗎?那很好,讓全國人民一條心,大家都成為百萬富翁,眾議院的席位全由上層階級代表就更好了。我想這是在資本主義經濟制度下民主的最高境界了。
在本人看來,經濟制度上,中國已經走上了資本主義的不歸路。既然如此,我希望在政治制度上,中國能走出一條自己的,超越西方的,真正的民主。西方的民主,其實是金錢作主。離開真正的民主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按中國的現狀,民主之路當然要走得更長,但是民主派不要以為西式民主是唯一的好的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