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人傻事2- 被談話了
很快我就被黨委的老師叫去談話了。
黨委的這個老師人很好,對我平常在學生會的工作和日常的學習知道很多。為人和善,說話樸實,道理都淺顯易懂,很能以理服人。
我知道因為什麼被談話,心裡很有準備。
首先,我被表揚了-:
意見提的很正確。「我們」也和學生支部書記談話了,她和你們一樣年輕,經驗不足。等等。
然後我被批評/建議了:
意見在好,也要注意提意見的方式和場合,還有措辭。當著那麼多同學的面,太尖銳,還是不太合適。畢竟,女生的面子也要照顧一下。回去和她交流交流下意見,有些事情道個歉.
這些我都同意,後來也照做了。當然檢查時不用寫了。比較尷尬的是,我在晚自習期間找這個女書記談話認錯。因為沒有什麼合適的地方,就在學校的花園附近。同班的女生看到一個青澀低頭面漏尷尬的同班男生和旁邊一個微笑自信的高年級女生在朦朧月色下的花園裡散步,都笑而不語。等到他們看見這「一對「中的女生是她則立刻顯現出驚訝好奇佩服可能還有一些嘲弄。花園裡面很適合卿卿我我,你甜我蜜,可是我卻在接受思想幫助。怎麼當時就不知道拉住她的嫩手錶百一番?當時最需要幫助的是一顆雞動的心呀而不是一個傻帽腦袋。 怎麼搞得,跑題了跑題了。
談話的重點其實不是這個。
老師顯然是有備而來。他從旁邊的文件袋子裡面抽出了一些文件,依次問了我幾個問題,這些問題我一一作答。
其中最關鍵的大概是這麼幾個:
1。同學反映你有嚴重的理想主義傾向,你怎麼看
2。同學反映說你講過這些言論,政治笑話,有沒有這麼回事
老師告訴我,同學反映了不少意見,都是為我好。這次談話,也是希望我注意影響,特別是因為擔任這班幹部和學生會幹部,更要注意影響。最後,這個老師語重心長的告誡我,我的很多話在57年是可以把我打成極右分子的。
這些同學們報告的意見/建議和潛在的右派分子的帽子,讓我一下子就懵了。
從這次談話之後,我是工作照做,學習照學,但是不敢和班裡的同學多說話了。
沉默寡言的年代開始了。這個悶棍打得我痛苦不堪。
男人的痛苦是財富,是幸運的開始。
1994年,令人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