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碎片就不會連貫,我隨便講講,大家隨便聽聽。
革命的鴉片:
最早建所的老所長是延安幹部,說過在開發南泥灣期間,確實種鴉片了。種了多少,收成如何就說不上。不過戰亂年代,大煙膏就是硬通貨了。邊區政府弄出去可以換糧食、藥品,無論如何都是為了革命。大英帝國的鴉片毒害了中國人民的肉體和精神。革命的鴉片幫助革命者們渡過難關。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但是也得吃飯請客跳舞。鴉片的階級性取決於種植和販賣鴉片者的階級性。帝國主義的鴉片不需要,但是革命的鴉片還是需要的。所以也不要譴責緬共搞毒品交易。為了共產主義理想,為了中國革命的勝利,沒辦法的辦法,也是辦法。
太爺爺做鬼也幸福?
山東作協副主席王兆山說過「主席喚,總理呼,
黨疼國愛,聲聲入廢墟。 十三億人共一哭, 縱做鬼,也幸福」
我爸爸的爺爺(曾祖父/太爺爺)是上弔死的,死在社會主義新時代、共產風之後、死在黨疼國愛的年代。可是那個時候的老家農村沒有十三億人哭,只有一大家子哭。太爺爺做鬼是不是幸福無從考證。但是那個時候老家裡面偷偷還攢了一些糧食,大家可以喝象水一樣的粥/湯。死一個人意味著其他人的生活更加幸福了- 因為那個粥可以比水稍微粘稠一些了,得浮腫病得一家人可以多挺一段時間了。父親說了,困難時期村子裡面活活餓死的不是很多,就幾個,主要是浮腫病慢慢死掉了不少。
太爺爺是上弔死的,弔死在黨疼國愛的社會主義裡面了,上吊之前嘮叨過好多次-餓得受不了了。還好,可以幫助一些人否定「餓死兩千萬」。上吊自殺畢竟不是餓死。那些浮腫病死掉的,也不是餓死的,是死於浮腫病或者其他由於營養缺乏導致的疾病。王兆山,如果你有機會早些看見我太爺爺,請帶個話問問我太爺爺在陰間後來吃飽了嗎,幸福嗎?
茄子:
父親所在的研究所從陳三兩的地盤遷所於西安,那個時候很多人不願意搬遷異地。黨委幾個小時的革命思想動員,群眾無法轉變思想。「茄子五分錢一斤就可以買到」 - 所長說完這句話只需要15秒鐘,群眾一片歡騰,大家都一致同意遷所。肚子餓的時候,革命思想不如一斤五分錢的茄子。父親說,那個時候就想,什麼時候生活好了,糧食就可以敞開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