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所在的研究院是一個傳統型的大院,家屬區和工作區分開。家屬院沒有什麼高樓大廈,都是4-5層,街道不寬,綠化得很好。隨著時代的變遷,職工子弟小學、幼兒園、和內部醫院都撤銷編製了,那些小平房,小而層樓平整之後,修建了花園和一些兒童遊樂設施,兩個籃球場保持了下來,所里的年輕人上班前可以打籃球,也有人打太極拳什麼的。利用原來澡堂、鍋爐房什麼的,修建了離退人員活動中心包括棋牌室、乒乓球桌等等。父親有的時候散步就溜達進取和老朋友打個招呼,偶爾也打乒乓球。
同時,旁邊的農村快速地完成了拆遷和遷入高樓的過程。這樣的拆遷安置小區,沒什麼社區設施,沒有什麼兒童遊樂設施,至於綠化什麼的,水平不高。於是,他們就想方設法的要進入我們單位的大院裡面,保安的壓力很大。
這次回去的時候,情況已經變了。門口的保安什麼人也不能攔了。離退人員活動中心改成了***街道辦事處文化活動中心。外面的人可以隨意的進取讀書看報-
報紙閱覽室烏煙瘴氣。乒乓球室經常人們為患。外面的人帶來的孩子隨便找個地方就小便、大便,擦拭過得紙就扔在地上,我閨女看得目瞪口呆,小區的人見怪不怪。我們這個小區就是單位的家屬院,沒有什麼公廁。
沒辦法,單位的領導幾年前,迫於和諧社會的壓力,允許外面的人隨便進來,允許把離退人員活動中心改成街道辦事處的文化活動中心。本來是政府在社區規劃、拆遷、安置的過程中沒有搞好配套設施,結果卻得有我們這樣的傳統大院來承擔職責。為了和諧社會,父親的單位和家屬做出了犧牲。真不知道,這樣的和諧社會和諧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