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散文

作者:horse66  於 2009-3-27 13:47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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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記憶
    來這裡探訪的人中,是否有人到過我的故鄉——福建仙游。那是一個美麗的地方,在我童年的記憶中充滿著美好,不管我走到哪裡,那種美好的感覺都一直伴隨著我。
    我的童年是在那裡度過的。父親一直在北京某部隊工作,母親捨不得離開家鄉,就一直呆在家裡,陪伴著我的姥姥。所以,我是在姥姥家長大的。我母親是當地聞名的美女,楚楚動人的五官加上一付鴨蛋型臉。故人們給她起了一個綽號「鴨蛋軒」;或許有的人不太知道她的大名叫鄭雪軒,可一說「鴨蛋軒」當地幾乎沒有人不知道。我母親為人厚道,和藹可親,脾氣很好。在我的記憶里母親從來就沒有跟我們兄弟仨生過氣,就更別說打我們了。我父親給我的印象好像特別嚴肅,因為他在北京某部隊工作,我們一年才能見一次面;不是他回家探親,就是我們坐火車去北京看他。那時搭火車是我的一個期盼,一種喜愛,覺得坐火車特別舒服。也許平時家裡生活不太好的緣故,總覺得火車裡的蓋澆飯很好吃,那種別具一格的香味,至今仍印象深刻,以至於幾十年後的今天,有時還在尋找著當時的感覺和味道。後來,在上外語學校的時候,晚飯後居然能夠和一個同學一塊沿著鐵軌步行到車站。小的時候,甚至還有一個長大后當列車員的想法。記得父親每次回家探親時,一跨進門,總是抱起我用他那長滿鬍子的下巴扎我,那種父愛現在想起來很溫暖。當時覺得他很嚴厲,所以有的時候他在家裡和別人說話的時候,我會把門推開一個小縫,遠遠地看著他,每到此時父親總會微笑著向我招手讓我過去,可我總是把門一關回頭就跑。一種血緣的親情讓我總是向他而去,可一年一度的相見總是讓孩子感到生疏。關於父親的故事,小的時候聽到了很多很多,特別是父親刻苦求學的故事,我爸家很窮,奶奶、伯伯們為供養他念書,硬是從家人的嘴上扣出幾斤米,供他到學校吃。為了報答奶奶伯伯們的養育之恩也為了完成學業,他勤學苦練從小學到中學,學習成績都名列榜首,學費全免。從兒時起,奶奶、伯伯、伯母、姑姑們就拿父親當作榜樣教育我。
    在我幼小的記憶中,我姥姥家的房子前面有一個很大很大的大場子,每天晚上聚集了很多的孩子在那裡遊戲,大一點的孩子拿著磚頭在場子上劃線,大家按規則在上面跑,相互追逐,就像打棒球一樣,在跑到壘之前被抓到,就算輸。孩子們分成兩撥,一撥跑一撥追。那場子跑半天才能跑到頭,所以我的印象里那場子好大好大。在場子靠近公路的地方,有一口水井。那口井不是很深,但水很充足,夏天的時候井裡的水直往外冒,就像溫泉的泉眼。那井水清澈甘甜。我的姥爺既慈祥又和藹,打從我記事起從來就沒有看到過我姥爺發過火,一付寬厚的臉,總帶著微笑,鄰居們有口皆碑。每到夏天,他總是用竹子做幾個帶長把的水杓(就像現在日本的寺院或神社裡的水邊供人們洗手、喝水用的竹杓),放在井台上邊,往返過路的人渴了,可以自行地拿起竹杓從井裡舀水喝。我經常看到那些汗流浹背的路人喝了那甘甜冰涼的井水,都露出滿足的神情。在屋後有一條小水溝,小水溝很淺,水雖不大但很清澈,小水溝裡面還有小魚,有的時候還有一些五顏六色的熱帶魚,那些小魚在水草間自由遊動。夏天的時候,每天放學回家,我都會自己拿條毛巾,坐到小溪里戲水。那種涼爽舒服的感覺現在還依稀記得。
    我姥姥家是一座寬敞的當地稱作「三旗張」住房,它基部是用石頭壘起來的,房屋中央有個大天井,房屋坐北朝南,十分清爽。大天井的西邊屋子是一個做年糕的作坊,逢年過節,來加工年糕的人絡繹不絕,有的時候通宵達旦。忙的時候,我就被交給了我的太姥姥照看,那時候我的太姥姥年紀已高,不能跟著尚年幼的我來回跑動,就想了個法子,把我的一隻腳用長長的繩子綁在一個很高很高的梯子上,不讓我亂跑。我只能圍著長梯轉圈,看著大人們做年糕的情景。剛做好的年糕熱氣騰騰,即軟乎又有粘性,清香可口,好吃極了。所以,我現在還非常喜好年糕,見到年糕就想買。給別人送土特產,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年糕,我喜歡也總認為別人也喜歡。如果以後我給哪位送了年糕,千萬不要嫌棄,因為那是我的喜愛之物。
    我們兄弟三人都是出生在這所老宅里,因而對老宅有一種特別的情感,這種情結讓我們無論走到哪裡,都不會忘記給我們養育之恩的父母和從小就照看我們的姥姥、以及留滿了我們童年足跡的老宅。我們家兄弟三人,沒有姐姐,也沒有妹妹。三個光葫蘆讓我的母親深感沒有女兒的遺憾。因此,小三從小被打扮成小姑娘。穿著花衣服,梳著小辮子,要不是淘氣的性格不會有幾個人知道他是一個男孩。有一次,這個扎著小辮漂亮的小女孩在馬路邊站著小便,著實讓幾個過路的人大開了眼界,在那直嚷:快看!那個小女孩站著尿尿。這種裝束一直持續到我們搬家到了北京。而且我們的下一代也受此待遇,這是后話。可見,母親喜歡女孩到了何等的程度。其實,我的大弟弟小時候眉清目秀,一付漂亮女孩模樣。人們都說他應該是一個女孩子,或許是投錯了胎。命運或許就是這樣捉弄人,你非常想要的東西往往得不到。
    我的母親有姐弟妹8人,她排行老大,一個大家庭。逢年過節,特別熱鬧,大家聚在一起,簡直能成為一個排。小舅的年紀只比我大三歲,小時候由於他的庇護,我幾乎沒有受到別的孩子的欺負。校園裡以強凌弱、以大欺小的事件常有發生,我幾乎沒有遇到過。有一次,有三個比我大的孩子欺負我,被我的小舅看到了,把那三個年齡和他想仿的孩子打得落荒而逃,小舅在我的心目中簡直就是一個小英雄。那時候我像個小跟屁蟲一樣,經常跟著小舅跑。在我的記憶里,有生以來唯一的一次剃光頭,也是跟著我小舅一起去理髮店。剃成光頭后,一照鏡子,鏡子中顯示的那模樣,讓我覺得慘不忍睹,結果有好幾天我都躲在家裡不去上學。
    在姥姥家房屋西邊,有幾棵枝葉茂盛的龍眼樹,每到夏天龍眼樹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龍眼。小的時候經常在龍眼樹上爬來爬去,高興極了。我有一個堂姐,現在夫婦生活在美國,丈夫是一個頗有名氣的學者和教授。小的時候,我們在一起在龍眼樹下玩耍,男孩子都有一點表現欲,我也不例外,當著堂姐的面,我在龍眼樹上翻跟頭,不小心從樹上掉了下來,下巴磕在了石頭上,破了一個大口子,血流不止,幸虧姥姥用錦蛇膽給我敷傷口,才把血止住。至今我下巴上那塊傷疤就是當時留下的印記。去年我回老家的時候,四姨還以這件事取笑我。那樹上的龍眼好吃極了。閩南是產龍眼和荔枝的地方,龍眼荔枝成熟的季節,我們總是盼望星期六趕快到來,因為我的姥爺在度尾工作,那兒是水果之鄉,回來的時候總是帶回一麻袋的荔枝或龍眼,我們幾個孩子圍坐在那裡,一個接一個吃到肚子鼓園才罷。
    記得那時候,有一個挑擔賣餛飩的挑子,每天傍晚他總是挑著他的賣餛飩的擔子從姥姥家旁邊路過,並且經常在姥姥家屋外附近休息、叫賣那一碗碗熱氣騰騰飄著蔥花油香氣味的餛飩,令人饞得口水欲滴!至今我還依稀記得那餛飩的撲鼻香味。仙游的餛飩調味很有特色,把蔥蒜與豬油炸之後,與白醋調出的混沌湯,味道鮮美。長大后我回老家探親時,還想法找那個令我垂涎欲滴的餛飩挑子,遺憾的是大人們都告訴我,餛飩挑子那已是歷史了。改革開放后新建的公路兩旁,店鋪林立,誰還去當餛飩挑子。我到街上,的確有許多的餛飩店,可是大部分都不是我記憶中餛飩的味道。幸運的是,有次我搭三輪車,那位騎三輪車的師傅告訴我一家餛飩店,終於嘗到了兒時那種味香撲鼻的餛飩了,在那裡美美地吃了三碗解了我的饞。要是看哪位去仙游的話,不妨去品嘗一下仙游的餛飩,那是別具風味。現在中國到處都有福建沙縣小吃、福建餛飩,而我感到最好吃的還是「仙游餛飩」。如果我以後有閑暇時,一定開一個「仙游餛飩店」。不過,有一個擔心,擔心餛飩沒有賣出去幾碗,大部分都被我自己吃掉了。我酷愛餛飩,到哪裡都要找餛飩吃,但每每都讓我失望,只有回到了仙游后,才找回了我的兒時的餛飩感覺。
    姥姥家離我奶奶家很近,步行也不到半個小時。可對於還是小孩的我來說,最起碼得走上一個來小時。那彎彎曲曲的鄉間小徑,對於一個未獨立走過的孩子來講,無疑是一個長征。直到有一天,跟著媽媽從奶奶家走回姥姥家時,這路怎麼走好像自己知道了,也就長大了。從那一天起,每逢星期六,我就帶著大弟弟去奶奶家,星期天的下午又回到姥姥家,因為我在靠近姥姥家的小學上學。夏天,有的時候我們兩個人,把腳上穿的拖鞋用繩子一綁,一人脖子上掛著一雙拖鞋,光著腳丫回奶奶家。這事,奶奶家的人都記得很清楚,成人後我們回奶奶家探望,他們還都把這事當作一段笑談。
    人們常說:四川人不怕辣,江西人辣不怕,湖南人怕不辣。可我的姥爺既不是四川人、也不是江西人、更不是湖南人,可酷愛辣椒。在他的辦公桌里,有一個抽屜里裝著半抽屜鮮紅鮮紅的辣椒。那鮮紅的顏色,十分誘人,讓人看了都想吃上幾口。有一次,我們幾個孩子到他的辦公室,打開了他的抽屜,看到了火紅火紅的辣椒。我們那兒沒有吃辣椒的習慣,都不知道辣椒是啥滋味,可我姥爺卻微笑地對著我們吃了一個又一個。在他的引逗下,大夥覺得它一定很好吃,也想嘗一嘗,可誰也不敢先吃。幾個大孩子慫恿我先吃一個,我毫不猶豫地從抽屜里拿了一個,吃了起來。奇怪,辣椒不辣呀,也許是老天在捉弄人,我拿到的那個辣椒一點都不辣,幾口就吃完了,他們問我說,辣不辣?我說不辣,好吃極了。大家搶著一人拿一個,放在嘴裡嚼了起來。這下可不得了了,大家哇哇張著口一齊朝廚房跑去,一人拿一杯水漱口,辣得大家眼淚鼻涕直流,喘氣粗氣。過後,他們都指責我,說是我在騙他們。真是冤枉,我吃第二個時也被辣得眼淚直流,又漱口,又吐口水。我姥爺笑著告訴我們告訴我們,如果吃辣椒被辣著了,千萬不要喝水,那樣會越來越辣,可以吃點糖或鹽,才能把辣壓下去。至今,只要有人被辣椒辣著了,我就會告訴他吃糖或含一點鹽。姥爺的這句話我一直記在心裡。
    我姥姥是一個非常能幹、精明、要強的女人,她年輕時念過師專,還當過幾年小學老師,後來由於子女太多,照顧不過來,才辭職回家。她今年93歲了,除了眼睛看得不太清楚外,身體還硬朗。姥姥一生結過兩次婚,第一個姥爺1947年遇害亡故,第二個姥爺1980年病逝。她雖然對孫子輩很和藹,可對於子女卻非常嚴厲。姥姥的家,一直是她一手操持到今天。竟然80多歲高齡時,一個人忙前忙后,僱人拆去被水沖壞的老宅,蓋起了一座3層的小樓。過了幾年,又在三層之上加蓋了兩層。那時我的大舅已退休在家陪住,有一天早上起床后出門,看見有人往家門口卸磚頭、卸沙子,他給人家急了,質問為什麼把那些東西卸到我們家門口,一番說明之後,才總算弄清楚,是「老佛爺」要加蓋樓層,這麼大的事情居然和誰都沒有商量,自己決定就僱人開始幹起來了。
    關於我姥姥還有一段令人難以致信的傳奇故事,這件事說起來好像還帶有濃厚的神秘色彩。如果是別人家的故事,或許我不會相信,可此事發生在我姥姥的身上,我不由得不信。這件事當時還作為一段奇特的「冤魂託夢」的故事,被登載了中國解放前夕1947年的福州日報和上海申報上,同時也不知哪年,被何人將此奇異之事收集、整理、收錄到《玉曆寶鈔》等佛教書籍中作為冤魂託夢的案例。現在隨著網際網路普及,在網上只要你用百度搜索引擎搜索「仙游、鄭清靜」等關鍵詞,你就可以搜索到相關文字內容。現在我就給大家引用佛教書籍中記述的這個發生在我姥姥身上的故事。信不信在於你們自己,但即使不信也請不要妄加斷語。
這是摘自佛教書籍《玉曆寶鈔》中記載的「一些真實又令你深思的故事」中的一段。
    「怨鬼託夢伸冤的新聞,過去報紙也常有記載,如一九四七年十一月申報登載一福州通信云:「福建仙游縣人鄭清靜,經商於台灣,九月三十日致電在仙游故鄉的太太說,十月一日乘飛機回福州,三天後回家,他的太太久等不見夫回,到十月廿六日夢見鄭來示夢,被吳超張良棟謀害,屍藏地板下,要她即往福州起屍伸冤。她即趕往福州,邀同夫友到吳張二人住處,打開房門,她一陣昏迷,忽見有人指示舊地板釘有新鐵釘,狂呼打開地板,赫然出現鄭屍,當局已將吳張二人緝獲。原來吳曾欠鄭之款,鄭去討,吳知鄭富於資,即串同張加以謀害,奪其財而滅其屍。」從以上事實,可知怨鬼託夢伸冤的事,不論古代或現代,都有發生的。」
    這個故事講述的是,我第一個姥爺鄭清靜在台灣經商,回故鄉在福州慘遭謀財害命,我姥爺託夢給我姥姥,告訴說害死他的人和埋屍地點,使有關當局很快破案。抓到了犯人的事。此事我曾求證姥姥,她說所述不虛。網路上和佛教書籍里說的比較簡單,作為後人,我們除了通過尚健在的姥姥進行詳細詢問和錄音外,還在2006年,通過上海圖書館找到了1947年11月4日上海申報,並將有關報紙內容進行了複印,當時的申報相對《玉曆寶鈔》更為詳細地登載了這一段故事。
    現將報紙內容抄錄如下「沉冤清洗,夢境成真(本報福州一日航訊)此間道山路短三營二號,近日發生一駭人聽聞之謀財害命滅屍沉跡巨案,轟動福州全市,一時往觀者人山人海。茲探全景如下:仙游縣人鄭清靜,年三十二歲,畢業於福建學院高中部,現任仙游縣榜頭鎮商會會長,平日經商於閩台之間,今春與其契友某,在台北合營東南商行一所,由鄭任經理職,經營情況不惡,鄭家有老母及胞兄一人,娶妻林瑞英,育子女五人,其妻向隨鄭本人在台居住。本年九月間,妻因懷孕,臨盆期近,先行返仙游家鄉。鄭則表示九月底亦將返閩一行其妻返仙將及一月,於九月三十日接其夫自台來電云:於十月一日由台乘機返榕,在榕勾留三天,既行轉仙。鄭果於是日抵榕,先開寓於江濱路江濱旅社,翌晨進城,到道山路短三營二號訪其唸友吳超,張良棟,蓋吳前往台,曾欠鄭款一筆,鄭此來半為索款,於談吐中為吳張二人獲悉鄭此回攜有現鈔及支票三千餘萬元,引起吳張二人之殺心,吳假懷善意,虛與周旋,一面二人設計毒害鄭之性命。十月三日晚,即鄭返榕之第三日,吳張邀鄭到家飲酒言歡,乘鄭不意間將其勒斃,陳屍於房內地板下,事隔二日,兇手向房東詭稱:回鄉省親一行,於午夜間攜帶行李物件遠遁,房東初尚不知何故也。而鄭妻自於十月一日接伊夫即日返閩電后,終日倚門迎待。望斷秋水不見伊人,據伊自稱:曾於上月二十六日晚突做一不祥之夢,夢見伊夫立其床前,詳告被害經過,並囑其尅日來榕,到該處開挖取屍,並代伸冤云云。死者之妻,翌晨即趕程來榕,先向死者處房東及鄭生前好友林元勝處查詢一切,后打開兇手所住空房,據稱:此時頓覺神志昏迷,忽見有人指示舊地板之下,釘有新鐵釘,於是狂呼打開地板。斯時適有警員經過是處,聞屋內有人狂呼聲,即趨入相見,見有十餘人聚圍,詢知詳情,一面報告分局,一面僱工發掘,挖土四尺許,果發現赫然屍首一具,即鄭清靜本人也。經警局通知地檢處派法醫前往驗屍,省府當局以案情重大,已力屬將兇手吳超及張良棟二人於一日在仙游縣境緝獲,刻正準備送省究辦。按此案經過情形,宛如一部唐宋時代傳奇,其中由以鄭妻(夢境成真)一節,離奇怪誕異常,姑誌之如上。(特派記者陳正予)」
    當然,這一鮮為人知的事情的詳情只有我們自己家族人知道,而且我所知道的這件事要遠比書報上所記載的更為離奇一些,以及還有更多的不可思議之事並未被書報所披露,以至於我非常想把這件事整理成一個內容更為完整、充實的一個傳奇紀實故事。為此事我專門和我姥姥進行了一次長談並錄了音。害死我姥爺的2個犯人的真實下場是:當年姥姥為了復仇,變賣了所有家產,換成了1斤黃金金條,購買了二把手槍以及雇傭了二個殺手追捕人犯,其中一個人犯被雇傭的殺手抓獲,槍斃於姥爺的墓前;另外一個人犯前幾年還活著,原因是他當時他被國民黨福建政府捕獲,原定1949年八月十八日將槍斃人犯,歷史捉弄人, 1949年八月十七日福州解放,國民黨政府被推翻,犯人因政府更迭管理混亂被釋放,釋放后該人犯就住在離我姥姥家不遠的地方,然而在榜頭家鄉的街上,他每每遇到我姥姥都不敢抬頭正視我姥姥,甚至轉彎跑掉。這件事最神奇的是在1947年當時交通、資訊都不發達的情況下,我姥姥是怎麼一個人挺著大肚子(懷孕八個月)找到了正確的兇殺現場,並打開了地板,找到了姥爺遺體,破解的此案?即使現代科技發達的是當今現代社會,如果發生類似的謀殺案,就是警察我看都很難破案。關於姥爺的遺體發現過程,我姥姥是這麼跟我說的「到了兇殺現場的房間里(吳超,張良棟的租住房),房間里堆滿了雜物,根本無法進屋探查,我不知為什麼就強烈要求房東騰空雜物。進入騰空雜物的房間后,我似乎看到房間里有人影一晃就不見了,同行的親戚也看到了,於是我們對著消失人影說:清凈,我們是來為你伸冤的,你不要嚇唬我們。之後不知為什麼我就不由自主的在騰空雜物的房間里要撬開地板(其實地板上並無異樣),撬開地板后,我用小樹棍在地板下的土裡隨便撥了撥,就發現了姥爺。然而就到警察局報案,警察來后,僱人挖了一米多還沒看到人,就懷疑我報假案,我堅持繼續往下挖,結果姥爺的遺體就被挖了出來。」你看怪不怪,隨便用棍子撥了撥就發現了遺體,而警察挖了一米半才看到屍體。另外還有一個不可思議的事是:其中一個殺人犯被國民黨政府警察局捕獲後進行了審訊,犯人交代為了把人埋在地板下不被人所知,把地板撬開后,深挖1米半的深坑把人放進去,並撒上石灰三合土,之後再和上地板重新釘上鐵釘,為了讓新鐵釘能夠和用過的舊釘子一樣生鏽,不引人注目,他專門把新鐵釘浸入鹽滷水之後,再釘釘子。然而在福州這南方潮濕的地方,案發3個月後撬開地板,鐵釘卻仍和新買來的一樣亮晶晶,一點都不生鏽。由此可見姥爺被謀殺的怨氣太重了,連老天都不放過人犯。這件事無論如何用現代科學都無法解釋,但卻有其事,我看只有用佛學才能夠完滿解釋這一切。
    或許有人不解,前面說過姥爺怎麼怎麼和藹,現在怎麼又在解放前被害了。這些都是事實,前面所說的和藹姥爺是後來的姥爺。
前兩年我回老家,探望我90多歲的姥姥,看到聳立的小樓不禁為我姥姥感到驕傲和高興,同時也感到深深的失落。兒時記憶里的東西已經蕩然無存,老宅被水沖毀了,場子沒有了,路邊的水井也沒有了。周邊的景象也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到處是新蓋的住房,到處是新修的公路,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夕陽西下,再也聽不到蟲叫蛙鳴,白日當空,也看不到成群的蜻蜓飛舞。對於住在這裡的人們來說,生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可是對於我來說,失去了童年記憶中的許多美好的東西,江山依舊,人物已非。那些時代美好回憶,成了今後我難忘的記憶。
2008427日寫於奈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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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評論 評論 (3 個評論)

回復 sujie_alex 2009-3-27 13:50
仙游,好名字
回復 mzou 2009-3-28 06:29
沒看完,可分成兩部分。
回復 追求永生 2009-4-10 08:34
Thank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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