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父

     在一論壇的父親節的測試中一道題是這樣問的：你小時候淘氣時，父親怎麼處罰你？
     因為俺調皮搗蛋，被媽媽笤帚疙瘩伺候，那是俺媽的日常工作，可俺家調皮搗蛋的不止俺一個，上有哥，下有弟他們淘氣起來都不在俺之下，所以俺媽除去洗衣做飯，還要攢足力氣教訓俺們，你想啊？男孩子，打輕了沒記性，可想而知俺媽有多費力操心！也許是笤帚疙瘩教育成果，上學后俺不僅懂事，學習更給家長爭臉，從小學、中學、到上大學一直做班干或團干。
    既然媽媽擔當起對專職對俺們專政的任務，爸爸當然就不會參與了，也是要是爸媽合夥對俺們專政，那可真是水深火熱了。
    回到開始的話題：你小時候淘氣時，父親怎麼處罰你？
我記得從小到大，爸爸只打了俺一次，爸爸下手之狠，現在想起來都心有餘悸。俺讀書那會沒有初中高中之說，叫做九年一貫制，大概在俺六、七年級的時候，相當現在初二或初三，不過那次嚴刑拷打的原因比淘氣性質嚴重多了，是學校老師上門告狀俺早戀，那時候早戀的罪過在老師和家長的眼裡不亞於現行反革命！看著老師向爸爸告狀，俺的腿就開始篩糠臉色煞白（後來哥哥告訴我的），想逃，老師和爸爸就堵在門口，老師走後，全樓道都能聽到俺鬼哭狼嚎……
    可早戀別說棍棒，就是刀槍也很難鎮壓得住，只不過俺們更隱蔽了，當然也收斂了，在人前見面跟見了階級敵人似的，而上學課間兩人相視會心一笑，一天彩虹當空，遺憾的是那段早戀沒有未來。還好俺不是那種一戀上就天昏地暗的主，學習在全年級依然名列前茅，因為這樣後來去看望老師時，她總強迫俺感謝她，看著老態龍鍾心地善良的老師俺只好口是心非的點頭稱是。
    早戀無所謂對錯，可在當時的社會環境，早戀會被同學（那時的同學一本正經也確實單純）、老師乃至所有人不僅鄙視，更是敵視！處身那樣的境地，會毀了一個孩子的人格和心理。所以現在想，俺感謝爸爸那時的嚴刑敲打警告，也感謝老師的「惡狀」。
    在從前的博客俺寫過《父親——我心中的楷模》，今天再截取從前的記憶片斷緬懷已故去的嚴父，可愛天下父母心，爸爸，兒子永遠敬重你！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