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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ghan亂評中華奇女子之三:意亂情迷(6) 虹影

作者:tanghan  於 2007-5-4 01:21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作者分類:藝術類評論|通用分類:其它日誌

虹影,一九六二年生於重慶。曾在北京魯迅文學院、上海復旦大學讀書。代表作有:《K》《女子有行》《飢餓的女兒》《倫敦,危險的幽會》等。

  編著有《海外中國女作家小說精選》《海外中國女作家散文精選》《以詩論詩》《中國女作家異域生活小說選》《墓床》等。曾獲英國華人詩歌一等獎,中國台灣聯合報短片小說獎、新詩獎。兩部長篇小說被譯成多種文學在英美德法意等國出版。長篇自傳體小說《

 

飢餓的女兒》獲中國台灣1997聯合報讀書人最佳書獎。現居倫敦。

  相關作品:

  《十八劫》 《女子有行》 《辣椒式的口紅》

  《曾經》 《異鄉人手記》 《玄機之橋》

  《紐約的戀人們》 《雙層感覺》 《飢餓的女兒》

  

1

出了幾十本書了,每次都是用自己的臉做封面,我還從未見過任何作家有這種習慣。一個人的臉是天生的,也是後天可塑的,一個人的臉是她所有經歷的現象總和。她的作品和她的臉一樣美,豈止是美?

1962年,虹影出生在重慶長江南岸嘉陵江畔的貧民窟,飢餓是她的功課,江水是她的乳汁。在她成為作家后,特別喜歡描寫淘淘不盡的江水,恆河之水,三峽之水,夢裡醒里她忘不了她的母親河。

她在家中排行第八,因為前面有兩個孩子死了,她成了家裡第六個孩子,小名就叫六六。她家有兩間房,一間正房十平方米,一間閣樓不到十平方,父母、三個姐姐、兩個哥哥和她一起擠在小小的破舊的房子里,那時候她就特別夢想什麼時候能一個人呆著,一個人享受空間。

她常感受到飢餓,以至於在夢中還會夢見飯碗,恨不得向每個手裡有碗的人下跪,幻想長大后能夠天天吃肉,正是由於對飢餓的強烈感受和記憶,才使她成為現在進行時的美食家。

    她和其他兄弟姐妹都沒有什麼話可以說,除了大姐,但是大姐是個脾氣火爆,心裡存不住事又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她結婚離婚、離婚結婚,給這個家帶來許多煩憂。後來她才知道,大姐和她身世相似,也是家中的多餘人,大姐是解放前母親與一個流氓頭子所生,母親受不了流氓頭子的非打即罵,抱著大姐逃離了那個人,相遇了她的父親。

母親做臨時工,抬河沙、挑瓦和水泥,用一根扁擔兩根繩子賺錢養活一家,做了十年苦力,一身的病,有一次不慎落到江里,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父親是一個老實巴交的工人,曾經做過國民黨的逃兵、招商局的水手,病退後在家操持家務。

母親對她不嬌寵不縱容,父親對她不動怒不指責,他們對她的方式和對別的孩子不一樣,母親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母親的說話和行事方式。一切都令她奇怪,更奇怪的是,她開始上學的時候,就常常覺得脊背發涼,總感覺有一雙眼睛盯著她,她把恐懼深埋在心中,不敢告訴任何一個人。

後來她才知道,那背後關切的眼睛是她的生父。在她的養父生病住院的時候,一家子的重擔落在了母親的身上,母親在做工被欺負被解職的時候,遇見了小她十歲的小孫,小孫認她做了干姐姐,幫她去了他們的廠,為她家偷米偷糧,度過飢餓年代,也帶給了母親一次愛,一次錯誤的愛情果實,帶給世界一個著名作家。爛貨養的野種之類的話,在母親告訴她實情后,她才對過去鄰居罵她的話有了深刻的體認,她還知道了她曾被送來送去,因為各種緣故沒有送成的事。十八歲那年,她獲知了一直深埋於心的疑惑,那是一生的創傷、哀慟、苦難和財富。在寫自傳體小說《飢餓的女兒》時,她曾看過一年的心理醫生,而且自殺過,在寫作過程中,她根本不能夠進行下去,寫得非常艱難,每天只能寫一、二千字,寫完那部小說,等於重新經歷過一遍地獄。她在《在東京拜訪一事無成者周樹人》中有一段話:多年後他喝醉了,對著月光下的自己的影子說:只有你知道,我是一個人在掙扎,只有你知道,有多少次,我已經向命運投降,渴望一死了之,但我終於活了下來。她覺得這就是她,一個被命運拋棄,死而後生的人。

1980年農曆823日,也就是虹影18歲生日的那一天,她的生身父親和她相認,生父帶她扯了一段藍花布,吃了一頓象樣的飯,沒有人再跟她搶,也沒有人怪她貪吃,她卻沒有一點胃口。對於突如其來的生父,她不想認賬,但她還是隨生父去看電影、去公園,分手的時候她對生父說:我不想再看到你,不願意你再跟著我。十八歲的已經擁有非常規愛的她,不能原諒她父母非常規的愛,一直到生父生癌症臨終,他們也沒能再見上一面。稍經人事後她才明白母親沒有多少選擇的權利,她有著更多母親的責任,所以去看了生父的墳。

母親帶她去廟堂燒香,獨獨地挑了文殊菩薩讓她跪拜,也許母親通靈知道她將來會受求知之苦?無知的人羨慕有知的人,勞心者治人,有知的人羨慕無知的人,一生糊裡糊塗地平安度過,不管是有知的人還是無知的人,沒有人能夠選擇出生在哪兒,也沒有人能夠選擇是出生還是不出生。

十八歲以前,她就受盡了人世的苦難,嘗遍了肉體與精神的雙重飢餓滋味。

 

2

 

    十八歲那年,她愛上了教她歷史的老師,這樣的人不管是誰,在她的生命中是必然要出現的。對於別人來說,他是普普通通的老師,對於她來說,是絕望的永恆的初戀,他是大她二十歲的有女兒的有婦之夫,她在他身上尋找父親、情人、朋友等多重影子。她千方百計地要引起他的注意,用課堂上犯小錯誤吸引他的眼球,他帶她去辦公室訓話,但是老師對她說,他從沒有看不起過出生貧寒的人,還向她傾述他的身世,傾聽她的生活瑣事。十八年了,從來沒有一個人願意傾聽她,對個人來說,一輩子能遇見一兩個能讓你說話又聽你說話的人,對黑暗閉鎖的人生來說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她終於遇見了一個理解她的人。身處絕境的人容易相互同情,在同情中擦出愛的火花。

歷史老師告訴她,他有一個弟弟,兄弟倆在文革開始的時候加入了對立的兩派,在一次武鬥中,弟弟喪身於哥哥這一派射出的炮火中,他的母親在聽見弟弟的死訊時,正在結絨線,長針戳進心窩,當場中風死去。訴說完了,他心頭的罪責是否減輕?

無可挽回的一天終於來了,她遍尋鏡子不著,把頭梳了一遍又一遍,用痱子粉擦白了臉,她嫌坐車慢,抄近路去了歷史老師的家。沒有絲毫勉強,沒有絲毫掙扎,只是微紅著臉,她把處女之身獻給了他,那時,她把他當作一生一世的愛,她願意一生的愛在此時用盡。那時,她感覺到江上的景緻倒轉過來,船倒轉著行駛,山巒倒立在天空,她彷彿聽到浩浩蕩蕩的江水從熾熱的窗口流過,室外的嘈雜、慌亂、動蕩與室內的寧靜形成鮮明的對比。

一次相愛能不能完成從少女走向婦人的成人儀式?在那樣神聖的時刻,那個男人卻對她說:你不用記著我,我這個人不值得,我這個人和其他男人沒啥兩樣,不僅如此,我還特別混賬。也許他說這番話別有深意,再心心相印生生死死的愛,也無法填平兩性之間的鴻溝;也許他知道他將不久於人世,好意提前提醒她,可是當時的她卻不甚明白。她離開他時,什麼也帶不走,只帶走了他的一大堆的外國小說,那些黑暗中的精神火種。

當她從同學那裡得知歷史老師的死訊時,正是她得知出生之謎的時候,她沉浸在初曉身世的震驚和悲傷中,好幾天沒有去上學,也沒有跟歷史老師聯繫了,他卻上吊自殺了。

她去老師的辦公室翻找,沒有找到留給她的任何東西,更不用說片言隻字了,連見她最後一面也不願意。她一個人走到江邊,把他寫給她的詩、她寫給他的信、日記中有關他的記述,一頁頁撕掉,扔進茫茫的江水。

也許他自責弟弟的死亡?也許他自責母親的死亡?也許他再也承受不了精神重負?只有死者自己知道了,只有一點是肯定的,他沒有考慮過十八歲的她的愛與需要。可是見了最後一面又能如何?誰能夠把創傷撫平減輕痛苦?每一個人都是一個傷口,我們不僅傷害他人,也傷害自己,傷口永遠不會被治癒,所做的一切無非是心理補償,擺脫創傷、治療創傷的過程,也是製造新的創傷的過程,自私的人連自己都無法醫治,又奢談什麼醫治他人?她恨他的自私、怯懦與絕情,把她留在茫茫人海中獨自受苦。

愛人已隨風而逝,愛人在身體里種下的小生命,卻繼續折磨著她,一次相愛就意外地懷孕,她頑強的生育能力一如當年的母親。她沒有能力撫養孩子長大,也不想孩子重複她的命運,只能獨自一人去了醫院,用人工流產剝離了孩子與母體的脆弱聯繫,她一輩子都不想再要孩子了。

在她十八歲那年,僅僅半個月的時間,一個男人早就離開卻突然進入,另一個男人一度進入卻突然離開,這些都非她所願,她要離開家鄉,用一把刀子割斷與過去的聯繫。

 

3

 

虹影離開了家,臨時決定參加高考,那樣的情境和心緒,怎會不落榜?她考取了輕工業學校的會計專業,畢業後有了一份工作,她怎麼安得下心來?她開始了流浪和旅行,因為沒錢,只能搭乘那種條件非常惡劣的悶罐車,別人都憋悶得受不了,可是她只要上了火車,就不願意下來,寧願就那樣待著。她沒有家,就四處為家,家在路上在心裡,她在哪兒,哪兒便是家。北方走得最遠是瀋陽和丹東;南面是海南島、廣西;東邊是長江下游一帶。

她考上了魯迅文學院和復旦大學的作家班,她開始寫詩和小說,混跡於八十年代的黑白兩道藝術界,嘗試各種藝術方式、生活方式,抽劣質煙,喝劣質白酒,把一桌子的男士全喝到桌下去。夏天剪奇特的短髮,不穿內褲,去參加黑燈舞會,跳搖滾舞和迪斯科,有公安局的來查,就翻窗奪門逃走。

   有天晚上,她喝得比任何時候都多,醉醺醺地從舞會上跑出來,馬路上靜靜的,沒有人,只有一輛糞車從身邊駛過,她扶著牆壁瘋狂地嘔吐,氣喘稍定后,她摸索著衣袋,抽出一張紙,想擦擦嘴。卻看到那是一首地下油印雜誌上的詩:

    在災難之前我們都是孩子,

後來才學會這種發音方式,

喊聲抓住喉嚨,緊如魚刺。

 

我們翻尋嚇得發抖的門環,

廢墟中搜找遺落的耳朵,

我們的祈求,向這無人之城。

災難過去,我們才知道恐懼,

喊聲出自我們未流血的傷口,

出自閃光之一下一再演出的逃亡?

 

要是我們知道怎樣度過來的,

靠了什麼僥倖,我們就不再喊叫,

而寧願回到災難臨頭的時刻。

 

    她邊吐邊覺得,這首詩就象是為她這樣靠了僥倖才劫後餘生的人寫的,上帝在關上一扇門的時候必然會打開一扇窗,那位叫趙毅衡的詩歌作者,是倫敦大學東方學院的著名教授和翻譯家,也是上帝為她打開的那扇窗,那扇窗帶給她光明,教她重新學會戀愛。

    他們在英國南溫布頓的教堂舉行了婚禮,趙毅衡成了問題女孩虹影的丈夫、情人、哥哥、父親、司機、嚮導和地圖。她的世界里終於走出了一個心裡沒暗室的人,始終在陽光里含笑,說話,他站在我的背後,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作家虹影和趙毅衡教授成了文壇絕配。

    她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念書,學英語,寫作,除了寫小說外,還給香港的《明報》寫些隨筆和文化評論方面的文章。她喜歡英國的人文環境,常常與英國文學界的人交往。

    在英國的家是她和趙毅衡兩個人親自選的,在倫敦郊外一個叫MORDEN(摩頓)的地方。家中有一個花園和大玻璃房子。有一棵梨樹,兩棵蘋果樹,一棵桃樹。房子是她用賣《背叛之夏》這本書的錢買的。她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兒,就是收拾屋子,她要讓屋子裡幾乎看不見一絲灰塵。

  作為一個作家,需要創作源泉的虹影是不會甘心於安定的家庭生活的,她經常獨自周遊列國,一會兒在法國、一會兒在西班牙、一會兒在馬尼拉、一會兒在上海,永遠都是一個流浪人。她最喜歡的城市是北京,她把北京比作她的丈夫;把英國比作她的情人;把重慶比作她的母親。綠色的小皮箱和一個背包跟著她走遍了世界各地,包里是三樣東西:筆記本電腦、證件和皮平子;還有兩雙鞋子,一個是好走路的鞋子,一個是出席正式場合的鞋子。在旅館在飛機上她都能寫作,更多的是在北京或者倫敦的家裡寫作。

 4:

      愛寫作就像愛男人 . 虹影認為自己二十四小時都在寫作,因為她是在用寫作。可以說,的寫作要較的寫作花更多的時間。 她常說:飢餓是我的胎教,苦難是我的啟蒙。她用獻身寫作來抵抗俗世,每天清早坐在桌前,心平氣和,心靜如水,試圖跨越人世污濁的河,超越生死間的種種苦難,她內心與這些不可預知的磨難和解了.

     她把自己的感情融入《阿難》,阿難是虹影塑造的小說人物,也是她自己。那是我的一個大學。我覺得我的經歷跟高爾基特別相似,童年是我作為作家的最早的訓練,然後是社會這個大學。我閱盡人間悲苦,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包括比我的家庭更慘、更不像人一樣活著的人。

2000年到2003年,光長篇小說,她就發表了《K》、《阿難》、《孔雀的叫喊》,她是一個堅強的女人,一個有寫作信念的作家。她承認命運,又不屈服,努力地去改變命運,因為絕望,而與命運抗爭。她自我安慰說:其實我是不幸中的大幸,在那個年代,不知有多少人被飢荒餓死了,死了那麼多的人,我覺得我是那麼多不幸的人的轉世。我要改變自己的命運,發出自己的聲音,也許是成千上萬飢餓的人要我出來為他們說話,所以我今天就成了作家,一個用筆不斷向世界發出聲音的人。

網路成了她最大的幫手,她無法想象沒有網路的世界,她的每一部長篇的寫作,都需要大量的資料,呈現給讀者的10萬字背後有100萬字的資料累計。她大量寫作中涉及的場地都曾經親自去過,甚至有的地方去了很多次,但是在她看來,一個地方無論去過多少次,你也不一定真正了解融入到了當地,所以就需要大量的文字資料來保證你撰寫的文字的準確性。

     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記憶庫和知識庫,但是往往這些片斷都散落在你腦海的某個地方,只要受到一些直觀文字資料的刺激,那些片斷才能被串聯起來。網路給我最大的好處就是我不用花費幾天幾夜的時間泡在圖書館里,就可直接在家裡查找,更何況網路還能讓你分類查詢,這對作者來說省下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其實寫作根本就沒有男女之分!虹影對這一觀點顯得非常堅定:寫小說是一件很苦的事兒,尤其是寫有著真實背景的故事,很多人都難以忍受枯燥冗長的資料搜集過程,所以不少女作家便把大場面、大視野、大氣魄都讓給了男人,選擇了一條容易走的路,並且為了安慰自己,把女性寫作當作了一顆定心丸。她認為自己之所以受到很多非議,就是因為沒有按照大家認同的男女寫作的規矩寫,她所做的就是挑戰自己的寫作極限,努力嘗試各種不同的方式方法,所以她所花費的工夫往往比其他作家更多,出一本小說更是需要三年時間。

     虹影認為,其實作家和別的職業是不一樣的,作家所需要的條件其實非常低,紙筆或者最普通的電腦就可以。不少人認為先寫一些商業化的東西,賺夠了錢再去實現自己的理想,那是他們沒有弄清楚,只要陷入了商業的泥潭,根本很難從裡面再拔出來,商業和自我追求有時候就是格格不入的。她有位朋友在看了她的書後對她說:虹影,你這寫的什麼啊,既不是暢銷書也不是純文學,還不是俗文學,我很失望。她當時就大笑說他這才說到了點子上。她的寫作要走自己的路,不需要這些固定的條條框框來約束。可是她這樣不想投機的寫作卻贏得了自己現有的一切物質所需,她覺得老天爺惠賜了她。

虹影不僅是作家,而且當得上天才作家這一稱號,她是中國文壇的唯一性,不可歸類,無群可分,既不同於六十年代作家的那些私語寫作,也不同於七十年代作家的那些身體寫作,她力圖超越自我,每部小說的題材都不一樣,她擅長寫故事故事採用雙線或多線結構,構思獨特,精通懸念設置。不同作品文字風格多變,時而簡潔硬朗、時而沉鬱絕望、時而概括大氣。

虹影,赤橙黃綠青藍紫,美麗的彩虹的影子,橫跨東西方文化的國際作家、詩人。

 

有網友問:

虹影的故事寫完了?這就是給活著的人寫評的難處。標題是「意亂情迷」但後來只能著重在虹影的小說創作,她和先生的感情世界一筆帶過。一首詩改變了她的一生?原本狂野的她從此馴服?靜極思動,動極思靜,到處獨自旅遊難保到處留有秘密?這些都要等多年後,才能續寫。

現代作家喜歡放自己的照片,表現自我個性,把自己明星化,商品化,也是一種趨勢。還沒看過她的作品,不敢做評,但把她譽為「橫跨東西方文化的國際作家、詩人。「和天才作家「是不是又太過了呢? 在我看來是嫁到國外的中國女人,熱衷寫作,寫得很好。(以她的背景,應該是有些寫作天分,但靠後天努力網路搜集資料,自身文學底子並不深厚)。
     tanghan作答:
慚愧!
實在難以找到一個與文學有關的具有奇特身世的活著的中國女人,虹影相對符合標準一些。
虹影的作品,基本上都看過了。她和另一個我比較欣賞的海外女作家:張翔不同,後者老練沉穩,前者張揚練達。對於大陸的現今女作家不敢恭維,政治高壓限制了人性思維,令致力於嚴肅文學的難以突破。80年代的舒婷,已經是近幾十年的高峰了。

「橫跨東西方文化的國際作家、詩人「,「和天才作家「,是別人的讚譽,我寧願這樣形容她。並預祝她不被商業化,認真珍惜自己的機遇,體會僑居的精神生活,有一部深刻的反映處於中西文化衝突中的,為異鄉新生活拚命掙扎的,關於移民群體的重要小說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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