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讀小學時,有一段時間算術成績很不好。
一是因為我腦瓜子反應慢。舉個例子,心算題同學們小嘴一張一閉,答案出來;我捏,得掰著手指頭算算,倘若手指頭不夠用,就得麻煩腳卜丫子,忙得一塌糊塗,結果還不定對。這種特立獨行的表現深得老師關注,不僅時常讓我站著聽課,而且還使用極不美好的語言和極不友好的語氣傷害俺純潔的童心。
二是因為我的算術女老師是一個酒瓶底眼鏡,反相的可樂瓶身材,氣質奇特的人。嗯哼,我還是說明白點吧——她是我所有女老師里最丑的。所以嘞,數學課上我常常思想開小差——懷想俺的語文老師,那個語音甜美,白皙的臉蛋一笑倆酒窩,金色陽光映照下恍若一尊神的語文老師。哦,作為一個小屁孩,我的審美觀在那個書聲琅琅的教室里就算是奠基好了,以致如今在大街上看見笑起來倆酒窩的女子,我是一律不拉下、不放過,目不轉睛浮想聯翩感慨萬千,受到俺家太座極度鄙視。
在心智懵懂的發育期,這倆非物質原因幾乎是致命的。那時候,我的算術基本上就沒及格過,男人的尊嚴使我在流著鼻涕的年齡就開始懷疑人生。
正當求學之路亂雲飛渡群山奔涌,我肩頭壓力重千斤,團團烈火燒哇,彷彿「十月革命一聲炮響給中國送來了馬克思主義」,生命中發生了2件大事件,顛覆了我算術不及格的倒霉命運,再度瀟洒了我的臉,再次明亮了我的眼,抬頭重逢艷陽天。
【後事如何,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