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手機的日子
最近,俺的手機丟鳥,於是嘞,幸福的體驗到沒有手機用的滋味。
雖說我平時的電話量不大,簡訊量平平,但離開了它,卻牽掛不已,似乎有了它,我才與這個世界連接了起來,才不孤單。
說得再嚴重些,離開手機的日子,我很焦慮,悵然若失,就像歌里唱的:那一天那一天,我丟掉了你,像個孩子失去鳥心愛的玩具……哦天哪,我想我已淪為了手機的奴隸。
無數的歷史與現實事例告訴我們,人一旦成為機器的奴隸,就很難很難起來起來,翻身作主把歌唱。
若干年前,我和太座就商量,能否過一種沒有電視機的生活?我們還找到了佐證——瞧人家外國哥們,客廳里從來不擱電視機,來了嘉賓,就吹牛聊天,即使卧室,也只有一台古董級的破舊玩意。哪像我們,擺的電視機越大越好,整天除了吃飯,就是把自己埋在沙發里,將餘生奉獻給那些傻得流鼻涕的垃圾節目。
我還找到了另一個佐證,好萊塢喜劇演員金·凱瑞就有「反電視情結」。《楚門的世界》中,他窮盡一切可能,去探究被電視層層包裹的真相,並試圖走出直播鏡頭的包圍,影片的最後,他輕輕地鞠一個躬,演出結束了。另一部由他主演的影片《衰鬼線人》,不太引人矚目,卻有著更強烈的反電視傾向。主人公小時候深受電視所害,長大后成了有線電視的網路技術員,想方設法地破壞人民的電視機。最後,當他死在那口轉播節目的大鍋上時,他的目的達到了,普天下的電視機全都是一片雪花,人們先是不適應,努力調試,想辦法把電視再弄出影來,終於放棄,點上蠟燭,拿起身邊塵封已久的書,一頁頁慢慢翻來,時間在恬淡悠長地掠過,然後他們吹熄燭光,上床安歇,與安息的主人公一起,睡夢中露出甜美的微笑。
但人是一種很賤的動物,基本不可能主動拒絕掉某些東西。我們夫妻倆憧憬了這麼多年,每天依然對著電視機,一面罵大街,一面不錯眼珠地看。
這回手機丟了,我就是不打申請報告,看看在沒有手機的日子裡,是不是能夠遠離紛亂嘈雜,享受靜謐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