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一個有意思的時代,有些事情,想說,又不能說,或者不願說。
說話本來是種權力,但是說話又往往是種禁忌。
看著窗外的燈紅酒綠,我寧可龜縮在自己的被窩,讀些閑書,或者看看電視。
已經習慣了溫哥華的陰柔清麗,北京的風太硬, 空氣似已不適合呼吸。
說與不說,個人也好,民族也好。
所有的結果,都是自我的選擇。
沒有誰是可憐的,也沒有誰天生該值得同情。
不論優越與否,對歷史了解越多,就對那些滅絕的弱小民族沒有任何的同情。
非洲也好,北美也好。 他們的祖先,沒有留給他們好的制度和文化,進化的速度不夠快。滅絕了,奴役了,今天對白人照樣畢恭畢敬。這就是歷史,即使給了他們權力,讓他們自己統治自己,也是一樣的爛。 你是奈何不得的。
滅絕與征服,本來就是人類社會的常態。 滿人以區區百萬之眾,統治上億人口的漢人三百年。現在想想,還是覺得慚愧的。
這就是歷史,也是自然選擇的結果。 一個缺乏血性的民族,人口多是沒有用的,關鍵是有多少有用的人口。
據說,一個小象,生下來很難馴服,後來,就把它綁在多刺的鐵柱子上,每次的掙扎,都會頭破血流。不掙扎之後,綁在竹竿子上,也不會掙扎了。一個動物,再有力量,奴化了,馴化了,就是工具。和個頭沒有關係。 工具這個東西,是沒有靈魂的,剩下的,就是主子和奴才的關係。
歷史上,民族主義多是排外的,仇外的。 把自己的傷疤,歸結於外部勢力。這實在是最省力的方法。
一個健忘和不善於自省的民族,重蹈覆轍。 是情理之中的。反省就是抹黑,也是最便捷的方法。
崖山之後,再無中國。
北京燈紅酒綠,可是我還是留戀溫哥華的雲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