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yOff

從今年一月份起, 加拿大經濟就一個勁的報警. 每天新聞,報紙等等先是說美國如何如何, 然後就開始對加拿大自己長吁短嘆的. 但也就是每天聽聽看看. 魁省向來死水一潭. 外邊天翻地覆, 裡面該咋樣還咋樣. 偶工作的這家小公司幾百號人還是每天上班下班, 啥事沒有. 不過漸漸的公司生意不好的事情就飄出管理層的辦公室在公司裡面瀰漫.

這個禮拜三, 偶上班是大清早, 一進公司, 一邊和本部門的人開玩笑, 一邊往更衣室走, 就看到幾個不相關的武裝保安站在走廊裡面. 打扮像極了平常運鈔車的武裝押運員. 心裡納悶, 都說加拿大經濟不好, 沒想到俺公司裡面還有現鈔可運啊?! 對了,會不會老闆要關門, 今天發點現金大夥就解散? 快報稅了, 今天要發的現金俺能不能偷偷咪下來不報? 一路胡思亂想的,進更衣室脫靴子大衣, 然後直接去俺的實驗室.

上午很忙, 一眨眼就到了上午10點--Break的時間, 拎著餅乾什麼的去餐廳, 大傢伙還是像平常一樣, 嘻嘻哈哈的. 餅乾剛咬了兩口, 電話追上來要人員回各部門開會. 嗯, 該發現金了. 偶繼續胡思亂想著一路回到自己部門辦公室. 路上開始聽到有些別的部門有哭聲什麼的? 發錢還哭. 難道公司真的關門? 進辦公室, 頭頭表情嚴肅地: 今天公司宣布裁員, 要數十人. 不過本部門還好.....云云. 嗯, 不發錢也不關門, 俺一邊合計著, 一邊聽, 好幾十人. 夠狠. 一點風聲不漏. 夠絕.

頭講完話, 散會, 一出門, 公司的主走廊上已經炸窩了. 很多員工無法接受殘酷的現實. 抱頭痛哭. 俺也給震的夠嗆. 這是來加拿大經歷的第二次裁員. 這次比上次作的狠的多.

陸續的各個實驗室, 部門的消息陸續從熟人嘴裡傳過來, 有認識的不認識的這次在名單里, 心裡五味雜陳地聽著. 基本這次走掉的人, 90%是平常調皮搗亂的, 或者喜歡製造矛盾的, 還有些個干一天也完不成別人一個小時就弄完的慢人. 從道理上屬於合理裁員. 但人情上卻讓人難以接受.剛還在一起吃餅乾, 眨眼間就抱著個紙盒子由HR和保安押走. 

到了周四, VP召開全公司大會, 大講裁員的必要性, 但周三這次就Finish了. 以後不會有layoff, 大家安心工作云云.  面無表情的聽著. 會後, 溜到公司一個熟識的准高層那裡探聽. 這位老同志給了和VP不同的說法, 公司生意不見起色. 他老人家估計這次只是開始. 如果一直不好, 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Close. 然後老人家唉一聲:行了, 貓啊, 自己知道就行了.

面無表情地回到自己實驗室. 聽著別人議論誰誰走了. 誰誰哭了. 誰誰大聲哇哇哭了. 誰誰企圖踢柜子被請來的保安制止了.........................周三的老話題又被重複一遍.

周五一切平靜. 二月份的第二次發薪支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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