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第一個孩子當神養(所以老大小名兒叫寶寶),第二個孩子當人養(所以老二小名兒叫胖胖),第三個孩子當豬養(所以老三小名兒叫豬)。
一直以來,對我家豬小三要求真不高:吃好玩好,晚上該睡覺的時候早點閉上眼睛睡覺,我好該幹嗎幹嗎去。就這樣極其簡單的要求常常得不到滿足。
每天晚上,在她喝完了奶,踹完了被子,玩完了手指腳趾指甲睡衣枕頭之後,
我說:「豬,睡覺。」
豬說:「abcdefg, ijkln, rstuv, w…… now you know abc, next you sing with me.」
我說:「豬,睡覺。」
豬說:「go Sox, yeah, go Cub, boo, go mama, yeah, go doggie, boo…….。」
我說:「豬,睡覺。」
豬說:「Santa Santa hohoho, Santa Santa hohoho, Santa Santa hohoho ……。」
我說:「豬,閉嘴,快睡覺。」
豬說:「Is this red? No, blue. No, yellow. No, red. No, yellow. No, blue……」
我說:「豬,我數三下,你再不睡覺打屁屁了。
豬說:「one,two,three,five,seven, eight,nine…… 」
我說:「豬,你太過分了。」
豬說:「噓,mommy, quiet, you too loud.」
過會兒豬把枕頭蓋在自己臉上,然後從臉上拿下來,大叫:「you found me.」
再過一會兒,豬把布娃娃扔到空中,再雙手接住,大叫:「I got you.」
一個小時過後,和豬的談判仍在繼續中。
我說:「豬,睡覺, 媽媽急了啊。」
豬說:「你好(注意, 這可是中文,她知道說中文我開心),你好,你好……」
我說:「豬,快睡覺,媽媽真生氣了。」
豬說:「媽媽(高聲),媽媽(低聲),媽媽(粗聲), 媽媽(柔聲)……」
我說:「豬,我求求你睡覺吧,媽媽累死了。」
豬,學著媽媽的語氣,仰天長嘆:「唉,I so tired. 唉,I so tired. 」
我說:「豬,你每天晚上都這樣折騰,我打了啊。」
豬,不急不躁,一張肉包子臉湊過來,緊緊地壓在媽媽嘴唇上。
我說:「臭豬,偶像劇看多了你,親一下媽媽就原諒你了?」
豬,鎮定自若,小爪捧著媽媽的臉,嘴對嘴:啵嗞一大口,親住5秒鐘不放,然後彎起眼睛,笑眯眯的看著我,
我:短時間腦子空白,我剛才,剛才說啥來著。
豬:得意洋洋,轉身接著該幹嗎幹嗎。你說這孩子她和誰學的。
我以前很不理解為嗎豬的世界那麼開心,每天都像開party一樣自個美得不行。經歷了安妮「痛哭」的童年,和胖胖「沉默」的童年之後,你能不能給媽媽整一出我熟悉的戲碼,非得自做主張,上演豬小三版本的「臭美」的童年。今晚看著咱家豬自娛自樂,自說自話,洋洋得意,沾沾自喜的小樣兒,我活生生氣樂了:「豬,你就是個小神經病!我就是這麼倒霉,沒事撐的生出一個小神經病來。臭豬,你快給我睡覺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