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右翼擁抱莫斯科!他是為俄卧底烏克蘭的美國人

京港台:2025-2-21 04:37| 來源:華爾街日報網 | 評論( 4 )  | 我來說幾句

極右翼擁抱莫斯科!他是為俄卧底烏克蘭的美國人

來源:倍可親(backchina.com)

  2022年2月,就在俄羅斯軍隊剛剛大舉越過邊境入侵烏克蘭之後,來自美國印地安納州的丹尼爾·馬丁代爾(Daniel Martindale)騎著自行車穿行基輔,車上載著補給,心裡裝著一個秘密。

  當時31歲、蓄著紅色鬍鬚的馬丁代爾騎著一輛撿來的山地車,計劃去前線為俄羅斯軍隊效力。

  一開始,他並沒有走遠。基輔高度戒備的烏克蘭安全人員拘留了這位不尋常的訪客,在認定他不是破壞分子后,第二天早上才放他繼續東行。

  自稱是基督教傳教士的馬丁代爾由此開始了一段高風險的間諜和背叛之旅。他在烏克蘭東部秘密活動了兩年多,暗中引導俄羅斯軍隊襲擊烏克蘭軍隊和邊境城鎮,他的旅程原本將在莫斯科結束。

  在馬丁代爾看來,俄羅斯象徵著在他看來自己的國家已經拋棄的傳統價值觀。「我意識到,如果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我想待在俄羅斯,」他在接受《華爾街日報》(The Wall Street Journal)採訪時說。「我不想有一絲一毫的可能讓自己站在錯誤的一邊作戰。」

  雖然他的行為可能有些極端,但馬丁代爾認為西方世界已經迷失方向,而俄羅斯成了他眼中的避難之地,這種觀點體現了一些美國極端保守主義者的轉變。他們曾經嘲笑俄羅斯的混亂和腐敗,但現在卻理想化地認為,俄羅斯是唯一願意對抗美國及其盟友的大國,並斷言是由於西方國家挑釁,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Vladimir Putin)才會襲擊烏克蘭。

  隨著川普(Trump)政府周二在利雅得與俄羅斯展開雙邊會談,這種世界觀本周也從邊緣走上台前。美國的這一舉動戲劇性地結束了莫斯科三年來受到的外交孤立,美國與烏克蘭的關係也因此有了巨大的裂痕。在新聞發布會上,川普將挑起這場戰爭且未能達成和平協議的責任歸咎於烏克蘭總統弗拉基米爾·澤連斯基(Volodymyr Zelensky)。

  澤連斯基回擊稱,川普只是俄羅斯宣傳套詞的傳聲筒。隨後,川普在社交媒體上稱澤連斯基是「獨裁者」,說烏克蘭竊取了美國的援助。白宮此番態度全然逆轉,將俄羅斯視為和平夥伴,這一動向在極右翼媒體頻道上廣受讚譽。

  

  丹尼爾·馬丁代爾於2022年俄羅斯入侵之前進入烏克蘭。 圖片來源:DANIEL MARTINDALE

  普京的外聯工作

  近年來,俄羅斯一直在拉攏像馬丁代爾這樣的西方保守派人士,將自己標榜為對本國感到失望的美國人的意識形態盟友。

  去年8月,普京設立了一種臨時居留簽證,面向所有反對所在國家「破壞性的新自由主義意識形態議程」、並認同「俄羅斯傳統精神和道德價值觀」的人士。俄羅斯國家統計數據顯示,自2022年初以來,已有近5,000名西方人獲得了俄羅斯的臨時居留權,與過去幾十年相比大幅增加。

  俄羅斯新設立了一個名為「歡迎來到俄羅斯」(Welcome to Russia)的機構,幫助這些人開啟在俄羅斯的新生活,並宣傳已經移民到俄羅斯的西方家庭。該機構由俄羅斯議員瑪麗亞·布京娜(Maria Butina)領導。布京娜2018年在美國聯邦法院被判犯有充當未註冊外國代理人罪。

  「世界上有一個地方,在那裡你可以踐行傳統家庭價值觀,就像你對20世紀50年代美國的最美好憧憬一樣,」來自佛羅里達州的YouTube博主約瑟夫·羅斯(Joseph Rose)說,他2022年移居俄羅斯,目前與妻子和四個孩子住在莫斯科。「這個地方現在就存在,就在俄羅斯。」

  

  丹尼爾·馬丁代爾年輕時曾隨家人遊覽過俄羅斯港口城市符拉迪沃斯托克周邊地區。圖片來源:YURI SMITYUK/TASS/ZUMA PRESS

  「想家」

  丹尼爾·馬丁代爾是在美國紐約上州和印第安納州農場的拖拉機上長大的。他的父母吉姆和桑迪向他們的七個孩子灌輸了對美國政府的深深懷疑,他們認為美國政府的政策正在「玷污」這個國家。丹尼爾·馬丁代爾和他的兄弟姐妹們都在家接受教育,上課前要先做禱告。

  2001年,在吉姆·馬丁代爾開始為一個幫助朝鮮難民的基督教傳教團體工作后,他們舉家搬到了中國農村。他說,他與朝俄邊境相鄰的琿春市附近從事建設奶牛場的工作,為難民提供就業機會。

  在中國生活使這個美國家庭能夠在傳教的同時追求他們對耕作的興趣,他們稱此為「市井佈道」。

  他們與一位自稱曾是俄羅斯軍事情報官員的鄰居成了朋友。這位前間諜和他的妻子帶著馬丁代爾一家越過邊境,來到了俄羅斯遠東地區,並讚美所謂俄羅斯對基督教價值觀的支持及其農業的淳樸。

  這對夫妻向馬丁代爾一家展示了海港城市符拉迪沃斯托克附近被遺棄的集體農莊,那裡有大片土地,他們說每英畝的租金為25美分。這段經歷讓丹尼爾·馬丁代爾對俄羅斯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吉姆·馬丁代爾說,即使在一家人回到印第安納州之後,丹尼爾·馬丁代爾的心還在俄羅斯,想要住在那裡,娶一個賢惠的俄羅斯妻子,然後務農。

  馬丁代爾說,他在觀看2005年的紀錄片《脆弱的變化》(Loose Change)時經歷了一次轉變,這部紀錄片錯誤地宣稱美國政府應該為「9·11」恐怖襲擊事件負責。美國在阿富汗和伊拉克發動的戰爭讓他對自己的國家更加失望。

  「華盛頓是我的敵人」,他後來在一篇博客文章中寫道。「自2001年以來,他們實際上一直在與自己的公民作戰。」

  他學習了機械工程,並與父親一起銷售農業設備。在攢了幾年的錢后,馬丁代爾邁出了他夢寐以求的一步,在2018年移居俄羅斯。他回到俄羅斯遠東地區,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學習俄語,並在業餘時間教英語。

  那之前四年,克里姆林宮吞併了克里米亞,並在烏克蘭東部的頓巴斯(Donbas)地區挑起了一場戰爭。身處八個時區之外的馬丁代爾則融入了當地的生活。

  據他的父親說,在馬丁代爾旅居俄羅斯一年後,俄羅斯當局以違反外國學生勞動法為由將他驅逐出境,並禁止他在五年內返回俄羅斯。「說實話,這讓人心碎」,馬丁代爾說。

  為了找到返回俄羅斯的辦法,他於2020年進入白俄羅斯的一所獸醫學校學習,但在明斯克(Minsk)機場被當局拒之門外。在新冠疫情期間,他搬到了波蘭南部,在牧師的邀請下住在一所教堂里並教授英語。

  幾年後,他在一篇博客文章中寫道,他想家了,「不是想念美國,而是想念俄羅斯」。當俄羅斯軍隊2022年初在烏克蘭邊境集結時,他決定採取行動。

  

  2022年,距俄烏邊境不遠的鐵路平台停放著俄羅斯裝甲車。圖片來源:ASSOCIATED PRESS

  越界

  2022年2月初,在克拉科夫(Krakow)附近的一個垃圾堆里找到一輛山地自行車后,馬丁代爾越過了烏克蘭邊境。他逆著逃離烏克蘭的人流騎行,這些烏克蘭人正徒步逃離祖國,有些人只帶了一身換洗衣服。

  馬丁代爾告訴他遇到的人,他正在執行一項基督教任務。馬丁代爾從烏克蘭西部邊境附近的利沃夫(Lviv)搭便車前往了基輔。

  當汽車駛近烏克蘭首都時,俄羅斯對烏克蘭的全面入侵才剛剛開始。

  坦克縱隊從白俄羅斯向南推進。俄羅斯攻擊直升機將突擊隊員送往基輔附近的一個軍用機場,引發了一場爭奪機場控制權的戰鬥。傘兵空降到基輔郊區,在那裡遭到了烏克蘭軍隊的重創。在莫斯科,軍事指揮官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奪取基輔的計劃破滅,預示著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即將到來。

  馬丁代爾通過Telegram即時通訊應用上的一個賬戶與俄羅斯軍隊取得了電話聯繫,該賬戶旨在誘使烏克蘭士兵投降。

  「我請求他們給我一個與俄羅斯軍隊會面的機會」,他在一次採訪中說。「他們鼓勵我繼續向東走。所以我就照做了。」

  夜間,烏克蘭防空部隊向來襲的炮火發射導彈,碎片如雨點般落在居民樓上,引發火災。平民傷亡人數不斷上升。白天,馬丁代爾騎著自行車向東行駛,穿著幾件外套和幾條褲子禦寒,還帶著自製的花生醬點心,準備與未來的東道主分享。

  在路上,他閱讀了俄語社交媒體上的帖子,並與途中遇到的當地人交談。馬丁代爾開始相信,是美國資助了烏克蘭脫離俄羅斯,基輔無權征服那些已經宣布脫離烏克蘭的地區。

  「華盛頓正在盡一切可能激怒俄羅斯人民」,他後來寫道。

  馬丁代爾為越來越多的俄羅斯軍隊在烏克蘭犯下暴行的證據進行了辯護,理由是克里姆林宮正在「對付必須解決的罪犯」。

  經過近兩個月的自行車、火車和汽車之旅,他抵達了烏克蘭東部。馬丁代爾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接近俄羅斯控制的領土,但作為一個反對莫斯科的國家的公民,他必須努力爭取在這場戰爭中跨越陣營的資格。

  

  馬丁代爾舊居里一塊鏽蝕的標誌牌上寫著,「我愛博霍亞夫連卡」。圖片來源:YASUYOSHI CHIBA/AFP/GETTY IMAGES

  名為「主顯」的村莊

  他搬進了頓涅茨克(Donetsk)以西30英里處一座由烏克蘭控制的村莊里的一棟單層住宅。這棟房子是用磚塊和煤渣磚砌成的,用稻草隔熱。在房子後面的一個小穀倉里,馬丁代爾養了一群雞、鴨、山羊以及三頭母牛,這些都是烏克蘭人逃亡時留下來的。

  這個村莊名為博霍亞夫連卡(Bohoyavlenka),大致翻譯過來就是「主顯節」(epiphany)。馬丁代爾說,在「某個具有宗教啟迪意義的時刻」,他覺得自己被召喚來這裡生活。

  有時,該村莊距離前線不到10英里,近到可以聽到炮火聲。馬丁代爾回收了一個鄰居丟棄的狗牌,在上面刻上他的名字和血型,然後穿上一條鏈子掛在脖子上。

  在院子里,他種了胡蘿蔔、紅薯和玉米。他從一個村民那裡買雞蛋,從另一個村民那裡買牛奶。他幫助收集和分發柴火,修理被俄羅斯炮擊損壞的屋頂。馬丁代爾說,那些邀請他參加生日和節日慶祝活動的當地人猜測他要麼是戰爭國際觀察員,要麼是收集情報的雇傭兵。

  他們猜得八九不離十。

  馬丁代爾一直在追蹤烏克蘭軍隊的動向和位置,包括一個旅指揮中心的位置,並把這些信息傳遞給了他在俄羅斯的接頭人。

  「我不清楚我傳遞的情報是否有用,」他後來寫道。

  他的父母從印第安納州寄來醫療用品,還有烏克蘭語和俄語的祈禱書。村子里沒有教堂,母親桑迪·馬丁代爾給兒子發簡訊,鼓勵他,簡訊中引用了《他們認識他們的神》(They Knew Their God)中的一些段落,這本書講述了基督徒為信仰忍受磨難的故事。他回傳了一些自己在農場幹活以及幫助年邁鄰居的視頻。

  他的父母在接受《華爾街日報》採訪時表示,不知道兒子在從事間諜活動,不過他們和兒子一樣,都認為俄羅斯正在打一場正義的戰爭。吉姆·馬丁代爾說,他認為是美國中央情報局(Central Intelligence Agency)「策劃了烏克蘭的政權更迭」,烏克蘭總統弗拉基米爾·澤連斯基(Volodymyr Zelensky)是「一個拿錢辦事的演員」。

  晚上,馬丁代爾獨自一人在家,一邊收看俄羅斯國家電視台的新聞,一邊大聲祈禱,祈求上帝幫助俄羅斯打敗烏克蘭,保護俄羅斯軍隊。

  當一支烏克蘭軍隊駐紮在博霍亞夫連卡時,有兩名醫護兵搬來與馬丁代爾同住,這考驗了他隱藏自己間諜身份的能力和忠心。

  

  

  

  

  馬丁代爾定居在頓涅茨克以西30英里的博霍亞夫連卡,平日里種植胡蘿蔔、紅薯和玉米。DANIEL MARTINDALE

  「我不得不暫時埋葬屬於俄羅斯的自我,」他後來寫道。「我必須時刻謹言慎行。」

  晚上,他和醫護兵們用烏克蘭語背誦主禱文,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對他的戒心逐漸減弱。

  「他們有一個壞習慣,就是告訴我一些對俄羅斯情報部門有用的事情,」馬丁代爾寫道。

  2022年年中,曠日持久的武赫萊達爾(Vuhledar)村爭奪戰打響,後來蔓延到了博霍亞夫連卡,該村多次遭到「冰雹」(GRAD)火箭彈的襲擊。爆炸震動了馬丁代爾的房子,讓他半夜驚醒。馬丁代爾家附近的一所學校被直接擊中,造成多名士兵死亡。

  當烏克蘭軍隊進行反擊時,他們用美國提供的火炮猛烈攻擊俄羅斯陣地,這讓馬丁代爾怒火中燒。

  「烏克蘭軍隊正在殺害俄羅斯士兵,這令人不快,」馬丁代爾說。「但事實上,這些炮彈來自我的國家,這讓我更加痛苦。」

  於是他開始自製炸彈,打算用來對付烏軍使用的美製火炮。但他試圖用從烏克蘭炮兵陣地收集來的炸藥組裝炸彈時,卻不小心讓自己的家著起了火。村裡的消防隊趕來幫他救了火。

  他在博霍亞夫連卡住得越久,引起的懷疑就越多。一天下午,一名情緒激動的烏克蘭士兵持槍來到馬丁代爾家,聲稱這名美國人幫助俄羅斯軍隊對軍事陣地發動了襲擊。馬丁代爾的鄰居們為他辯護,「他們救了我的命,」他後來寫道。

  向俄羅斯特工發送了兩年情報后,去年夏天馬丁代爾的手機壞了。他的接頭人用無人機給他送來了一部新手機。

  隨著前線逼近馬丁代爾的村莊,他在印第安納州的家人在網上密切關注著戰爭的進展。「他不能去俄羅斯,但俄羅斯人似乎要來找他了,」據他父親說,他的兄弟Christian開玩笑說。

  去年秋天,隨著俄羅斯軍隊推進到這個村莊附近,馬丁代爾幫助居民撤離了博霍亞夫連卡,但他自己留了下來。10月下旬,他收到了一條準備撤離的消息。

  他放走了他的動物,並給俄羅斯人發了一張他家的照片。按照他們的指示,他躲在地下室里,靠罐頭肉和乾麵包生活。

  四天後,俄羅斯軍隊開進博霍亞夫連卡,馬丁代爾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他從地下室出來,見到俄羅斯士兵在他家院子里。

  他們把他帶出村莊,進入俄羅斯控制的領土。

  

  莫斯科市中心,攝於本月初。圖片來源:MAXIM SHEMETOV/REUTERS

  新生活

  馬丁代爾說,他在護送下向東南方向的俄羅斯南部城市頓河畔羅斯托夫出發,當晚在一家酒店過夜,然後接受了測謊儀測試。他說,他覺得自己像個囚犯,可能會被用來交換被烏克蘭關押的重要俄羅斯囚犯。

  「我之前已經做好了準備,」他說。「最後是那種結局。」

  看守把馬丁代爾安置在一個公寓里,他沒有透露公寓的位置。去年11月初,他被遣往莫斯科,透過車窗瞥見了這座首都城市。

  在莫斯科舉行的一場新聞發布會上,一名俄官方媒體代表將馬丁代爾介紹給了記者,證實他是克里姆林宮的間諜。馬丁代爾舉著他那本破損不堪的美國護照說,他「昨天」就準備把它換成俄羅斯護照了。

  他的家人在一個YouTube流媒體頻道上觀看了這場發布會。這是自他離開博霍亞夫連卡以來,他們第一次看到他。他們之前並不知道丹尼爾一直在為俄羅斯做間諜,但他們並不感到驚訝。「很多年前他就跟我們說過,他希望在俄羅斯度過餘生,」吉姆·馬丁代爾說。

  他們說,他們認同他對美國政府的陰暗看法和懷疑,與他一樣相信如果沒有美國情報部門的支持,烏克蘭就不會存在。他的父親說:「烏克蘭人的概念根本不存在。」

  馬丁代爾已經在社交媒體上以「戰爭中的牧羊人」(Shepherd at War)的名字分享他對這場戰爭的看法以及他在戰爭中扮演的角色。他擔心,隨著和平談判的進行,川普對烏克蘭的態度會不夠強硬。「必須讓基輔屈服,」他在2月16日發帖稱。「如果華盛頓想要達成協議,就讓他們把基輔那些罪犯都抓起來,送到莫斯科接受審判。」

  但到目前為止,馬丁代爾回到俄羅斯遠東地區並在農場生活的夢想還沒有實現。他說,雖然已經獲得了臨時政治庇護,可以申請俄羅斯公民身份,但他也得知申請獲批可能需要兩年時間。

  他說,目前,他生活在一個安保團隊的嚴密保護之下,他們告訴他可以去哪裡,不能去哪裡。「我沒有100%的自由,」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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