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叛徒,間諜狂人?奧巴馬不為人知的秘密
來源:倍可親(backchina.com)
海珊(Hussein)一詞來自阿拉伯語,意思為「好」、「英俊」,常用於穆斯林男性的名字,例如伊拉克前總統薩達姆·海珊。
奧巴馬從他的父親,一位出生於肯亞的穆斯林那裡繼承了這個名字。不過,如同他的父親6歲就改信基督教一樣,奧巴馬的身上已經看不到伊斯蘭教的任何痕迹。
不幸以及幸運的是,膚色是難以丟棄的。憑藉這一點,奧巴馬不僅成為了美國歷史上第一位黑人總統,也是自 1964 年以來以最大普選票優勢當選的民主黨總統。
這一結果給美國社會帶來了極大的鼓舞。人們一度認為奧巴馬的當選意味著美國社會已經就種族問題達成世紀和解,歷史的創傷即將在他充滿磁性的嗓音中逐漸癒合。
然而,沒有人想到,隨之而來不是溫馨的和諧社會,而是以川普的崛起為標誌的社會大撕裂。
不過,奧巴馬憑藉對黑人選民強大的動員能力,依舊成為了民主黨內舉足輕重的角色。2020年,奧巴馬的副手拜登擊敗了川普,被認為很大程度上得益於拜登繼承了奧巴馬的政治遺產,證明了奧巴馬依然在少數族裔群體中擁有無與倫比的影響力,足以左右大選的結果,糾正制度偶然失靈帶來的「偏差」。
然而,僅僅四年後,川普便橫掃七大搖擺州,贏得毫無懸念。奧巴馬對黑人選民的喊話,以及更本質意義上民主黨所擅長的身份政治,不再具有決定性的作用。
這位曾經在政壇上呼風喚雨的黑人教父跌落神壇的過程,不僅僅是奧巴馬一個人命運的跌宕,也見證了美國社會的深刻轉向。
1.初露鋒芒
1960年代,夏威夷檀香山市夜總會的舞池,是當地年輕男女展現自身社交魅力的聖地。這一年,一名來自肯亞的黑人留學生,以出色的舞技成為了年輕人中的明星。
很快,他吸引了一位叫做鄧納姆的白人女孩的注意。兩人迅速陷入了熱戀並結婚。只是,女孩不知道男方當時在非洲老家已經結了婚,並且擁有了兩個孩子。
1961 年 8 月 4 日,年僅19歲的鄧納姆在檀香山生下了一名男孩,並給他取了跟父親一樣的名字:巴拉克·奧巴馬。
三年後,奧巴馬的父母離婚。同一年,奧巴馬的父親離開了美國,回到了肯亞。從此,父親這一角色在奧巴馬的成長生涯中便幾乎再未出現過。不過,這位膽大粗魯的肯亞人已經為兒子走向政壇,留下了最寶貴的財富:黑色的皮膚。
1965 年,奧巴馬的母親與一位來自印度尼西亞的研究生結婚。奧巴馬六歲時,曾隨母親移居印尼,在雅加達生活了4年。在那裡,奧巴馬學會了非常流利的印尼語。
10歲時,奧巴馬才返回夏威夷,一直讀到高中畢業,並在全額獎學金的幫助下就讀於洛杉磯西方學院。
年輕的奧巴馬已經展示出了傑出的演講能力。1981 年 2 月,奧巴馬發表了首次公開演講,呼籲西方學院從南非撤資,抗議南非的種族隔離政策。同一年,他以大三學生的身份轉學到紐約哥倫比亞大學,主修政治學,專攻國際關係和英國文學。
畢業后,奧巴馬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也沒有獲得從政途徑。真正讓奧巴馬能夠進入美國政治圈子的事件,是他花費了5年時間申請到了哈佛法學院。
當時,奧巴馬已經獲得了西北大學法學院的全額獎學金,不過他還是寧願選擇背負貸款,於1988 年秋天進入哈佛法學院學習。
這是一個美國政治精英輩出的地方,一共出過16 名最高法院大法官,在美國所有法學院中位列第一,議員和司法系統官員更是數不勝數。在這樣一個舞台,奧巴馬的演講才能、政治嗅覺與黑色皮膚結合在一起,終於找到了最佳的發揮場所。
由哈佛學生參與編寫和出版的《哈佛法律評論》,是美國引用率最高的大學法律評論之一。奧巴馬在二年級時當選為該雜誌社第一位的黑人社長,引起了全國媒體的關注,並因此獲得了一份撰寫美國種族問題書籍的出版合同。
從此,奧巴馬就找到了能夠發揮自身優勢的政治方向:擴展自己在非裔美國人中的影響力。畢業后,奧巴馬領導了伊利諾伊州的「投票計劃」,實現了將該州 40 萬未登記非裔美國人中的 15 萬人登記為選民的目標,引起了該州民主黨政治團體的關注。奧巴馬就此正式進入了美國政壇。
1996 年,他所在選區的州參議員艾麗斯·帕爾默決定競選國會議員。於是,帕爾默推薦奧巴馬接替她的州參議員職位。就這樣,奧巴馬開始了第一次公職競選。
意外的是,帕爾默的國會議員競選失敗了。於是,她決定回來繼續競選州參議員。然而,奧巴馬拒絕退出,並動用法律手段認定帕爾默的選舉流程不合規,將她的名字踢出了選票。最終,奧巴馬順利當選。
這一狠辣無情的操作招致了奧巴馬許多黑人民主黨同事的不滿。不過,奧巴馬很快通過熟練的交際手段撫平了這一事件帶來的負面影響。此後,奧巴馬成為伊利諾伊州議會中最活躍的立法者,在任期間共通過了約 300 項法案。
直到2004年,一次極為成功的演講再次將奧巴馬從伊利諾伊州推向了全國。
2.走向白宮
在奧巴馬的政治生涯中,他傑出的演講能力扮演了極為重要的角色。正如他的父親用讓人眼花繚亂的舞技成為了關注的中心,每一次演講對於奧巴馬來說也是一次炫技,一次展現個人魅力的舞台。
對辭彙的嚴格把控,音調和手勢的親密配合,經過巧妙修飾又不失自然的表達,這些通常需要長久練習的技巧,在奧巴馬那裡似乎是一種已經溶於血液的天賦。
不過,演講才能跟治國能力之間的聯繫還缺乏有效的證據。西方的「哲學王」蘇格拉底對擅長演講技巧的詭辯學派就持批評和極端厭惡的態度,認為他們不是在追求真理,而是蠱惑人心的野心家和煽動家。他們將政治當成了一場大型詐騙活動,檯面上的人負責用各種方法和技巧獲得被詐騙者的簽字同意,幕後之人則利用這份契約將受害者的財產轉移到自己的戶頭。
在這個過程中,政治的表象和實質是高度分離的。普通人只被允許關注呈現在台前的表演,一旦談論起實質,就會被冠以「陰謀論」。
而論起在台前表演,奧巴馬無疑是其中的「王者」。
2004年,奧巴馬決定爭奪伊利諾伊州在國會的參議員名額。這被認為是一個風險極大且希望渺茫的選擇。
從州參議員到國會參議員是一個巨大的飛躍。奧巴馬正式進入政壇才8年時間,並不具備足夠的資歷和人脈。他背叛的那位前輩帕爾墨,正是因為競選國會眾議員失敗,最終退出了政壇。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當時民主黨和共和黨內最資深的兩位大佬都沒有參加選舉,導致兩黨的候選人都沒有什麼知名度。這時,誰能迅速拉近跟選民之間的距離,讓選民認同自己,就成了關鍵。而這恰恰是奧巴馬的優勢。
經過一場場競選集會,奧巴馬用他嫻熟的語言技巧和出色的現場表現迅速彙集起大量人氣,以壓倒性優勢在黨內初選中獲勝。這讓他一夜之間成為民主黨內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
2004 年 7 月,奧巴馬在民主黨全國代表大會上發表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公開演講。演講受到了熱烈的歡迎,900 萬民主黨選民觀看了這次演講,極大地提升了他在民主黨內的影響力。隨後,奧巴馬以 70% 的選票在參議員競選中獲勝,創下了伊利諾伊州歷史上參議員選舉的最大獲勝幅度。
更加讓人想不到的是,擔任參議員僅僅3年後,奧巴馬又將目光投向了白宮。他當時僅有46歲,還有足夠的時間在政壇上積累資歷和人脈,而且當年他要挑戰的是民主黨內的一位大佬希拉里·柯林頓。
然而,他在政壇上的狂突猛進,甚至超過了自己那位膽大粗魯的肯亞父親在情場上的狂野。
2007 年 2 月 10 日,奧巴馬在伊利諾伊州斯普林菲爾德舊州議會大廈前宣布競選美國總統。這裡也是亞伯拉罕·林肯在1858 年發表演說的地方。
在初選和大選期間,奧巴馬展現出了對黑人選民無以倫比的動員能力。從底特律破敗的貧民窟,到好萊塢的明星豪宅,一筆筆捐款彙集到了奧巴馬的競選賬戶,創下了小額捐款的籌款記錄。
他們想象著,一位黑人總統的出現意味著他們終於可以翻身了,他必定會為一票一票將自己送上總統寶座的黑人同胞們謀取福利。他們深信,這便是奧巴馬競選口號中「變革」(change)的含義。
2008年11月5日,奧巴馬帶著妻子米歇爾和兩個孩子走上了芝加哥的舞台,這位即將成為美國首位黑人總統的男人受到了數十萬支持者的歡呼。一位黑人皇帝誕生了。
3.黑人皇帝
作為一名急速崛起的政客,奧巴馬的劣勢跟他在演講方面的優勢一樣明顯。他在華盛頓缺少過硬的政治根基,急需培養屬於自己的勢力。
幸運的是,奧巴馬的前任小布希總統給他留下了一個十分好用的工具:國家情報總監。
這是在911事件之後,美國政府新設立的一個高級內閣職位,負責指導、監督、整合包括中央情報局在內的所有18個情報機構的工作,並向總統呈遞每日簡報。
在這之前,這一工作是由中央情報局局長承擔,但是其他情報部門例如空軍情報局並不直接向他負責。如今,國家情報總監一職則明確了工作上的彙報關係,是美國情報界名副其實的總領導。換句話說,美國情報界的集權性質大大加強了。而這一職位的任命權屬於總統,因此相當於極大地加強了總統的權力。
小布希和奧巴馬都非常重視利用這一新部門,加強手中的實際權力。不過,國家情報總監的設立意味著削弱其他情報機構的自主權。在小布希時期,國家情報總監的權責還不清晰,其他情報部門也在明裡暗裡與之對抗。到了奧巴馬時期,這一問題仍然存在。
2010年5月21日,奧巴馬任命的第一位國家情報總監丹尼斯·布萊爾(Dennis C. Blair)在擔任該職位16個月後就宣布了辭職。具體原因是他在一起聖誕節恐怖襲擊中嚴重失職,沒有採取足夠的防範措施。
而真正的原因是,美國情報界尤其是中央情報局,對於是否有必要設立這一職位一直抱有懷疑態度。而最好的證明方式就是讓事實來說話,比如讓情報總監表現出失職。這也是此前許多情報總監的任期都很短的根本原因。
奧巴馬接受了布萊爾的辭職,但是他已經下定決心要加強對美國情報界的控制。
隨後,奧巴馬任命退役空軍上將詹姆斯·克拉珀 (James Clapper) 為新任國家情報總監,並做出了一個重大調整:情報總監將接管原本由國防部負責的情報支出,也就是掌握各大情報機構的財務。
從此,國家情報總監一職的實際權力大增,詹姆斯·克拉珀本人在該崗位上工作了7年,直到奧巴馬卸任。奧巴馬在美國情報系統中的影響力也因此大大加強了。
再加上奧巴馬對黑人選民的動員能力,民主黨內很快圍繞奧巴馬形成了一股強大的政治勢力。
在奧巴馬總統的第二任期內,第一夫人米歇爾·奧巴馬是否會像她的前任希拉里·柯林頓那樣親自競選總統,是民主黨內長期的熱門話題。
從2018到2020連續三年,米歇爾·奧巴馬在蓋洛普民意調查中都位居美國「最受尊敬的女性」榜首。
在拜登的總統候選人資格受到挑戰時,讓米歇爾·奧巴馬參加總統競選的呼聲也一直很高。
2024 年 7 月 2 日,在拜登和川普的第一場總統辯論之後,路透社發布了兩份民意調查,其中一個指出約三分之一的民主黨人表示拜登應該在辯論後退出總統競選;另一個則顯示米歇爾·奧巴馬是唯一一位能夠擊敗川普的民主黨候選人。
毫無疑問,將米歇爾·奧巴馬推向總統寶座,正是民主黨奧巴馬派系的下一個政治目標。
然而,這建立在奧巴馬能夠維持對黑人選民群體動員能力的前提之上。在奧巴馬的支持下,哈里斯仍然慘敗於川普,顯然不是一個好消息。
而奧巴馬在黑人選民中的影響力衰退,也是他精於權力鬥爭,對黑人生活水平卻沒有做出實質性改善的必然結果。
奧巴馬的問題實際上也是民主黨整體的問題。在經濟狀況不斷惡化的情況下,身份政治和價值觀話語已經越來越失效。
隨著那個憑藉膚色和語言技巧的組合就能撬動整個帝國的時代逐漸遠去,政治正確的皇冠早已砰然墜地。